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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把她叉出去,话都不愿多说一句。沈琼楼被老太太的霸气侧漏唬的一愣一愣的:“祖母,你真让她磕了啊。”沈老夫人冷笑一声:“咱们家再不济也是侯府,让人打上门来了还没反应,当沈家人都是死的啊!”又教训道:“跟这种蠢货费什么话,你又没做错事儿,直接让人扇几耳光扔出去,再交给他们自家人管教,管教的不满意了就想法子让他们继续往死里管教,咱们难道还要给他们教媳妇?美的他们!”陈氏和沈琼楼佩服之极。许府离沈府不远,几步路就到了,所以许家老太太很快听说自家儿媳打到锦川侯府的事儿,惊得险些从床上摔下来。她急匆匆穿戴好从屋里出来,就见儿子坐在一边,满面阴沉,许夫人满面泪痕地坐在一边,神情犹自愤愤。许老夫人心里腾腾冒火,厉声道:“跪下!”许夫人双膝一软,下意识地跪下来,哀哀地叫道:“娘,儿媳,儿媳冤枉啊…”许祭酒只听说自家夫人和沈府的人闹起来了,具体是个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忙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了?”许老夫人恨恨地道:“你这好媳妇,简直愚蠢之极,今儿个御儿挨了打,她不知听了哪里的几句风闻,说是沈姑娘派人干的,她立刻带着人跑到沈家去喊打喊杀,结果才知道那事儿根本不是沈姑娘指使的,反倒是沈姑娘救了御儿一命,现在闹的颜面全失,给人硬生架回来的!你还好意思喊冤,许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许祭酒勃然大怒,他读书人本来不爱动手的,闻言也忍不住用力一巴掌盖在许夫人脸上:“你这无知蠢妇!”第43章许祭酒自诩书香门第,所以打老婆这种没品的事儿是从来不干的,往常许夫人犯浑,他最多叱骂几句,所以许夫人挨了一巴掌之后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许祭酒怒声道:“你简直不知所谓,咱们和沈家以往的恩怨各打八十大板也就罢了,如今你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上门挑衅,让我以后在官场上如何面对沈大人!”沈木现在可是在吏部任职啊!许夫人脸上火辣辣地痛感传了过来,又被骂的无地自容,干脆坐在地上哭闹起来:“许元生,我嫁给你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竟然…你竟然当着下人的面这般对我,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许老夫人见许祭酒又想伸手,嘲弄地瞧了他一眼:“行了,你媳妇是个蠢的不假,不过你也别都往她身上赖,和沈家的事儿你就没有半分过错了?”她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当初你听说沈家唯一的姑娘苦恋你儿子,想到沈家的势力,立刻动了歪心,蹿腾着我上门提亲,我说的可有错?”她见许祭酒面色赧然,又冷笑道:“我当时也把沈姑娘的脾性给你说清楚了,你利欲熏心只一味地蹿腾我要去提亲,反正你本来图的就是沈家的权势,娶进门来好好待着也就是了,偏你儿子闹死闹活地不愿意,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也给闹的没了法子,趁我回老家的功夫把亲给悔了,若只是这般把事情做的敞亮仁义,干脆认错倒也罢了,偏你们两个一对儿蠢货,朝三暮四,愚不可及!还放出风去把错儿都推到沈家身上,想把自己摘干净,你当京里人都是傻子不成?!”许夫人犹自愤愤:“御儿那样的,她哪里配得上!后来她不也把咱们和陈家的纳彩礼砸了吗?还想如何?!”许老夫人简直要给她气死,她怎么聘了这么个蠢货呢!还是许祭酒厉声道了句闭嘴,她这才消停下来。许老夫人淡淡道:“纳彩礼的事我不想多说,你硬生把咱们有理变成了没理…罢了,反正你这糊涂东西也听不进去,你只想想一件事,锦川侯府这些年虽不如当年势大,但也是高门侯府,若不是她对你儿子有意,你以为咱们家这样的门第够格跟沈家谈婚论嫁?”许老夫人见儿媳的眼神就知道她没听进去,也再不多说,直接宣布判决结果:“咱们许家丢不起休妻的人,但也断断不能留你这等惹是生非地蠢物,你去家庙潜修吧,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会想法子抬一门头脑清楚的二房进来料理家事。”许夫人已经吓得瘫软在地,她完全没想到这件事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膝行了几步,正要扯婆母的衣裳求饶,许老夫人打了个眼风过去,立刻有早就准备好的粗使婆子来将她捆了手脚拽下去。许祭酒到底和许夫人多年夫妻,难免有些不忍,正要求情,被许老夫人一个凌厉的眼风止住,许夫人刚刚被抬下去,许御就带着一身伤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倒在许老夫人身前:“祖母…”许老夫人见孙子这般惨状心头一痛,厉声对着他身后的小厮仆从道:“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把少爷拉下去!”许御磕了个头:“祖母,千错万错都是孙子的错,您千万不要为着这个责罚娘,这事儿的祸根就在孙子身上,孙子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尽力不久,只求祖母不要罚娘!”许老夫人气得胸膛起伏:“孽障孽障!这事儿你们一家三口谁都别想摘干净,你要挨罚,你娘也要挨罚!要不是看你现在还伤着,你以为我会轻饶了你?!”许御倒不知想到什么似的,跪在地上顿了片刻,半晌才开口:“若…祖母和父亲同意,儿子愿自己再向沈家提亲,两家修秦晋之好…”他想的是,祖母发怒是因为沈家计较了,若是沈许两家成了亲家,沈家不再计较此事,他娘自然能接回来,最重要的是,今日沈琼楼救他之事让他颇为感动,他愿意娶她为妻,好好待着。当然,至于沈琼楼会不愿意这件事,他压根没想。许老夫人这回连气都懒得气了,真不知道自己孙子这迷之自信哪里来的,她讥嘲道:“你当自己是金做的还是玉琢的?沈姑娘的婚事自然是由家里做主,你以为出了这种事儿,沈家上下还愿意跟你结亲?你当人家没有骨头啊!”她连连冷笑“沈姑娘当初难嫁,不过是恶名所累,如今她官运正好,人也越见稳重,又得上头赏识,你凭什么觉得她还能看上你?如今她都不见得对你有意,本来好好地一桩事给你搅合成这样,你现在还有脸来说嘴?!”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上辈子造孽,儿子是官迷,媳妇是蠢货,孙子是贱皮子,刚好凑一家了。许御面红耳赤,但想到沈琼楼院里在自己跟前是何等卑微讨好的,仍旧不行她会对自己无意,他还想张口,许老夫人对着这一屋子孽障也懒得再废话,柱起拐杖转身回屋了。许御眼神闪动,双手不由得攥紧了,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许老夫人回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