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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分跟年龄又没得关系。”玉瑶郡主好奇道:“我记得年前十三王叔还是京里的百年光棍来着,什么时候娶的亲,我怎么不知道?”睿王妃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就知道憨吃憨玩了。”又笑道:“是在蜀地办的亲事。”玉瑶郡主长长地哦了声,似乎突然来了兴致,叫人都顺溜了:“我看婶婶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不知道婶婶是哪家人?”睿王妃戳了戳她脑门:“你看谁都面熟,你婶婶是锦川侯沈家的姑娘,你来京城也没多久,怎么就见过了?”玉瑶郡主慢慢地恩了声,眼睛不住地往她身上扫,沈琼楼总觉得她的眼神十分的…意味深长。难道是原身又得罪的一个?沈琼楼胡思乱想,睿王妃见着了相熟了几位夫人,玉瑶迫不及待地挨近了问道:“婶婶,你家里是不是有个二哥,名唤沈岑风的?”这语气倒是新鲜,沈琼楼怔了怔才道:“是啊,是我娘家二哥,郡主认识他?”玉瑶郡主表情十分复杂,粉嫩的菱唇撇成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不光认识,还十分熟悉,当年沈侯爷在临安任职,我父亲的封地正好也在那里,我还和他一起读过薛大儒办的私塾。”这算是青梅竹马旧情难忘?沈琼楼八卦系统被打开,饶有兴趣地追问道:“既然是从小相识,想必你们的关系不错了?”玉瑶郡主默了会儿,摇头道:“他当初把我打流鼻血了。”沈琼楼:“…”这剧情发展惊悚了。她摇头完又有些得意:“不过我也没输,打掉了他一颗牙。”沈琼楼:“…郡主威武。”她忍不住问道:“你们为什么打架啊?”玉瑶郡主皱起精致的眉头,一脸嫌弃鄙夷:“他当初在私塾里装模作样,引得薛大儒见天儿夸他,我瞧不惯他那故作风雅的德行,放学就把他堵在院里了,他还不知死活地损我我,你脑子笨学不好的,赶紧回家学学女红准备准备嫁人吧。”沈琼楼心有戚戚焉地点头:“他确实挺能装的。”看看,装逼遭雷劈了吧。她说完又同仇敌忾:“二哥太过分了,回头我让我娘说他,怎么能对女孩子下这种狠手呢?“玉瑶郡主郁闷道:“婶婶,如今你成了我婶婶,他不是平白长了我一辈儿吗。”沈琼楼摊手,这个她还真没辙┑( ̄Д ̄)┍。她郁闷完又兴致勃勃地问道:“他现在还老装模作样的吗,自以为风流倜傥一枝花吗?”沈琼楼乐了,点头道:“变本加厉。”玉瑶郡主同情地看着她:“婶婶,你应该忍住不打他很久了吧?”沈琼楼叹了口气:“每回我想打他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人贱自有天收,然后就忍住了。”玉瑶郡主先是怔了怔,然后捧腹笑倒在椅子里。和投契的人聊天时间过得就是快,到了下午告辞的时候沈琼楼还嘴角带笑,殷卓雍见她开怀,嘴角也扬了起来:“玩的开心吗?”沈琼楼笑道:“玩还是其次,玉瑶郡主人挺有意思的,说笑起来也不用顾忌。”殷卓雍唔了声:“能让你笑一下午,也算她有点本事,喜欢就常来往吧。”她郁闷地摆了摆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嫩的能掐出水来,却平白长了人家一辈儿:“算了吧,我都是她婶婶了,就怕跟晚辈凑堆儿被人家嫌弃,说我老黄瓜刷绿料——装嫩。”殷卓雍靠在车围子上笑起来,撩起眼皮乜了她一眼:“你这是嫌弃我把你辈分拉大了?”沈琼楼见他心情好,趁机问道:“今天睿王都跟你说了什么?”殷卓雍笑意淡了几分,但也没瞒着她,把睿王今天跟他说的重复一遍,轻嘲道:“我这个王兄,正事没做几件,闲心倒cao了不少。”沈琼楼不打算干涉他的想法,但还是趁机表达了一下自己的观点:“我觉着睿王说的也有道理,是真心为你好的好话,日后你要真的…”她把中间的空过去,叹口气道:“治理天下要是治理的好,别人未必会念着你的好,觉得是你应该做的,但你一旦做的不好了,肯定会有人说你的不是。”殷卓雍并不答话,长睫垂下,让人瞧不清神色:“你这些日子辗转反侧,是觉着对不起太子吗?”沈琼楼踌躇了会儿才答道:“他毕竟是我表哥,待我也很好。”殷卓雍道:“若我不会要他的性命呢?”睿王的话他当初自有考量,所以听了也就听了,他现在最烦心的是怕伤害到他的乖乖。就算不要太子的命,也至多是找个地方把人软禁起来,跟行尸走rou有什么区别?沈琼楼不知道该说什么,马车里一时寂静无言,过了许久她的声音才在车里慢慢响起:“你这些日子…觉着快活吗?得了帝位真的千好万好吗?”他微微蹙起眉,神色变幻,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沈琼楼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不在乎你得不得帝位,只想你每天都过的舒坦惬意。”第104章殷卓雍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发顶:“乖乖…”又拧眉微微叹了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梦见了太子,他睁大眼睛恨恨地瞪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一边是对太子的歉疚,一边又对殷卓雍的情意,压的她心口沉甸甸的。早上元芳见她眼底下一圈青黛,眼皮子肿着,心疼道:“王爷也真是…没日没夜地这么闹,您也太辛苦了。”沈琼楼:“…”元芳你思想不纯洁了啊!她摇摇头道:“不是王爷,是我晚上做噩梦了。”元芳道:“那我给您用热巾子敷敷眼睛。”她说着转身去打热水,回来的时候却满脸惊喜,手里还捏着封信:“姑娘,是家里寄来的家书!”沈家的家书?沈琼楼也满脸欣喜地拆开瞧,里头有三张信纸,沈老夫人的最干练,沈木的最傲娇,陈氏的话最多,不过都表达了一个意思——沈家要返京了。这可是最近头一个好消息了,沈琼楼把信纸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笑道:“祖母和爹娘要回京了。”元芳继续道:“这是二十几天前的信,刚才外院的人说,咱们家人已经到了离京城很近的一个驿站,只怕再有两三天就抵达京城了。”沈琼楼兴奋道:“到时候我和王爷去接他们。”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三宁急匆匆进了院子,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娘娘,劳烦您进宫瞧瞧吧,王爷早上遇上个疯子,如今心绪不好,早膳和午膳都没用,只有您能帮着劝劝了。”沈琼楼听的莫名其妙,不过怕殷卓雍遇到疯子真受了伤,急匆匆坐上马车进宫,直奔嘉明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