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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站起来走几步。她是没想到老实人发作起来才吓人,身上被吓了一身的冷汗,人也清醒过来,站在外头忙忙跪下叩头:“老奴…”沈琼楼想到她说的那些劳什子验身方法,火气冒的有三丈高,一个茶盏子就砸了过去,厉声道:“滚!”安嬷嬷再怎么猪油蒙心也知道自己是犯了这位准王妃的忌讳,匆匆忙忙地叩了个头,带着同行的几个嬷嬷一溜烟退下了。她走了之后沈琼楼还余怒未消,沈老夫人听说这事儿,皱眉问道:“你怎么还对王爷的奶嬷嬷发起火来了。”沈琼楼兀自愤愤不平,嫌恶地掸了掸衣裳:“那老女人心理变态!没动手打她算客气的了,一上手就来扯我衣裳!”沈老夫人一怔,听完怎么回事才呵呵一笑:“宫里是有那验身的法子不假,不过你放心,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对你用,不过是想压你一头罢了。”她摇摇头:“你这回给了她厉害,她下回也不敢来招惹你了,气什么气。”沈琼楼心里呸了声。……等消息传过去的时候,殷卓雍正在用晚膳,边听着江川来回报:“…今日送聘礼一路都很顺当,就是安嬷嬷…”他顿了下才道:“被沈姑娘给一脚踹出来了。”殷卓雍脸上没见恼色,反倒有几分古怪:“为何啊?”江川迟疑一下才道:“听说安嬷嬷要验沈姑娘的身,不知是说了什么,让沈姑娘火了,这才…”殷卓雍嘴角一低,他的乖乖他还没碰过,一个奴才也配碰她?他淡淡道:“我本来想着她是府里的老人,要是肯全力襄助王妃,她打理王府也能轻省些,现在瞧来,安嬷嬷是越活越回去了。”江川问道:“依您的意思…该怎么处置?”殷卓雍沉吟道:“先把她后院做几天粗使下人磨磨性子,其他的等王妃回来再说。”江川点头应是,殷卓雍忽然叫住他,挑眉意兴盎然地问道:“你和陈河的事是真的?”江川:“…”用蜀地的一句方言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妈卖批啊!殷卓雍不急不慢地道:“你们俩也都跟了我这么久了,相好我也不拦着,注意分寸便可。”江川:“…”王爷,您真的想多了!……沈琼楼出嫁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八,离年三十只隔了一天,从这个日子就能看出殷大光棍急切的心情。出嫁那日殷卓雍早早地就来亲迎,两人拜别了娘家长辈,沈琼楼被沈念文背上轿子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她竟然就这么嫁人了?!沈念文背着她,沈岑风扶着,脸色都有点别扭,因为前些日子两人来问她想要什么添妆礼,沈琼楼嘴贱,跟老大来了句哥我想看你把胡子剃了,跟老二诚恳地道了句,你以后少妖精一点吧二哥。于是出嫁的伤感没了,只剩下想抽她又不能抽的遗恨。沈琼楼被背着上了轿子,由两人送嫁到了豫王府,然后就是拜天地这些惯例流程,不过殷卓雍父皇母后早就去了,于是改成拜皇天祖宗。她趁着对拜的时候偷眼瞧了眼殷卓雍,他穿着大红喜服竟也十分合适,往日被庄重衣裳压住的艳丽风情全显露出来,不仅美,而且美的具有冲击性。等流程折腾完,就是两口子最关键的送入洞房,这时候也没人敢闹洞房,他接过喜秤挑开盖头,见她盛装之下,容色明丽如水中冉冉浮起的红莲,不过神色还是依旧,仍如他初见她的模样。他有时候心里也在诧异,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明明当初没放在心上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的一颦一笑一眉一眼都入了他的眼,又篆刻在心里。这种喜欢也许来自她当初背着他爬过的山道上,也许是两人平日的嬉笑怒骂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终于完整属于他了。殷卓雍满足地轻轻喟叹一声,转身出去见客,沈琼楼已经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正觉得有些饿,元芳就已经带着小丫鬟,捧着托盘过来了。她诧异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就这么端着进来了?”元芳指挥小丫鬟把菜摆好,淡定道:“是王爷吩咐奴婢的。”沈琼楼吃了半盘鸡翅和几筷子鱼rou才觉得心里踏实了,她头上的首饰最起码有十斤重,招了招手道:“快来给我换衣裳,我腰都快断了。”元芳点了点头,先帮她卸了妆,又伺候她净面洗漱,最后拿来一套素白的薄如蝉翼的纱衣要给她换上。沈琼楼惊道:“这什么玩意?”元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元芳!元芳眉梢抽了抽:“是王府里的老嬷嬷给我,说是王爷吩咐的。”沈琼楼:“…”尼玛。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被迫换上了类似情趣内衣的玩意,随即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晚饭吃饭难免有点犯困,她挥手把屋里人都打发下去,自己趴在枕头上小憩。所以殷卓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锦被被踹开打扮,纱衣胡乱裹在身上,露出雪白耀眼的两条腿,一个个雪粒似的脚趾蜷缩着,鬓发蓬松,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妩媚。他上前把玩她一双玉足,沈琼楼就这么硬生被他折腾醒了,迷蒙地睁开眼:“你回来了?”他亲了亲她的足尖,见她怕痒似的缩了缩,他顺着仿佛滑不留手的小腿往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早些回来岂不是辜负时光?”这词还整得一套一套的,沈琼楼正想说话,他忽然倾身压上来,抵着她唇齿,捉住舌尖缠绵着。她被折腾的说不出话来,他稍稍支起身子,在香腮上亲了口:“总算是把你娶回来了。”沈琼楼咕哝道:“再晚点也没什么。”他嗤笑一声,转身放下床帐,光顿时暗了下来,半透的金线绣的纱帐朦朦胧胧,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低低地唔了声。他凑过来咬她白玉般的耳垂,两人交颈缠绵,他声音喑哑:“乖乖,叫叔叔。”沈琼楼对他这种诡异的爱好十分费解,皱眉瞪他一眼,没搭腔。他在她耳垂上捏了捏:“等会儿让你求着叫。”他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移上来,隔着诃子揣捏着绵软的莹润,又犹觉得不够,手臂绕到她脖子后,将烟紫色的绳结轻轻拉开,她上身除了几近透明的纱衣就什么都不剩下了。她有些惊慌地想要躲开,被他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按住,低头俯身相就,当中那一点红就像是要被含化了似的,颤栗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让她整个身子都变成了好看的桃粉色。他有些窃喜,又往下来轻咬着圆润的肚脐,一手配合着往下探,她猝不及防地就被褪了纱裤,他细白的手指轻柔地拨弄着莲瓣,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