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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正凶霸霸的瞪着自己似的……第47章鸦鸦叹气这些日子殷冉都没有瞧见左护法,虽然有些疑惑每日里在大殿上修行的人,怎么会忽然消失不见。但另一方面,在宿信上山汇报时,左护法不在,也少了许多不确定因素,反而更令她安心。她朝着小乌鸦招了招手,指望它像个懂事的鹦鹉那样主动飞到自己肩膀上。结果人家只是在那儿站着,压根儿没动。“我过来迎接您总行了吧?”殷冉只好走过去,仰头朝大殿顶上伸出手。小乌鸦这才纡尊降贵低头朝着她手手看了一眼,然后啪嗒一跳,落在她掌中。殷冉也不敢摸它,只怕小东西才表现出一点点亲近,她得寸进尺的话,它又要飞跑了。“果然还是哺乳动物比较可爱,下蛋的一点都不萌。”“?”殷玄听尾巴一压,歪头拿一边眼睛瞪住她,简直不敢置信这世上会有人称它为‘下蛋的’。在挑衅这件事上,她还真是天赋异禀。殷冉见小乌鸦一脸不高兴,哈哈一笑,看一眼大殿,担心它不敢进去,更怕它在大殿内随意洒鸟粪。便托着它转身走到崖边,蹲身朝远处望去。守山大阵像是在山上蒙了一层单向镜,别人朝断刃山望,只能看到云雾缭绕。可身处山上往外看,却十分清晰。玄龟岛已然令她觉得无边无际,但在玄龟岛之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登高望远时特别想大叫,殷冉却不敢。现在她还有太多不敢做的事了,何止这一件。要想畅快天地间,就得变强,非常强非常强才行。她心里其实特别急,但世间事总是这样,要砥砺前行,要积沙成塔,难以一蹶而就,修仙大概需要更长时间吧。蹲了一会儿,她干脆坐在地上。刚来时,放眼远望,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玄龟实在太大了,断刃山又在接近玄□□部的位置,玄龟后方对她来说那便如一个省外,目力根本不及。可这些日子她几乎隔两日嗑一颗淬体丹,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将修为强提至炼气期巅峰,放眼远眺,她居然能瞧见玄龟岛后悬浮空中的小黑点。“那些都是一直尾随玄龟的修士吧,他们还真是不死心。”殷冉抿住唇,上一世左护法掌控玄龟岛后,岛内大乱,虽然前几个月里他押着四个人类丫鬟做戏,假装教主已死,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他。但很快大妖们便奋起直冲断刃山,大妖们与左护法单打独斗总是落于下风,又不愿团结抵抗,最后前后离岛自立成王。左护法霸占玄龟岛后,立即反水,不愿受人类仙门钳制,又与围堵玄龟岛的人类修士们展开了长期拉锯。愈打下去,玄龟岛状况越遭,虽然左护法想要维持住岛上境况,但他既没有殷玄听的管理才能,也没有殷玄听的领袖魅力,在各方面各环节崩溃之后,连小妖们也都想尽各种办法逃离玄龟岛。那时候,岛上的人类曾向尾随的修士们求救过,可这个世界不是童话世界,没有‘人类都是好人’这种设定。人类仙门只想剿灭妖族,他们并非为了救同类而来。是以,此刻殷冉瞧着远处那些黑点,并没有一丝半点对同类的向往,更不敢期待谁会来岛上将她带走。银叶妖将不会有这样的好心,人类也一样。只有靠自己。“真羡慕你,有翅膀。”殷冉低头看一眼小乌鸦,叹口气,转而又笑道:“左护法也是只乌鸦,不过可比你大了几百倍。他展开翅膀,翼展遮天蔽日。你嘛……给我遮阳都嫌漏光。”小乌鸦昂着头,远眺玄龟尾部,没理她。“不过也没关系,任凭左护法长的再威风,再厉害也没有用。他选错了路,脑子不清醒,越努力,死的越快。”殷冉说这句话时本是带着嘲讽意味,可话出口后,却有些慨叹。这几个月跟左护法相处下来,除了最初他真的有些凶恶外,其实都还好。最近他甚至还教自己如何掌握战斗技巧,如何攻击,如何防御。“可惜……他现在改邪归正,只怕也太迟了。”小乌鸦忽然转眸扫向她,仿佛是对她的话有了点兴趣。“教主不是一个懂得原谅的妖,他抵抗住六大门派的从未停止的围杀,创建玄龟岛,靠的就是铁血手腕。在这个过程中,他不知道杀了多少大妖,斩了多少大妖的手足,才能维系住玄龟岛的治安。“左护法就算现在知道不能跟教主对着干,准备当个好妖,也没有用了。“他的过错,够他死几千几万次了。”殷冉抿住唇,竟莫名生出了种悲凉情绪。“……”小乌鸦以尖喙梳理羽毛,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我应该跟左护法保持距离的。”殷冉忽然又道:“万一真的处出点革i命友谊,以后到他死时,我只怕要难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要守住自己的心。“还是做个自私的人吧,这样最自由了。”她转头望一眼大殿,里面仍然是空的。消失吧,左护法。逃走了也好。在教主修养的这段时间,逃的越远越好。不给她添乱,也许还可以逃出教主的追杀范围。“……”小乌鸦停下了梳理羽毛的动作,又昂首挺胸站出个威风凛凛的气势。“以后,我们会变得比左护法更强。“最好强大到不需要站任何人的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依靠别人,也就不担心别人的看法,无所顾忌的放肆活。”少女说这些话时,氤氲在眸上幽然的雾气消散,眼瞳晶亮,双眉扬起,英气勃勃。如此柔弱,却又如此倔强,显得惹人怜爱又有些令人钦佩。小乌鸦那双黑色的眸子沉沉的,像一个不反光的黑洞,有些阴冷瘆人。但它头轻轻一偏,眸子的角度变了,忽然折射月光,显得迷蒙而多了丝柔和。殷冉好似在远眺,余光却一直在瞄小乌鸦的背。见小东西已收回盯视她的目光,昂首望着远处悬挂天边的弯月。殷冉忽然出手如电,直摸向小乌鸦黑黝黝锃亮的背毛。她就不信了,想摸个鸟还能摸不到?结果,就在她几乎摸到它看起来很好摸的羽毛时,小乌鸦忽然化作一道黑影。下一刻,她只摸到了自己托了它半天的手背。摸了个寂寞。仰起头,臭乌鸦已盘旋在空中,那双漆黑如墨点的眼睛,仿佛在向她狂开嘲讽:被你摸到算老子输!“……”愤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