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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喜欢,到跟我亲生的似的,就是十来岁的小姑娘打扮这么素净做什么?”陈氏看了眼宝贝闺女,又看了看讨人嫌的两个儿子,得意道:“那是我生得好。”沈琼楼倒是吓了一跳,正想推拒,就见她转头冲沈老夫人爽利一笑:“老jiejie可别嫌我礼轻,那些玉啊翡翠啊我这些年也欣赏不来,这些年了觉着金子好,实在。”沈老夫人倒似很喜欢她这般爽利的脾性,点头示意沈琼楼把簪子接下,对着宁氏笑道:“亲家快别这么说,照我看来金啊玉啊都是一般的,长辈的心意哪有不好的?都是京里那些好附庸风雅的爱给玉冠上雅名,其实都是死物,哪有什么雅俗之分?”宁氏对这话大为赞同,陈老太爷也笑着摇头,无奈道:“教你这么些年赏玉你也没学会,你觉着好就好吧,谁也拦不住你。”宁氏笑的得意:“那是。”寥寥几句话便能看出两人感情甚笃,当初忠勤侯还是个乡下穷秀才的时候,宁氏娘家是村里的小地主,曾外祖父觉得他生得好又有功名在身,便把爱女许了过去。后来陈老爷子交了大运,一路中了进士考上了庶吉士,宁家的家境就配不上他了,京里也有些官宦人家见他相貌好又出息,便明里暗里的要结亲,他若是当时就斟酌着应下,想必也能得个不错的岳家助力,却被他一意拒了,送来的妾室丫鬟也一概谢绝,仍把发妻接到京里来享福,两口子和和美美地生了二子二女。后来他升至从四品,大女儿被选入宫做了当时的太子妃,他又激流勇退,明明前程正好,却辞官归隐,安心受了爵位,带着爱妻幼子游山玩水,再不沾半点朝廷中的事儿,让好些心怀不轨的人无处下嘴,也让宫里的陈皇后总算稳住了位置。要不是他这般品行,就是当初沈木磕头磕死,沈老夫人和老太爷也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沈老夫人常常拿他给几个小辈当正面例子:“你们以后也要学着你们外祖父这样,做个良善聪慧之人,有情有义才能福报长存,别学那没心肝的薄情寡义,到最后落不下什么好。”宁氏搂着沈琼楼乐了一会儿,又瞧着她笑道:“文儿像娘,岑儿像爹,楼儿这孩子生的比她悠悠和阿木都好,却只有三四分像爹娘,剩下的几分不知道像谁。”沈琼楼凑趣一句:“像外祖母。”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家里沈念文脸被大把胡子挡住,不过看他柳眉杏眼便知道像陈氏,沈岑风的眉眼随了沈木,这个问题沈琼楼也想过,其实她当初暗搓搓地期待过长的像陈皇后,可惜人是瘦下来了,但却跟沈木陈氏都不怎么像,不过瞧着也还挺好。宁氏本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此言一出,沈老夫人眼里倒是带了些怅然,沈木也若有所思地瞧了过来,忽然叹气道:“这孩子生的像三妹,眉眼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沈琼楼倒是隐约听过她曾有个姑姑,恰好也是行三,不过很早就去了,旁的也没人敢多说,怕惹老太太和沈木伤心。宁氏忙劝慰道:“女儿肖姑有福气,楼儿如今前程似锦,又得王爷赏识,可不就是有大福气吗?老jiejie快别难过了。”沈老夫人怅然片刻,脸上又带了笑,摇头道:“亲家别多心,桂儿都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只是见着三丫头如今越发像他,心里有些感怀罢了。”宁氏见气氛有些沉重,忙转了话头,把目光落在沈念文身上,笑道:“文儿这一把胡子怎么长的,我方才差点没认出来,你外祖母几年不回京,难道这是京里流行的男儿相貌?”屋里人俱都大笑,沈念文的脸就是被遮着也红了,沈岑风自认是个完美主义者,每每见到大哥的胡子都十分膈应,凑嘴说了句:“大哥是觉得自己长的太好了,怕出门被人惦记上,所以特特蓄胡遮美。”宁氏打趣道:“这个不怕,等你娶个媳妇回来,有媳妇看着,就不担心被外头人惦记上了。”如今沈念文将近二十,早该说亲事了,不然底下的沈岑风怎么办?沈老夫人也点头道:“是该说门好亲给他定定心了,亲家要是有好人家的闺女,麻烦帮文儿留心着,家世无所谓,关键是要门风清白品貌出众。”宁氏哎呀一声:“只恨我们家那几个不争气的没生个闺女出来,一窝混小子看得我头疼。”众人大笑,唯独沈念文憋红了脸,想反驳又不敢的,支支吾吾的声音从胡子底下透了出来。别看沈琼楼恶名在外十分难嫁,但沈念文和沈岑风都是京里婚嫁的热门人选,沈家家风和睦,两人不光是高门子弟,自己又上进有功名在身,沈家老太爷还定下不准纳妾的规矩,嫁进来就只等着享福吧。所以沈念文这般反应就很奇怪了。陈氏瞧见了,哭笑不得地摇头道:“这都几年前的事儿了,你男子汉怎么还记着,畏畏缩缩像什么?”沈琼楼听着像有隐情,拉了拉沈岑风的袖子,低声问道:“二哥,大哥怎么了?”沈岑风没忍住想笑,为了维持翩翩佳公子的风度又极力忍着,咳了声道:“你当时还小不知道,原来我们随着父亲去金陵赴任,秦淮佳丽地,老大也结识了几个风流公子,当中有那心怀鬼祟的诓他去了勾栏欢场,还结识了一位有名的美貌行首,听说好些公子才子都倾心于这位佳人,她却不知怎么瞧中了你大哥…”他说的比较委婉,其实就是位受欢迎的女伎看上了品貌出众的侯门公子的事儿。听着倒像是一出爱情轻喜剧,沈琼楼期待地问道:“然后呢?”没想到后半段急转直下:“那女子手段了得,弄了出被恶霸强逼不慎落水的好戏来,正好落到老大的船头,老大当时也没觉着什么,便顺手捞了一把,没想到那女子却缠了上来,衣裳不知怎么的褪好几件,老大吓得好悬没跳了水,一抬脚把那女子又踹进水里了。”沈琼楼:“…”一辈子光棍命。他继续给沈琼楼八卦:“那女子不知怎么的寻摸到当时咱们的府里,说自己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身子都给了老大,非让他给个说法。”他说完也颇为郁闷,显然当初也被闹腾的够呛:“后来还是爹爹查清了当初假扮恶霸推她落水的事,不然真是有理说不清,那女子再没了话说,只得走了,后来爹气不过,便把大哥捆起来打了一顿,从此他见到三岁以上的姑娘都绕着走。”人家有佳人投怀送抱就是艳遇,到老大这里就是霉运,他真的得去查查人品值了,不过遇到这种事,求沈念文的心理阴影面积。沈琼楼忍不住又拿上辈子的电视剧来脑补:“没准那女子是真爱上三哥了?”沈岑风凤眼斜扫,极为鄙视地瞧了她一眼,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