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恐惧是恐惧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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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学年比想象之中更加繁忙。 忙到你几乎没有精力遛狗,把自家宠物托付给了泰瑞。因为你要赶着去上课。一天课程是正常学生的三倍。 “弗利维教授是不是给你发错了?”在礼堂刚收到新课表时,旁边的泰瑞越过你的肩看到后目瞪口呆。 他一点都不淡定地扒拉着你的手臂,几乎把头都要塞进面前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日程的纸里。 “没有吧。”你说,将自己的课表递出,得空的手拿起草莓果酱给面包涂色,“我觉得教授们不至于搞错,右上角还写着我的名字。” 泰瑞用力地揉眼睛,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将那张纸又检查了一遍,还和自己的进行对比,蹙着眉说:“教授们竟然给你一天排了十门的课。古代如尼文研究、算数占卜、保护神奇生物、还有——高级变形术和魔法防御理论?这是高年级才会有的课程。” 他的表情比看到你连续两年全O的成绩单还要惊讶,像是还没缓过劲儿,用一种难以言喻地语气问道:“你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冷静点,我的朋友。”你不以为意,咬了口面包,悠闲地吃着早餐。对于玩家来说,肝属性可是玩养成的正常cao作,于是平静地说:“我只是稍微多了些额外学习而已。” 泰瑞不理解,但大为震惊。他抓乱了每天都梳得精致整齐的头发,眼睛红红,暴躁地说:“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维塔尔。” 你转头看向他,听见泰瑞历声地说:“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一些课程,等我毕业也根本不会接触到。所以——你不要想了,我是根本、不可能帮你写完全部作业的!” 你诧异地睁大眼睛,没想到会是如此发展。 泰瑞还一直记得你上学期暑假开玩笑说的话。而你其实都忘得差不多了,被对方认认真真地再次提醒后,直接忍不住笑出声来。 “如果你真那么介意……” 在对面人快要爆炸前,黑发少年假装咳嗽后绷住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但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里装满了笑意。 “帮我遛一学期的狗,好吗?”你请求道,“我之后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顾得上它,泰瑞mama。” 好脾气的舍友恶狠狠地瞪了你一眼,又恼又气地抱起书快步走了。 拜托,他可没吃早餐,你连忙从拉文克劳学院餐桌上拿起一颗苹果追去。 * 等泰瑞每天遛狗回来,他都能看到你悠哉悠哉地趴在寝室床上,一下又一下前后晃着两条修长的小腿。 总不会是偷懒,应该是和往常一样在看书吧?泰瑞不确定的看了眼。 少年掌中分明没有拿任何东西,但翻动纸页的动作却十分自然。 好怪,再看一眼。泰瑞用湿毛巾给大黑狗擦干净脚后走了过来,“你做什么呢?” “看书,《隐形术的隐形书》。”你头也不抬地回答道。 摸了摸凑到脸边撒娇的狗头,然后啪的一声,在它准备用舌头舔你时提前预判地推开。 黑发少年翻身坐在床边,举起了手中的物品(泰瑞看见你举着一团空气)。 “还记得海格那本会咬人的书吗?我就是在买《妖怪们的妖怪书》时,被书店店员安利的。”你说,“他们当时在吐槽之前还有进过能够与之相比同等糟糕的奇葩书籍——就是我现在手中这本,打折处理中。我觉得有意思就买了回来。” “嗯,那你看出了什么?”泰瑞疑惑不解地问,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我发现了一个隐藏起来的秘密。” 你突然露出诡异地笑容,低压嗓音说道:“这位作者所研究的隐形术最终成功了。他从人间彻彻底底蒸发消失不见,除了这本书之外,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仿佛就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汪——”大黑狗突然叫了一声。 泰瑞感觉到一股寒意,不由地摸上自己发凉的手臂,然后又听见你笑嘻嘻地拍手道:“以上,只是我个人猜测!如有雷同,纯属虚构。毕竟皇帝的新书,只有聪明人才能看到。即使是我也没办法略读呢……” “……” 泰瑞发现了,你就是在偷懒,手里是什么都没拿。 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床,不想说话的闭上眼。莫名觉得自己很累——心累!身累! 遛狗可真不是一个轻松活,尤其是你家大黑狗太有活力了,又能跑又能吃。被迫做了一段时间的铲屎官,泰瑞辛苦的倒头就睡,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 你贴心地给他盖了被子,大黑狗也似是睡着般趴在地毯上。 “适可而止吧,折腾太狠了可就不能出去了。”你在床边蹲下,伸手点上它的眉心,自言自语般小声警告道。 狗耳朵微微动了下,眼睛紧紧闭着,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变化。但你知道它肯定听见了,于是没再多说什么,关灯上床。 靠在枕头,玩家梳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企图寻找这一年的游戏剧情线索:唔,目前只有一条聪慧到过分离谱、可能拥有边牧血统、奇怪的狗…… 除此之外,主线任务中还有一个关键角色没有彻底解锁。 那人会是谁? 应该是认识的,但关系并不太亲密。你想了想后放弃,这种人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大海捞针。还不如刷人物数值简单——你爱学习,学习爱你。 但怎么说,有些学习课程真的好没意思。比如占卜,坐在教室看了一节课的茶杯,听特里劳妮教授喊了一节课的不详。麦格教授解释道,预见死亡征兆是特里劳妮教授欢迎新班学生的方式,每年都会预言一名学生死亡,今年恭喜哈利·波特中奖。 你翻了个身,又想起保护神奇生物课。海格因为第一节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教学时发生事故,鹰头马身有翼兽攻击了马尔福。因此到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教学时,变成了养弗洛伯毛虫这种完全没意义的东西。 天花板一闪一闪的星象图跟着时间发生变化,难得失眠的你从里面找到了自己唯一认识的那颗,伸出手凌空触碰着夜空中最明亮的天狼星。 窗户突然传出“嗷呜”一声怪异的叫声,脚边的大黑狗像是受刺激般猛然站起身往外跑。你来不及穿鞋,光脚走到窗边,禁林方向有一团模糊晃动的黑影,好像是狼。 是狼还是狼人,这是个问题。 头顶的一轮满月就静静挂在夜幕上。你想起今天的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卢平因为生病请假,代课的是斯内普,他脸色难看地给你们讲了很多狼人相关内容,并布置了一篇两张羊皮纸的论文。 拉文克劳学院学生都在痛苦哀嚎着自己运气不佳,听格兰芬多学生说由卢平教学第一堂课特别生动有趣,他们对付了博格特——那是一种会变形的神奇生物,它能够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 大家都兴奋期待着,当然也包括玩家。 可谁能想到卢平突然好端端的生病了,上课的变成斯内普,那是比博格特还要恐怖百倍的魔药课教授。尤其在后者心情不好时(因为纳威的博格特是斯内普,在课堂上被迫穿上纳威祖母的衣服),一点一个炸药桶,聪明的小鹰们战战兢兢,谁都不愿意被毒液喷射到。 你拿着两张刚写完的牛皮纸和几个玻璃瓶,在天空微蒙蒙亮时离开了公共休息室。 大黑狗趴在拉文克劳塔楼顶层门口前睡得呼呼香。你踹了一脚,心想它再怎么聪明,看来也回答不出青铜门环的逻辑谜语。 “行了,回去吧。”你平静地说,“声音小一点,泰瑞还在休息。” 大黑狗迷迷糊糊地蹭着你的腿,脚步悬浮,就像是一晚没睡刚被人突然叫醒般,大脑都没反应过来,还傻着。你也不管它,看狗进去后关上门走了。 目的地是卢平的办公室。 轻敲两下,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过了片刻门打开了。卢平站在里面,他看上去的确在生病,旧袍子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眼窝下是一团厚重的黑影,脸容苍白毫无血色。 “是维塔尔啊,请问有什么事吗?”他声音干哑却温和,让开门放你进来。 他的办公室乱糟糟的,之前看过的破箱子被人毫不在意地扔在角落,没来及收拾。你打量后,视线又回到已经坐在沙发上的人。 “先生,我是来交作业的。”你说,同时将手中的东西递出,“斯内普教授布置的作业,识别和杀死狼人的方法。这可是个困难的题目。” “确实,刚开学的新生还不应该学到那里,”卢平略微皱起眉头,“你们没有告诉斯内普教授吗?” 你微笑着摇头道:“因为没有人敢和暴怒中斯内普教授说话。” “好吧,别担心。”卢平说,“我会对斯内普教授解释的,你们不必写那篇论文了。” “可我已经写完了……”你叹了口气,“作为可能是唯一一个写作业的倒霉人,能请先生奖励聪明又可怜的我一次单独学习博格特的机会吗?” “你想知道自己在恐惧什么,维塔尔?”卢平迅速看了你一眼,声音里透着惊讶,“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下个星期我就能来上课了。” “没有人不好奇恐惧。”你只回答了前一个话题。 “好吧。”卢平踉跄地站起身,带领你来到空无一人的教员休息室。 房间里摆放着一排不成套的旧椅子,在尽头里有一个旧衣柜。他走到旁边立定,衣柜突然摇晃起来,砰砰地碰着墙。 “博格特就在里面。它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衣柜、床底下的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橱等等。有一次我还遇到了一个藏在祖辈的老钟里面。”卢平说,“听弗利维教授评价你大概可以说是他教授以来最出色的学生。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对付它,人多或者大笑。” “来试试吧,咒语是——滑稽滑稽。” 卢平的魔杖末端进射出一阵火花打中把手,衣柜门开了。 你握着魔杖严阵以待。 等待了一会,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指抓住了衣柜门框,从里面走出一位表情冷漠地俊俏青年,他穿着黑色的魔法长袍,手里拿着魔杖,就像是照镜子般,与你此时一模一样。 相似的五官说明,他就是你。只是比你现在要看起来年长些,大概是六、七年纪的模样,正是花开最好时。但青年却像已经枯萎了,带着厌厌地神情,失去高光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似是对什么都无动于衷。 那有点像是卢平的眼睛,经历过生活的蹉跎和磨砺。但又不像是卢平的眼神,他的总带着一点微亮,而对面人是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有死气沉沉。 真讨厌,是在暗示些什么。 你挥舞起魔杖,对面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停下!”卢平突然大喝道。他站在你身前,博格特所幻化的少年在瞬间变成了一轮圆月悬挂空中。 “先生,我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抬头平静地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卢平苦笑着说。 “之前只是猜测……”你摇头说,所以才会用论文和自己做的补血药剂试探。 只是卢平的反应有些奇怪,尤其在你面对博格特时,你看着已经被闭上的衣柜,接着道:“现在才算是真正的确定,先生。你是狼人,并且还认识我。” “我们见过的。”卢平说,“圣芒戈医院——我在你那里买过药剂,我以为你注意到了。” “不单是因为这个原因,”感觉到对方明显在装糊涂,你直白地说,“在此之前先生就早已认出我了,不然也不会轻易买我这种学生做的三无药剂,对吗?” “嗯,也可能是因为你的药剂质量好而且价格便宜,”卢平微笑着,“你也知道我先前的生活条件,要想买到正规的同等药剂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我自己对调制药剂一直不大在行,尤其是复杂的更是棘手。” 诡辩!你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从没见过如此滑溜溜的人,恨不得上脚踢两下解气,压抑着怒火问道:“为什么?我想知道真实的原因。” 卢平弯下腰,沉沉地看着你的眼睛,里面有一种看不懂的情绪。 初生的太阳就在此时照进了休息室,一缕冬日的暖光照亮了卢平的灰色头发和他年轻脸庞上的皱纹。 “很高兴认识到你,维塔尔。” 他粗糙温和的掌心按在你的头发上,年长者带着怀念,慢慢地说:“你很聪明也不害怕我,就和你的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