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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友?估计是敌的概率比较高,但不像是‘无序邪恶’,至少有人性,也有情绪和逻辑。“算起来,他至今除了欺负我外,好像也没干什么恶事。”殷冉忽然皱起眉,“纯理性评判结果的话,我从他那里收益远比受害多。”她摸了摸指环,又想起他对她修行的指点,更不要提救过她这件事。“但至少是个渣男。”欺负她虽然算不上大恶,但当她是小动物般戏耍,绝不是善行。倒更像是小孩子那种源自动物本性的恶,类似猫不饿的时候戏耍老鼠,狮子不饿时戏耍小羊。“这么看来,多半是个妖。”她叹口气,“而且足以窥见他对我有多轻视。”低头忽然发现自己紧张想事情时,无意识抓住了教主,还将他手腕搓的通红,忙松手,拉起他手腕看了看,还好没有被她搓破皮。随即感受到教主手臂的重量,她又捏了捏他小臂和上臂的肌rou,即便是当下放松状态,也硬邦邦的,怪不得这么沉。“小人物也是很可怕的,轻敌也很致命。”殷冉摇头,叹口气,伸手抚顺教主长发。虽然不能像撸猫般将脸埋进猫毛中,但也类似撸猫一样有解压和缓解孤独与负面情绪的作用。“教主,你听过鹰和屎壳郎的故事吗?”她问罢,又道:“没听过啊,那我讲给你听。“鹰追兔子要吃,兔子便求屎壳郎帮她。“屎壳郎于是求情,但鹰瞧不起屎壳郎,还是把兔子吃了。“屎壳郎特别记仇,从此一直盯着鹰,但凡鹰回巢产卵,屎壳郎就跑过去把鹰蛋推离高处摔碎。“后来鹰便飞到神面前求助,神于是允许鹰在自己衣褶里下蛋。“屎壳郎仍不罢休,修成屎壳郎小妖,飞上天将粪球丢到神身上。“神忙站起来抖落粪球,结果把鹰的蛋也抖掉了。“从此以后,鹰再也不在屎壳郎出现的季节下蛋。“哼。”殷冉讲完这个故事,莫名解气。可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红着脸道:“不是说我像屎壳郎……算了……”挠挠头发,她将教主手臂放回他身侧,舒展了他手指,让她躺的舒服些。随即摆出一张黑化脸,将目光落向教主俊颜,冷着声音:“教主,你知道上一个轻视我的妖,是什么下场吗?”“……”教主自然无法回答。“他死了。”她说罢,还挂着狠辣的表情,哼了一声。银叶轻视她,算计她,死了。“那教主你知道上上一个轻视我的大妖,又是什么下场吗?”她又问。“……”教主自然还是没办法回答。“也死了!”她又哼了一声。凌溪妖将馋她身子,欺负人类丫鬟,不坏好心,遭她算计,死无全尸。所以,左护法若一直这样轻视她,肯定也会……哼!感觉自己扳回一局,白天被左护法欺负到毫无还手之力的羞愤稍微平复,在小乌鸦面前毫无形象的耻感也弱了一丁丁,她心里总算好受一些。于是又倒回床上,与教主rou身肩并肩。转头看向教主完美阳刚的侧脸,和侧面看更加明显的卷长睫毛,她叹息道:“教主,您早点醒吧。左护法又不知道是什么大妖怪附体的狠角色,瞧着还比左护法智商高,我有点害怕。”摸着手上带着的左护法送的储物戒指,殷冉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决定还是继续保持跟左护法井水不犯河水的状况,少接触少说话少露破绽,多观察多分析。然后,竭尽全力使劲儿修行。尤其,小剑庄取剑之处是个化外小世界,相传期间凶险无比。很多人进去后,会被小世界中的可怕存在吞噬。也有的会因与其他小妖抢剑而死。她不仅要抢到最好的一把剑,以为未来打好基础。更重要的是,得活着出来。她要变更强!!……待殷冉沉沉入睡,躺在她身边,一直一动不动的教主rou身上忽然开始氤氲烟气。他腹中元婴在留在rou身中的一丝魂气带动下缓缓旋转,天地灵气、月华,甚至殷冉自由散溢的丝缕灵气,都被吸纳入rou身之中,随妖气于经脉中运转周天。几近天明时,体内之气终于淬炼成可用之灵气,与异色妖气缠绕却不融合,直至运转至丹田,统统被元婴吸纳。那身形仍有些模糊的元婴,五官似乎愈发明晰,却比之前更多了几丝妖异之色。而二头身小婴儿的身后,尾椎慢慢伸长,似有长成尾巴的趋势。天明时,东方破晓,坐在大殿顶的殷玄听沐浴在朝霞中,落在身上的露珠变得晶莹。睁开眼,他左手微微抬起。寝殿内,他rou身的左手也跟着动了动,却并没能抬起。不知昨夜何时,它已被睡梦中的少女攥在了掌中。空气中阴冷气息被朝阳驱散,殷玄听坐在殿顶,盯着自己左手看了好半晌。忽然,他轻轻收紧五指……寝殿内,熟睡中的殷冉皱了皱眉,身体蜷曲,顶在教主的手臂上。丝毫不知自己小手,已被‘睡美人’握住了。第53章刀子嘴山中无岁月,时间眨眼而过。殷冉日日修行,整天把着心法专注修行,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小剑庄取剑境开启的前日。她有些茫然的站在寝殿中,感觉像是时间被人偷走了,简直回忆不起来这些日子是怎样过的。原来,这就是专注于一件事时,废寝忘食的感觉吗?明天就要去小剑庄了,取剑境是个危机重重的小世界,也不知道此一去是吉是凶。她这些日子只想着闭关,既没时间恐惧,也没时间期待,仿佛成了个没感情的修行机器。忽然恢复了情感,她特别懵逼。头发也长了,刘海儿甚至有些扎眼睛。她伸手将刘海拨到一边,深呼吸后踏出大殿,准备出去透透气。结果才走到大殿门口,就被忽然落下的一道黑影吓了一跳。手上本能的聚气成剑,在周身护体灵气撑开保护罩的瞬间,剑气格在面前,锋锐直冲前方。黑影转身,长发如瀑,大氅如雾。正是左护法。他对上殷冉剑气,微微挑了挑眉,似是很惊异于她的进步。随即手一挥,便将她剑气化去。殷冉怔怔望着自己手上空荡荡,愕然皱眉。这样容易就被他压制了?“……”她瞪住他,原本上次他欺负她的事儿,已然如发生在上一年般变得模糊,可现在被他如此一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