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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特产的莲藕清甜软糯,入口即化,沈琼楼还是在有回旅游的时候去过,下餐馆吃饭的时候几乎干掉了一盘子莲藕炖rou,不禁艳羡道:“吃着十分新鲜,王爷好口福。”在古代,对于这些贵族来说,最珍贵美味的不是那些山珍海味,熊掌鹿茸,反倒是各地的特产吃食,毕竟古代交通不发达,又没有X润万家,X尔玛这些地方,运送来回好些菜蔬水果都腐坏了,只有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来保鲜,非顶尖豪门都经不起这幅耗用,所以杨贵妃想吃个荔枝底下人才废了老鼻子劲了。沈家倒是能吃得起,可惜沈老夫人勤俭,沈木低调,不许儿孙这般奢靡。要是王府的工作餐也是这样,她都有干一辈子的打算了。小胖子大都是小吃货,殷卓雍见她喜欢,唇角微扬,又夹了筷子玉笋炒的火腿给她:“喜欢就多用些。”桌上热菜比较少,只有炖好的鹿筋和用蜜酒煨好的火腿,鲜美酥软,其他的都是些爽口的凉菜,像圆葱拌木耳,洒了大粒花椒的大片牛rou,瞧着十分下饭。沈琼楼觉得豫王今天格外和蔼可亲,但想了想身上的rou,吃了六七分饱就停下,心满意足真心实意地道:“谢王爷款待。”这时候又有人送了点心过来,殷卓雍给她夹了个梅花形状的枣泥山药糕:“尝尝这个。”豫王真是太热情了!沈琼楼低头看着,心情十分纠结,虽然看起来很诱人,但她在减肥啊!多吃这种事破例一回就会有二回三回,所以她上辈子的舍友老嚎着减不下来。殷卓雍瞧她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调笑着问她:“是怕吃胖了嫁不出去?”见她抬起头来,眯眼和颜悦色地道:“没事,我不嫌你,我不是说过,我喜欢胖些的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信手拈来,沈琼楼无语道:“王爷说这话都不会觉着尴尬吗?”殷卓雍偏头瞧她:“也许是因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沈琼楼默默地低头吃糕点,她吃完了才想起今天的另一桩正事来,小心问道:“圣上前几天给臣下的旨意着实让臣摸不着头脑,王爷近来常在宫中…知道圣上为何突然让臣到王爷府上任职吗?”殷卓雍似笑非笑:“王爷?臣?”沈琼楼已经顺嘴许多,从善如流地道:“叔叔。”殷卓雍倒也没为难她,大方承认道:“我跟皇兄要的人。”他见沈琼楼瞪圆了眼睛,挑了挑眉梢:“难道还要让他的两个儿子为你继续争执,若是真闹的不可开交,头一个倒霉的就是你。”沈琼楼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道谢:“多谢…王爷相助。”殷卓雍含笑:“谢可不是光口头上说说的。”他看着她瞧过来,却忽然转了话头:“老三对你的心思你想必也知道,要是没太子硬拦着,难道你真就跟他走了?”沈琼楼道:“那肯定不会。”殷卓雍扣着壶把给两人倒茶,边问道:“你有旁的法子?”沈琼楼犹豫了一下:“当着他的面…抠脚挖鼻什么的吧。”虽然有点重口,所以她一直当成压箱底的办法。殷卓雍:“…不错。”沈琼楼瞧见他高深莫测的神色,总觉得不错两个字是自己的幻听。他今日好似对这事儿起了兴致,又问道:“老三再怎么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子,换了旁人不说上赶着,也至少不会这般嫌恶,偏你躲得这么远。”他默了片刻,若有所有地道:“可是因为心里还惦念着许家的那个?”没想到豫王这等神仙人物也这么八卦,而且脑洞还开的这么大,沈琼楼默默地叹息一声,淡定摇头道:“我拒了三皇子是因为他…因为他年纪太大了。”殷卓雍:“…”他噎了下,眼角微扬,眉梢轻挑:“老三如今才十七,许御年纪不是更大,你当初不也喜欢的神魂颠倒吗?”沈琼楼叹气道:“所以我现在改邪归正,对他没意思了。”以上当然都是瞎编的,她对三皇子的装腔作势打心眼里反感,对许御的印象更糟,整个一王子病,不过这些不好跟豫王说,显得像背后道人长短。殷卓雍明知道她是搪塞,还是斜睨了她一眼才让船夫开船,沈琼楼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这才吃过饭呢,万一在豫王的船上吐了会被他剁成饺子馅吧?幸好豫王府的船夫撑船技术高超,船在水面上竟然十分平稳,她惬意地吹着水面上的凉风,就见乌篷船在丝丝垂柳下穿梭,湖面上还豢养了十几只天鹅,身临其境彷如人在画中。殷卓雍倒是把这些景色都瞧惯了的,神色如常,两手优雅地交叠,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沈琼楼一直觉得他这人有些阴晴不定,不好相与,所以面对他总有些局促紧张,如今倒是难得放松下来,也起了些谈兴,主动和他闲谈。殷卓雍见她白嫩的脸上满是悠然舒适的表情,唇角微勾,心里却有些发痒。她想起方才总管说的扩府的事,主动问道:“王爷的府邸准备怎么扩建?”殷卓雍懒洋洋地道:“肯定是向两边扩建,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几个老二老三他们要出宫开府,所以顺道给我把王府扩了。”沈琼楼忍不住问道:“王爷这是打算在京里定居?”按理来说,他的封地是在蜀地,就算在京里居住一时,也是早晚要回去的。殷卓雍没直接答话,轻笑一声:“京里有什么不好?”沈琼楼莫名地想到那个电字,摇了摇头把念头甩开:“我还以为前公主府已经够大了的,真不敢想象扩建了得有多大,就王爷一个主子啊?”他瞥了她一眼:“是啊,还缺一位贤内助。”沈琼楼:“…京中名媛淑女甚多,王爷定能寻的如意佳人。”他笑了笑:“我喜欢十四岁左右,瞧着胖些的,劳烦沈长史帮我留意了。”沈琼楼:“…不敢。”她为什么要起这个话头呢?!此时船已经行到了湖中央,湖风也渐大了起来,沈琼楼穿的还是夏日单衣,被吹的缩了缩肩膀,他伸手捏了捏她rou乎乎的手,觉得有些发凉,便让底下人划船送了件织锦披风过来。沈琼楼只觉得肩上一重,有点尴尬道:“麻烦王爷了。”他伸手帮她把披风系紧了,见她想躲,轻轻松松按住她肩头,让她动弹不得。这时两人离得极近,她又闻到了他身上的淡雅香气,夏天衣裳又薄,站得近了难免有个挨挨蹭蹭的。她一时更为尴尬:“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他已经帮她系好了披风上的璎珞,细白的手指却还在白嫩的脖颈上依依盘桓着,嘴里说的却是旁的事:“你心里其实不大想来豫王府当值,可对?”沈琼楼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