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愿者
在地铁二号线的起点站也是终点站旁，有一家不起眼的甜品店，铺子的名字叫做“愿者”。 带走一盒店里独一无二的甜品，吃掉就能实现一个愿望，无论这个愿望是什么。 甜品的赏味期有限，只有六天，在此期间吃掉它并向它许下愿望，某一天它的主人会来收取报酬，也许只是数分钟之后，也许要等好些年，愿者心愿未成，它的主人是不会登门拜访的。 此时，店内的挂钟上指针即将指向晚上十点，还有七分钟店铺就要打烊。二号线作为环线，这个叫天渡的站点实在是偏僻少人行。 店主抬眼望向挂钟，还有三分钟今晚的末班车便会到站，直到明天早上六点才会再次踏上周而复始的旅程。 有些愿者是抱着好玩或试一试的心情找来，有些是回头客，更多的还是偶然推门而入的普通客人，他们根本不会在意盒子上那句泛着点荧光的“广告标语”：吃光后的三十秒内许下一个愿望，我会为你实现，请记得我会来收取代价。 免费的甜品也不是谁都敢尝试，怪只怪这是一家城市尽头荒凉里如花般精致温暖的小店，冬夜里它就像一团永不会熄灭的暖光。还有那位神秘却异常温和的帅气店主，比小店更吸引人。只可惜每一个走出店门的客人都很难记得他的样子，直到他来收取代价的那天，客人才会想起他是谁，那也代表着，无论客人的愿望是什么，都已实现。 是以这位好看得过分的店主并没有成为网红店主，他的日常即是在店里制作绝不重复的甜品，一天只做一样，或者如果那天他心情好，便会多做几样，又或者极度暴躁需要让自己静下来，他会不停地做。 如果甜品没有及时被吃掉，在六天后就会消失，只留下一个记不清来处的空盒子，被客人丢进垃圾桶里。 末班车到站，通常这趟车不会有乘客下来，因为已经没有回城里的地铁。 叮铃，门口的小铃铛发出清泠之音。 店主坐在玻璃柜后，没有露面。 客人脚步有些迟疑，在门内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走向摆满了各色甜品的柜子，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连跟女朋友都没有去过类似之处。 这里温暖而舒适，空气里漂浮着一种甜而不腻的香气。 客人视线落在甜品上，每一样都如艺术品般的精致，花木鸟鱼，无不栩栩如生。客人紧了紧自己捏着的衣角，对着这样的环境，突然觉得灰头土脸的自己有点胆怯。或许自己不该来，世上哪有这种事，他一直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谓的实现愿望，只是店家宣传的噱头。 客人又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块甜品，转身就要走。 “你可以带走它。”客人身后传来了店主温润又带着磁性的声音。 客人回头看去，疑怪这样有存在感的人，不说话的时候自己竟然都没注意到他。 “不用了，我其实不吃这些。”客人礼貌地说。 “是吗，那你为什么而来？”店主抬起头，露出的眉锋芒暗藏，眼神却温柔得醉人。注视着他嘴角的弧度，客人被他眼镜片的反光晃了神，怎么有男人的唇这般好看，这双唇吃这些精致异常的甜品，也许特别合适。 店主笑意加深，“怎么，没有你喜欢的吗？” “有。”客人脱口而出。 “那么……”店主灵巧地拨开柜门，白皙的手指若即若离地滑过，停在一块甜品后面，“是这个吗？” 盯着甜品上鲜红的草莓，还有那只停留的手，客人略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是。” 店主又笑了笑，似乎是个爱笑的男人。他将甜品包装好递出。客人盯着店主的手，匆匆接过，手指与手指轻触，他猛地抬眼看店主，好冰的手！ 客人将盒子拎在半途，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特意感觉了一下室内的温度，明明是温暖的。 “请问多少钱？” “不要钱，让你来的人有告诉你吧。” “嗯。”客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前说，“晚上冷，你早些回家吧。” “好，谢谢，客人慢走。”店主望着客人的背影，扶了扶眼镜，店内柔软的暖光一晃，在镜片上映出几分冷芒。 已经没有地铁，客人下了扶梯，深色的衣服融在夜色里，只有手中小心翼翼拎着的湖蓝色盒子格外鲜亮。 店主靠在一旁的小桌案上，嘴角带笑，“不知道你会许什么样的愿望呢？”说完他伸了个懒腰，“今天可以打烊了。”如此说完，他想起客人笼在冬衣内的腰身，舌尖滑过上唇，绯色染上点点晶莹。 拉下店门锁好，暖光关闭，店内一片安静，此时才听出里间似有低低的呜声和细微震动声传出。 黑暗里，店主掀开帘子，一步步朝里走去。这里的一切和外间不过一帘之隔。 店主走不了几步便立于了床边，床上被束缚的人迷糊间感觉到熟悉气息的靠近，强自挣动起来，又摔了回去。 听着床上之人发出的低泣呜咽，店主手指钳住其下巴，后者挺起上半身，想要得到更多抚慰。 店主挑了挑眉，“五个星期了，还没学会管好自己的嘴吗？” “唔唔……”戴着口球的嘴鼓撑着，发不出多余字眼。他只是本能地竭尽全力地想要贴那只手更近，贴那只手的主人更近。他猛地挣扎起来，往前一撞，撞到男人的腿跌坐回去，口中呜咽更甚，口涎滴落。 店主手指探到他脑后，带子一拉，口球松动。他再次翻起来，脸贴上店主的西装裤，“主，主人，求……” “别急，主人先喂我的小胡杨吃点东西，饿了吧？” “我……我想吃主人的……”胡杨在黑暗里急切地伸过头去，找到男人的拉链，牙齿咬住往下拉扯，试了两次都没拉下来。 店主轻抚上胡杨的脖颈，“主人亲手做的甜品，不要浪费。” “唔好，主人亲手做的，我一定不会浪费。” “乖，吃一半，另一半喂你下面那张嘴，可好？” “嗯……嗯……好。” 店主将餐盘放到胡杨面前，年轻的男人抬起屁股，俯低身子，一口一口地将软糯的甜美咬食入腹。 待他乖乖将盘中甜品吃下一半，熟悉的触感贴上他唇边。 “唔……好凉……” “那你该做什么？” “我会为主人……把，把它们捂暖的。” “怎么捂呢？” “用，用我里面温暖它们，好……好不好？” “呵。”店主低笑一声。 软滑的事物在胡杨眼前裹了一层奶油，黑暗里他只隐约见得一点轮廓，醉人的甜香催动感官，身后xue口翕张着，冰凉触感贴近，他浑身一颤。 店主轻拍他的臀rou，手指下陷，掐了掐弹性十足的韧rou。 “嗯……” 店主瞳中泛起点点微光，数条rou茎探出，其中一条末稍卷裹着甜美的奶油，在那xue口来回抚触，奶油沾染，胡杨羽睫颤动，用小口挤压着。 “雪白的奶油真适合我的小胡杨，跟你选的甜品一样可口。” “嗯嗯……痒，主人，里，里面也想吃。” “真是没有耐心的坏孩子。” “嗯呃啊啊……进来了……” “好好温暖它。” “是，是……啊啊啊～主人，主人……” “好吃吗？” “嗯，好，好吃，主人，求主人，乳、rutou也想要……” “这张嘴不是给你向主人提要求的。” “唔……”一根rou茎闯入胡杨口中，直插入喉咙口，撑满了口腔，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胡杨艰难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感到有两条rou茎卷裹上胸口，舔吸着挺立的rutou，虚软的腰肢被拉起，腿上脚上被圈圈缠绕拉扯得更开，浑身抖颤着随之前后摇晃，一直缚在背后的双手用力张开，又用力蜷起，不能自已。 “唔……唔嗯……”身前同样被束缚的yinjing三个小时前就已经充分勃起，被牢牢束缚住难以疏解，湿黏的液体零零星星地渗出，rou茎一卷，将那丁点儿蜜汁毫不浪费地舔食…… 一路步行回家，走了一路，客人也想了一路。 站在家门口，他将甜品盒子举到眼前，盯着上面那句话。 家里没别人，女朋友去访友还没回来。他按亮灯在沙发上坐下，注视茶几上刚放下的盒子，盯了一会儿，慢慢打开来，一路留神未敢颠簸，甜品还保持着初见的美好模样。 他抬头看向父母的照片，那是父母唯一的一张合照，那时他们还年轻，母亲刚怀上他，两人沉浸在喜悦中，留下了这张难得的合照。 他拿起勺子，勺柄顶端有一个字母是S，勺子背面也有一个字母，是W，看起来跟店名没有关系。 第一口，入口即化。 第二口，馥郁香气似能透体而入。 第三口，冰冷透骨，却又炽热如火，就像那个店主的眼神。 可是他现在回想，店主的模样竟开始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