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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响亮的手机铃突然闹起来了。◆◆◆那个人想必很固执,追命似的一连打了三遍。每一遍都坚持到底,像是在跟他较劲。程策咬牙切齿地去案几上捞机子,这种打法,压根无需看屏幕就晓得是谁。他原本是不想理的。但他还不算太蠢,马上想到假如置之不理,很可能会激发意料之外的困境和新难题。而那会是什么,他暂时还不知道。因此程策收拾好领口,慢慢地坐回原位,给赵慈重新拨了过去。赵慈当时正在秋千上坐着摇。他佝偻着背,卫衣的兜帽盖下来遮住侧脸。他开门见山,先问程策昨晚睡得怎么样。絮叨了几句后,也问对方想不想去禽蛋中心转一圈,顺便提点土特产带回家尝尝。赵慈还说可别把尚云叫过来,请她再多躺会儿,反正她家那份他一起包圆了,老规矩。程策闭了一下眼睛调整呼吸,随即表示没问题,问在哪里见面。另一头静了静,大约余出三秒的空白。“程策。”“嗯。”“你现在从她房里出来就行,二嫂等在楼梯口,会带你过去。”这句话讲完,赵慈就挂了电话。◆◆◆如果硬要为本次语音服务出一份评鉴,那么他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勉强可以打到七分。因为整个通话过程中,赵慈都抓紧秋千链条,攥得指节发白,尽最大的努力确保了情绪和语调一如往常。此刻他除了眼睛红一些,耳朵热点儿,其他的毛病一概没有。他平淡地吓人,似乎之前在健身房上演的全武行,未曾存在过,都是他的臆想。说实话,赵慈原也没想搞出那样大的动静来。潭城早已全面开展依法治城,而赵氏在知法犯法的道路上不断进取,他们自我总结提炼经验,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赵慈他爸爸以身作则,教会四个儿子要经得起肃清和强台风,拳头再硬,也要落在敌人身上,而不是自家人身上。哪怕他恨得想以头抢地,也绝不该在二哥投资的会所里,没轻没重地搞打砸那一套。黑社会也是社会。那都是二哥辛辛苦苦抢来的钱。他个当弟弟的既没本事开源,至少也得懂得节流。所以一开始,大汗淋漓的赵慈只是站在重训架旁边,忍着火气喝完了一瓶矿泉水。可是水冰冰凉的,对着他的喉咙灌到底,很快泛起了一种近乎灼烧的快感。那快感与她有关,只与她有关。赵慈被冰水激到发僵,他愣头愣脑地抓了两把湿漉漉的短发,用掌心来回擦拭它们,直擦到发根生疼。就是那时候,绕在他眼眶里的水珠子,一颗一颗砸了下来。第64章如果我不在乎<水深火热(草莓炒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第64章如果我不在乎赵慈睁大眼,看到了镜子里的人。时过境迁,他仍然爱着隔壁那姑娘,这一点,赵慈可以对天发誓。然而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白天黑夜地对她撒谎。这事从一开始就无解,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跟她好聚好散。赵慈想一辈子赖着尚云。一直赖到她走投无路为止。今日的一切,很可能都是自找的。他既口是心非,所以他便不能心存妄念。在目睹她与程策抱成一堆时,就冷得浑身发颤,想要冲出去找她讨个说法,厉声质问她,怎么狠得下心这样对他。赵慈多希望尚云在花园里主动亲吻的人是他。他做梦都渴望她和自己一样念旧,一样抓着回忆和初心不撒手。她让他疼。疼到皮开rou绽也不愿放开。他这么想着,那股渐起的怒火就烧透了身体。由里到外,把那些与她有关的大事和小事都毁成了灰烬。可是成了灰,他也照样忘不掉。那要命的东西深入骨髓,只要他还在呼吸,它就死灰复燃。简直比他更顽强固执。◆◆◆这是一个浪漫到近乎荒唐的清晨。当她窝在楼上的客房里,与人卿卿我我,他正在楼下的健身房里发疯。巨面玻璃砰然碎裂的瞬间,镜中人的脸被切割成了无数个破面。丑陋的,可憎的,像画书里的千眼怪物一般惹人生厌。赵慈不喜欢它。它让他想起了之前偷窥时见到的片段。她向后垂下的长发,叮铃摇晃的秋千,还有她被程策环住的肩膀。几束细光透过云层投下来,给他们的轮廓扑上了一层浅浅的金粉。他看见他们在一起,就又重回了老时候。他抱着她在房间里转圈,他俯下去胡乱地吻她,那时心头暖融融的,欢喜地都不晓得该从哪里开始亲。◆◆◆赵慈在健身房里虚弱地低喘着,他没有顺着回忆想下去,而是再次弯腰拾起了脚边的重物。做事讲究有始有终,更要心怀仁慈。他该砸碎镜子里的脏东西,彻底杀死它。他不能心软,仍放任它一个人在不见天日的暗处苟活。那太残忍,不作兴。这一次赵慈用尽了全力,刺耳的巨响过后,他心头始终守着的某一块角落,也被湮没了。他摸了摸潮湿的脸,以为一条一条往下淌的水痕不是眼泪,亦可能是汗。他不是爱哭鬼。他每一次哭都是为了她。赵慈用力捂着眼睛,他张了张嘴,好像那样做了,水就不会流下来。怪物死了,他还体面地活着。其实只要能够硬下心肠,他便有力气踩着它的尸体继续走下去。或许将来某一天,再与它的分身相遇,他仍可以像今天一样手起刀落,再杀自己一遍。环保,高效,不会伤及无辜。还特别锻炼人格。发泄完的赵慈靠着墙喘气,他抓起毛巾擦脸,擦头发,然后,他那可悲可叹的勇敢很快便又回来了。他假装从未来过这里,从没见过那个场景,他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过。赵慈有自己的坚持。比如说,他就坚持把这碎了一地的狼藉,称为爱情。◆◆◆临近傍晚,采购了一堆蔬果禽蛋的大部队,终于预备启程返家。按照赵慈的意思,尚云和程策坐一台车,而他跟着桐叔走。赵慈眼睛稍稍有点肿,一个劲地用纸巾擦着鼻子。他告诉尚云,昨晚开着窗睡觉,好像有点受凉,怕坐得太近会把毛病传染给她。她问他有没有发烧,他就捉起她的手盖在额头上,轻笑着说什么大事也没有,瞧瞧,他真的没有寒热。赵慈把尚云往后面推,叫她快些去车里待着。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已不是单身一个人,她有男朋友了,跟那人同进同出,自然是天经地义。赵慈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恼怒与不悦。和当初拍着台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