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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来得迅疾又凛冽,叶一竹毫无预兆打了个喷嚏。 柏柏急忙关切询问:“姐,你要不要穿我的外套?” “你给我了你穿什么?”叶一竹不喜欢麻烦别人。 “我穿小王的啊!” 她说得理所当然,引得叶一竹意味深长笑出声。再一转头,她看到谭中林手里拿的羊毛衫,没多想,伸手拿过来,翻了两下,“这不是柏柏新设计的一款衣服吗?” 她这么一说,小王和柏柏这才注意到谭中林拿过来的衣服。 夜晚灯光昏暗,柏柏打量许久,才惊喜叫出声:“真的哎,我怎么都没认出来。” “谭总监真是敬业啊,出来玩还不忘宣传。” 面对叶一竹的打趣,谭中林不动声色。柏柏出声解释:“我们每次设计出来的样衣第一时间都是给谭哥试穿。” “是呀是呀,姐,你还不知道吧,谭哥是我们ae内部的御用模特。” 叶一竹佯装恍然大悟点点头,不禁又偷偷打量了一下谭中林。 他的确是完美比例,即使穿休闲装,也遮挡不住优越的肌rou线条。 谭中林似乎有些尴尬,清清嗓子,把衣服递出去给叶一竹。 淡淡对柏柏说:“我觉得这款衣服还是不够中性化,毕竟男士似乎都不喜欢穿这种样式的开衫。” 叶一竹接到手中,连钓鱼也顾不上了,展开打量了一下,十分中肯地评价: “这款的确太欧美了,在国内的男性市场受众不多。” 柏柏本来就做好了被pass掉的准备,可此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那……谭哥,回公司后这款衣服还要不要继续出男码?” 所有人都等着谭中林开口,他沉吟片刻,“这两天不谈公事。” 藏笑的语气让原本有些冻结的空气瞬间消融,叶一竹觉得他莫名其妙。 “那你拿它下来干嘛?” “有男模特也得有女模特吧,今天人这么多,你就把它穿着,看看你的带货能力。” 他说得漫不经心,但偏偏脸上没什么表情,很认真似,叶一竹不可思议,指着自己好笑:“你们可只给我结算了部长的薪资。” 小王和柏柏在一旁偷笑,也极力劝说她上身,“姐,你的确是行走的衣架子。” “就是就是,你得相信我们谭总监的眼光。” 没有那个女人能经受得住夸奖,叶一竹不是个自傲的人,但她向来对自己的穿衣风格和时尚嗅觉十分满意,不然当初也不会选择这一行。 谭中林看到她把衣服套上,暖棕和冷白的裙摆相得益彰。 柏柏在一旁好羡慕,果然,美女就算套麻袋也好看。 就像在暖室懒了一天,外卖到了门口,她匆忙捡了手边的一件衣服。 不期而遇的惊喜,慵懒又不失精致。 光顾着聊天,鱼竿都浮动了都没人注意。 叁人手忙脚乱赶过去,叶一竹更是兴奋,坚持要亲自把拼命下沉的鱼竿拉上来。 接到周芎川的电话,几人才不紧不慢往餐厅赶去。 叶一竹先回了趟房间,在室内穿羊毛衫实在有些夸张,而且听说等会儿可以去泡温泉,她索性套了件宽松的长袖裙。 餐桌上,周芎川调侃小王和柏柏一身鱼腥味,弄得两个小年轻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们明天的午饭可就是你们钓上来的鱼了。” 刘东少笑说,又对刘太太说:“你不是也一直想钓鱼嘛,回头让小王他们教教你。” 听到刘东少的话,小王连忙用餐巾擦了擦嘴角,解释道:“我们就是随便钓钓,最专业的还得属我们谭总监。” 一时间,桌上所有目光都落到谭中林身上。 顾盛廷一直靠在座椅上,目光专注,慢条斯理品嚼一块牛rou,似乎怎么都咬不断韧性的筋。 专心吃饭的叶一竹也拼命点头。 刘太太也朝谭中林投去热烈期许的目光。 “我从前当过渔民,如果刘太太有兴趣的话,我自然愿意倾囊相授。” 赵晓玫看了眼筷子从自己眼前那盘菜掠过去的叶一竹,笑说:“好像刚刚叶小姐也去钓鱼了吧,不知道收获如何?” “没什么收获,好不容易上钩一条,又跑了。” 众人稀稀拉拉笑出声,赵晓玫略显遗憾:“真可惜,我以为以叶小姐的能力,怎么都不可能让上钩的鱼跑掉的。” 黄蕴一不小心弄掉一只筷子,席间骤然静下来。 除了几个年轻人,周芎川和刘东少以及刘太太活到这把年纪,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都不是完全嗅不出氛围的异味。 周芎川停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 他所有的情绪向来都是内敛的。 刘太太皱眉在桌下推了把刘东少,又若无其事向叶一竹和范媛媛推荐自己眼前的这盘菜。 “平时很难得吃到这样的有机菜,很甜。” 叶一竹给刘太太面子,夹了一筷子,范媛媛却婉拒,说自己已经吃饱了。 “所以啊,刘太太,这钓鱼和做其他事情都是一样,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刚才谭总监教我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掌握了技巧,可这一实践,还是不行。”叶一竹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自怨自艾:“怪我自己太笨。” 范媛媛笑了一下,“这钓鱼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最重要的是不能心急,你说对吧,谭学长。” 侍者给黄蕴新拿来一双筷子,秦铭忙里忙外,舒了口气准备悠闲地喝酒看戏。 恰好顾盛廷刚斟好酒,秦铭顺势朝他举杯,两人相视一眼,一饮而尽。 “范小姐说得对。” 谭中林话不多,却还是把这个话题悄无声息给中止了。 酒足饭饱后,谭中林、周芎川还有刘东少饮茶畅聊合作事宜,秦铭和小王陷入女人堆,陪她们搓麻。 范媛媛身体不适,早早就由黄蕴陪同回房休息。 叶一竹对麻将不感兴趣,观战几局后,倦意涌上来。 秦铭打趣她睡了一天还困,活脱脱是头猪。 “要不是黄蕴在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才不受她的威胁,抱着重新下楼的黄蕴也早早离席,要去泡温泉。 本来消食过后,叶一竹也打算去泡温泉的。 可看到秦铭和黄蕴倩影成双、如漆似胶离去,她心里忽然就落了块空。 又想起范媛媛娇弱离去,众人起哄顾盛廷送她回去的场景,她更是浑身燥热。 这时候再跳进温泉,活生生是要把自己烧了。 虽然最后由刘东少出面,半是调笑半是愠怒呵斥刘太太耽误他们男人谈生意,可几分钟后,顾盛廷也上楼了,赵晓玫等人窃窃私语都说他还是放心不下范媛媛。 叶一竹不想探究他究竟离开是去干嘛,在平台窗口抽了支烟,压下心头巨大的酸胀感。 他要她给他一点时间,可是那样做的话,她就不是她了。 她不想为任何人妥协,也不想撕裂自己的自尊。拼命做到若无其事,可即使戴了墨镜,看到他和她厌恶的人站在一起时,还是会灼伤她的眼睛。 很多时候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长大了,还是人的本性变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如今正在经历的一切会如此荒唐。 她很讨厌自己悲秋伤感却又舍弃不掉的样子,鼻头又酸又胀,热流一阵阵猛烈冲击着。 咬紧牙关要转身,却突然被熟悉的温度和力量挟持。 也许是她太渴望这样的掠夺,也许是只有他的每次突然出现才不会让她心生惊恐。 叶一竹没有甩开他。 顾盛廷拉着她的手一路往上走,两人的脚步错落在木地板上格外响。 扭开一间房门的把手,他抱着她挤进去,反手落锁。 他把她抵在门后,guntang的呼吸逼近,将她团团包围。 黑暗中渐渐看清彼此的眼,两种心跳贴合在一起,好像谁都不忍心打破沉默。 她垂目,竟然看到他脖子前有一抹银光。 那是她送给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恨得咬牙切齿,爱得头脑发涨,她似乎能听到自己齿关磨砺的声响。 “顾盛廷,我恨死你了。” 心有默契似的,他不言不语,用手轻轻拨开她的衣领,看到那条曾经属于他的项链。 “不,你爱我。” 他的声音低迷有磁性,温热的呼吸细细密密扑在她锁骨下裸露的肌肤。 她抱住他的头,仰起白皙的脖子,双眼迷离任由他啃啮吮吻,享受他带给她那种无法逃避的混沌感受,伸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你敢不敢和我去泡温泉?” * 温泉池地处庄园西南面,依山而建,一大片池域,从最外侧到最里侧足足有四五百米。 氤氲环绕,宁静清幽,远离喧嚣。 花岩石依次堆砌,热气腾腾的水波冲击而流,时而如山瀑奔腾呼啸,时而如溪水涓流细缓。 在气温巨降的春夜,裸露在湿冷空气中的肌肤十分眷恋温热水流。 黑夜中的青山孤影肃然阴森,像窥探人间的恶鬼。 水雾缭绕的池中偶尔响起簌簌声,悠长而沉缓。 顾盛廷靠坐石板,短发松松搭在额前,被水汽迷蒙的双眼直勾勾盯着眼前上下浮泛的身体曲线。 健硕流畅的肌rou线条在清澈流体中岿然不动,他被蒸得呼吸焦灼,哑声迷惑她:“坐到我腿上来。” 叶一竹的脑袋从水中缓缓探出来,散开的水面犹如被慢镜头拉近的玻璃碎片,在她白里透红的脸上跃动着,静影沉壁。 她慢慢睁开眼睛,抬起光滑的手臂把头发往后拂,露出完完整整的脸部轮廓。 顾盛廷想起很久之前的春夜傍晚,她脱下她的外套,两条纤瘦的手臂随高束的马尾一摆一晃。 晃进了他的心里。 七年。 幽深迷离的瞳孔中波动着水花,隔着一段距离,叶一竹饱满欲滴的唇轻划出一道弧线。 水的阻力很大,她飘悠悠往前,顾盛廷一伸手,就把人拉到腿上。 两只手分握着她纤细的脚踝,呼吸比吻还要凌乱。 叶一竹拱起腰肢,上半身挺立,浮出水面的肌肤感受到刺骨寒冷,只能紧靠着他的体温取暖。 她双手勾住脖子,下巴抵在他湿软的发间,唇一路向下,背只能躬起来去就他。 这个姿势有些不舒服,她不满从鼻端逸出一声猫似的呜咽,顾盛廷索性释放了臀部的支撑点,带着她猛地往池底滑了一段距离。 就在她险些惊呼出声,以为要溺水不自觉屏息抽离时,他趁机解开她的内衣扣,掌心借着荡漾的水流往前滑,满满握住抵在胸前的柔软。 她不甘示弱,咬住他的下唇从齿间入侵进去,舔舐到不知道是他还是自己的清浅烟草味。 很快,她就被他灵巧的舌反勾。他只用软得没有脾气的双唇轻轻地吸,慢慢地转,每一下都像在品尝甘甜,不舍得一下子把美味吃完。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从胸前一路下滑,在腰线停留许久。 掌心的温度比泉水更烈。 她被密实的热气团团包围,觉得随时有窒息的可能,用手去摸索他那根已经胀得快要爆炸的东西。 “忍得这么难受,辛苦你了。小顾。” 他没有说话,微微睁开满是情欲的眼,用力拖起她饱满的臀。 像是蓄力完毕,他的舌胡蛮搅动她的口腔,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余地。 与此同时,他揉娑到入口,挺腰缓缓进入。 叶一竹挂在他肩上,细细密密地喘,整个人在水中被轻轻颠起,又重重下坠,浮在水面的长发下潜又散开。 空旷的山谷间,似乎环绕着比夜更浓稠的喘息。 又似乎,只有水在流。 “温泉服务,叶老板满意吗?” 直到她指尖在他肩头抓住红痕,他才决定放过她。激情过后,两人都像奄奄一息的狮子,攀附着对方,依靠彼此的气息存活。 额头和锁骨间的水渍,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惩罚她还是在惩罚自己。 她咽了咽口水,润好干涩冒火的嗓子,才艰难开口:“只可惜,这里没人。” 秦铭和黄蕴说好要来,也不见踪影。 他从她清亮的瞳孔里隐约看到远处通火通明的别墅。 幸灾乐祸,又有些遗憾。 “我知道我的宝贝一直很享受这种心惊rou跳的感觉。” 拨开她湿漉漉的长发,望着微肿的红唇,他情不自禁又想吻,却被她冷冷躲开。 刚才的情欲已经逐渐平息,她闭着眼,微微仰起下巴,似乎流露出无尽厌倦和讥讽。 “如果真的有人来,你打算怎么解释?” 他把头埋在她胸前,重重喘气,鼻梁触碰到那个挂坠。 “不是你不肯认我吗?而且,这里所有人,除了那几个老的,都知道。” 她勾起嘴角发笑:“是啊,找个长得不错的人当炮友,满足生理需求,对顾总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谁又会大惊小怪。” 他修眉紧蹙,紧紧抱住她,决定说些什么。 “你知道我……” 叶一竹把手放在他唇上,几分玩味几分真诚,“你看到我和谭中林一整天都呆在一起,什么感受?” 他脸上所有表情瞬间僵住,她终于扳回一城似的忍不住在心底欢呼,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你说你爱我,就应该会感同身受。”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眼眶红得让他的心隐隐发痛。 他像是错愕,像是震惊,又像是在无限回味她的话。 “你让我等,却没告诉我要等多久,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等什么。”明明是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叶一竹却觉得浑身凉透。 挑衅他来温泉,也只是想看看他到底会不会为了她所提出的要求冒险。 可到最后,到底是谁在孤掷一注。 “叶一竹……” 她的目光顺着健硕的肌rou下移。 黑夜中,勾起完美的弧度,风情万种。 “你如果想要我,我可以给你。毕竟对于我而言,你也是个不错的对象……” 他打断她支离破碎的话:“一年,等到我们像从前那样,等你成为我的新娘。” 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生怕自己迟疑一秒,就会永远失去她。 她的嘴唇微张,停在开口的角度。 注视着他额角跳动的青筋,她在辨认自己听到的信息。 “我知道,让你为我低头忍让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从来都不妄想强迫你答应我什么。男女朋友、情侣、地下情……甚至是没有任何关系。” 他自嘲勾了勾嘴角,动情望住她。“随便你,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你让我看到你。” “那我和别人zuoai也可以?” 她狡黠地笑,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紧紧勾住他发出不自然青晕的脸。 “不可以。” 他好像忘了前一秒,他还卑微地放低姿态请求她。 这一刻他才像掌控者,狂妄自傲,一身不驯服的利刺。 很早之前她就无数次骂过自己,可还是无条件沦陷于他的自大狂妄、温柔与强势。 十七岁的时候,她就是无止尽为他这股子轻狂劲而心动。 现在也是如此。 既然她还佩戴着从他那里掠夺过来的珍爱项链,他也还留着她送还回去的挂坠,好像天塌下来都无法阻挡他们剧烈碰撞的心。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和范家撕破脸,更不能让李宇知道你和我们这群人还有联系。” 她轻轻抚过他的眉、眼、鼻、唇,轻轻哽咽。 “是我求你帮我,只有你才有战胜李宇的资本和能力。我更知道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一定有自己的计划。但我真的怕,怕有一天,我们殊途也不同归。” 顾盛廷的心被绞死,抓住她的手腕固定住,一字一句告诉她:“其实你什么都懂。我们的默契,不用言说。你信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不敢不信你,我说过了,我只怕你。”她的笑意像风和云,抓不到摸不透。 “而且,你技术很好,是个很好的床上伴侣。”她歪头灿然一笑,仿佛刚才短暂的哀戚不过如烟如雾。 顾盛廷低垂眼眸,拿手去抚摸自己的项链。 最后,吻轻轻落在她的鼻尖,虔诚如信徒:“你知道的,我也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