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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8

    第六百七十二章你可真贴心

陆畔按约定,准时出现在点心店里等待宋福生。

小厮们在门口守着。

陆畔特意选择坐在吧台里,环顾四周。

有点可惜,又歇业了。

不过,关门这主意,最初还是他提的。

他有和茯苓祖母单独谈,有传达给她老人家:这是自家的房子,不用像和三jiejie合作那阵顾虑重重,做的开心就好。

是的,有这么一出,马老太当时还说:“那咋能只开心就好呢?要挣银钱的,要挣。”不挣才会不开心。

房主变成了珉瑞的更要给多挣,要比对陆之婉更用心。

哪成想,世道总是出来插一脚,不成全。

这头宋福生被小厮们迎着进店。

他才打发人,给王哲发送到李进的住处。

王哲发明日就启程,要随李进那些同乡一起尽早赶回去。

一是家里秋收才过,据说,离家前,家里闹灾挺严重惦记。

二是,那小子更惦记这次下成绩。

因为这次再发榜,不用蹲在榜下看看就回家自己报信,会有专门的喜差一路吹吹打打,上门报喜。

所以,哲发兄刚才喝多后大舌头说,“万一我考的挺好呢,我觉得我考的真尚可。子帧兄,我领你留我的情,像你这样的人物还能真心留我,你是这个,我大哥。但是晚归,我是真怕错过在乡亲们面前最露脸的场景。”

王哲发那是真敢与他讲实话,面子里子都顾不得了。

还说万一考下举人,不仅要对赶赴京城有所准备,而且还要回家收礼去,彻底翻身农奴把歌唱。

举人嘛,免税。

附近十里八乡的地主一准儿会有上门投靠的,将田地挂在名下,王哲发说,他就能富了。

“等了有一会儿吧?”

“没,我也是刚到。”陆畔站起身。

宋福生上下扫眼陆畔,他就吃顿饭喝顿酒的功夫,这小子就变的干干净净,不是坐在屎棚子里那个人了,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

“走哇?”

“走。”

俩人边彼此交流着这次考的如何,边步行着走向街头。

故意没坐车,不能再坐了,坐九天,宋福生在贡院的梦想就是出去后能溜达溜达,正好给家里买点儿啥,明日过节,别空手回去。

他爱往家买东西。

谢馥春卖胭脂水粉的小楼里。

宋福生一边挑选着这趟想买回去的物什,一边回答陆畔的问题。

“那都是茯苓弄的,这里没有卖的,即便有卖也是茯苓没多添一道程序的那种。没看后头沐发那阵,我给你比划吗?她就可怜巴巴给我那点儿,再多也没带。”

“嗳?那个谁,这是抹哪的?”宋福生招呼店员。

他看这盒挺好看,给闺女买了应能稀罕。

啊,腮红,宋福生明白了,就是抹红脸蛋的呗。

陆畔在旁边控制不住给意见:“叔,这也太红了,”无法想象茯苓的脸擦的跟猴屁股似的。

富贵和四壮在旁边听着,没觉得咋样。

可怜了顺子,顺子正一脸玄幻。

陪先生逛街就够跌破人眼球的。

要知道,少爷没陪过老夫人、夫人、几位小姐上街,谁敢向少爷提这种“无理要求”?万万没想到,陪人逛街的第一次,给了先生。

然后,然后这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他家少爷,平日里那是多一句废话都没有的人,眼下正在和先生讨论一盒擦脸蛋的。

绸缎庄里。

“这布怎么卖的?”

陆畔站在宋福生旁边,瞟眼叔手中的花布,不用猜就知道买给茯苓的,实在忍不住道:“那个杏色的锦缎,我瞧着比这个好看。”

“是吗?你不觉得那个太素吗?”

顺子早已从震惊变成不耐烦的心理,你俩有完没完,到底啥时候能逛完。

出城后。

宋福生坐在马车上喝着茶,望着车外对陆畔说:“你看那几台车,瞧上去怎的那么眼熟?”

陆畔连望都没望一眼。

眼熟就对了。

他家的车,在城外等好久了。

“啥?”宋福生惊讶地瞪眼。

你说这孩子不是败家吗?你早说给带了不少礼物,他是不是就不买了,只茱萸香囊就买了好些个带回村,这劲儿费的,这腿走的,累坏了。

而陆畔之所以陪叔逛街,完全是出于尊重宋福生的心理。

他认为叔是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出门给家人带礼物、亲手挑选,意义不同。

虽然他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手头短缺的情况。

但是他假想过。

如若他生在平凡之家,他也会在出远门归家前给老人、孩子、妻子买些能用到的交给她们,那是男人在外面,靠本事养家最有成就感的一幕。

他不能剥夺了宋叔的那份快乐啊。

第六百七十三章得民心者得天下(一更)

浩浩荡荡的几辆马车,即将进村。

“站住,不站住我可喊人啦!”站岗的小伙子拿着破棍子嚷道。

站住个屁,任公信急忙小跑赶了过来。

他正在村边使唤长工,让给家里拾掇柴火垛呢。

任公信瞪着村里执勤的小子,对准脑瓜子上去就是一撇子。

多亏他在场。

让谁站住呐?你是不是瞎?看不到那车辆即使被遮掩了一番也宽大到与普通马车不同?

搞不好就是国公府来人了。

咱村里有个叫宋福生的,很吸引贵胄,比如和陆公子那样的人物常来常往你不晓得?

不,如若是陆将军来了,不一定是宋福生吸来的。

陆公子总来任家村,至于是被谁吸来的咱心照不宣。

总之,在任公信眼中:有的村民实在到发傻。是,村里现在不让进外人,可你要因人而异,你不能谁的车都拦,你敢一视同仁那是缺心眼。

虽然任公信制止的及时,但是小伙子那一嗓子还是将奶砖房和辣椒房的村民嚷了出来。

同时,打先锋骑马的顺子,也听见了那句喝令。

顺子:“……”

我天,一年一年也遇不见敢拦他们车的,你还别说,冷不丁的听到让站住还挺新鲜。

宋福生从车里探头道:“是我,让我们先进村再说。”

将头缩回车里后,宋福生就与陆畔解释:

“说来话长,这站岗放哨,还是我定的。

我下的命令,水患过后,甭管谁来也不能随意进村。

这不是哦啊外面总有讨饭的来,也是怕有的村民在外面串亲戚被过了病气。

他们东蹿西蹿不要紧,但是身上沾了脏东西回头进村,担忧再给别人过了病气,日子一久,那不是全村就完了嘛。”

陆畔问:“那有急事,必须要出门的呢。”

“必须要出门的,回头进村,先在村口窝棚里住几日,观察观察。先看看他咳嗽迷糊恶心不,啥毛病没有,再让回家。”

可是此刻,宋福生说完,忽然意识到,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特娘的,自个考完试回来不会被隔离吧?

自己被隔离不要紧,他可是带着客人来的,总不能让陆畔与他一起住窝棚吧?

面子上不好看,也没有那么办的。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