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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隔几天进行高等级学生的召集是件不算常见的事情,这次是诺玛的短信通知而非警告铃声的呼叫,因此在座的a级学生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前几天的紧张。 但很显然,几天前行动的失败依然给他们留下了严重的阴影,并没有人交头接耳。学生会和狮心会沉默地分列两边,仿佛中间隔了楚河汉界。 但楚子航不在里面,恺撒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又一圈,他隐约感觉楚子航的缺席另有深意。 施耐德教授播放了一段视频——确切的说是个PPT。 视频里讲述了一个他们都没听说过的混血种组织,从描述来看这个组织简直恶贯满盈,他们信奉血统,但轻视言灵,他们认为言灵在对上龙王时的用处微乎其微,要想将龙王斩杀,唯有力大砖飞。 他们还是严格奉行精英教育的组织——和密党的精英教育还不同,组织里的孩子如果不能成为精英,那就只能论为蝼蚁。 据说被组织培养的孩子自小在斗兽场一样的环境中训练、学习,经历重重的竞争和考验。有无数的孩子在这期间倒下,更多的,被竞争对手踩在脚下。 最后每一组只能留下一个孩子,早早的双手沾满鲜血,踩着同龄孩子们的尸体踏上金字塔的塔尖。这才是“组织”所认可的所谓精英。 “难怪他们成不了气候。”恺撒第一个吐槽,随后的学生会成员们跟着附和。 这些血统优秀的孩子在密党里即便不会被当成宝贝对待,也能享受到作为屠龙预备军的善待和良好的教育。但在“组织”里,他们却成了他人的垫脚石,被无情抛弃的消耗品。 这样极端的教育出来的即便能力上很强,恐怕精神上也是个十足的疯子了吧。 恺撒这样想着,眼前莫名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猛地摇了摇头,把不速之客从他的脑海里驱赶出去。 “现在,这个组织对我们伸出了橄榄枝。” 施耐德教授的这句话点燃了全场的寂静,学生们纷纷发出抗议,中心无外乎是这样一个不把人当人的组织没资格成为同盟,还有就是混血种的命也是命之类。 施耐德教授清了清嗓子制止了学生们的话。 “与此同时学院正在开校董会,他们叫了楚子航作为我们密党年轻一代最强者之一的代表,他会和组织派来的他们的王牌切磋一下,判断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恺撒你先坐下,如果校董会同意了合作,那位王牌将会被派到卡塞尔来进行一段时间的交流,你有的是机会和他比一比。” “他们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如果所谓的王牌连楚子航都打不过,也太逊了吧?”随着红发女孩的调笑声,学生会的a级学生也都笑了起来。 但狮心会那边则对此不太认同了,兰斯洛特站起身震声说:“什么叫做’连楚子航都打不过’如果我对中文的理解没错的话,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会长很没用吗?” 苏茜坐在他旁边扯他的袖口,向诺诺投过去一个尴尬的眼神。 另一位狮心会干部帮腔道:“那这样你们的会长连去会一会对方的资格都没有,是不是说明你们的会长连我们的会长都打不过呢?” 图书馆里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了,双方都群情激愤,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进行一场群殴。 楚子航从来没想过还能在学院里见到路明非,特别还是——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在校董会上。 路明非显然关注不到他的心情,事实上楚子航一出现他就像是一条大狗狗一样甩着尾巴贴了上来,就差口水流了一地了。 在座的校董们显然也没想过这样的发展,特别是路明非小姑娘一样摇晃着楚子航的胳膊说:“我就是为了师兄才来的,我特意跟上面申请的,我真的太想见到你了!” 楚子航不得不摸着他的头安抚他,感觉跟安抚一条大型犬也没什么区别,路明非的头毛摸起来也算柔顺,跟狗狗的皮毛也有点相似。 如果不是楚子航平日里的人设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杀龙王,恐怕现在校董会就要给他按个通敌的帽子拉出去了。 “这,还能比吗?” 一个年轻点的男性校董轻声问。 “我打不过他。”楚子航直言。 “那也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算了,你们得认真打一场!” “多认真?”路明非从楚子航的怀里探出脑袋,“我对师兄可下不了死手,你们得换个人来。” 倒抽了一口气的声音,咳嗽声和小声的惊呼声在小房间里回荡。 “你不能对任何人下死手,我们这里是学院,不是竞技场,我们和你的组织是同伴,不是对手。”校长终于发话了,灰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副校长示意楚子航把路明非带走,门关上前还能听到校董们七嘴八舌表示不赞同的声音。 “那是个疯子!” “学院里不能有危险分子!” “我不赞同和那个组织合作。” ...... 他看了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一眼,路明非确实有点疯,确实也很危险。 但混血种谁不是疯子?高血统的混血种谁不危险? 至于那个组织,楚子航冷下脸。以他的能力完全不能带路明非离开那个鬼地方,但如果有密党的帮助或许可行。 他抬起路明非的脑袋,对上爱人湿漉漉的眼睛,低声说:“听我说,你到学院之后......” 校长带着大大的笑容走进图书馆,楚子航跟在他身后,但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紧跟在楚子航身后的黑发男人身上。 男人和楚子航差不多高,穿着休闲装,身上披着的——很显然是楚子航的校服外套。 看来胜负已见分晓,学生会的成员们向敌军投去嘲笑的眼神。 校长清了清嗓子,依然保持着笑容,看起来倒有点让人害怕。 他拿起话筒,激情澎湃地发言:“诸位a级以上的学员们,我很荣幸的向你们介绍卡塞尔历史上第一位交换生,来自于我们的兄弟组织,他将在学院进行为期起码一年的交换学习,我希望你们可以和他相处愉快。” 男人似乎不太喜欢这么多人的视线,低着头就要往楚子航身后钻。楚子航低声对他说了什么,伸手又把男人扯到自己身边。 “顺便一提,虽然没有进行3CE测试,但根据他的体检报告,我们初步确定他的血统评级为S级!” 校长的话音刚落,就连学生会成员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 上一次卡塞尔出现S级学生还是在一百年前,在座的所有学生血统评级都是A,这意味着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血统高过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那么,今晚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就在这开个party吧!孩子们,要以最高的礼遇热烈欢迎你们新的同伴,让他感受到我们的热情!”校长抬手做了个举杯的姿势,和施耐德教授一起走出了房间。 山中无老虎,猴子们就要开始争大王了。在座的学生们对着男人虎视眈眈,眼神几乎要将人撕碎。 楚子航拍了拍男人的后背,男人终于挺起胸抬起头。 映入在座所有人眼帘的是一张平平无奇的中国男人的脸,黑头发黑眼睛,只有直起腰来比楚子航还高出点的身高算得上出彩,也仅限于在本国男人中。 “自我介绍一下”楚子航说。 男人挠头,开口道:“哈喽大家好,我叫路明非......”他半天说不出下面的话,求救般地看向楚子航。 楚子航接过他的话,“十八岁,中国人,血统评级你们都知道了,言灵目前是未知。” “我在组织里的代号是零号,你们也可以这么叫我。” 路明非补充道。 红发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这不巧了,我们这里也有一个零号。” 路明非眼前一亮,继而眉开眼笑,“那可真是太巧了嘿嘿嘿。” 学生们纷纷和亲友对视,众人脸上皆是“这怕不是个傻子”的眼神。 楚子航叹了口气,扬声道:“我在这里要求狮心会的成员对路明非的身份保密,更不要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和他接触。” 狮心会的全员应“是”,而学生会的成员则等着自家的会长发号施令。 恺撒自男人开口之时就一直保持沉默,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这是他唯一清楚的那晚那个男人的身体特征,甚至在听到那熟悉的声线时他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他沉默地抬起头看男人的脸,而对方甚至没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楚子航看起来不打算等他开口,自顾自地向着全体发言:“路明非不太适应人多的地方,欢迎会什么的就免了吧,大家可以走了,恺撒、陈墨瞳和零留下,你们三个和路明非是下一次中国任务的执行成员。” 在场又有人要坐不住了,“为什么让一个外人来执行任务?” “这个人的血统真的安全吗?” “安静”,恺撒沉声说,他始终盯着路明非的脸,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还是根本无视了他的存在,直到现在路明非才终于第一次和他对视。 路明非向着他眨眨眼,眼神甚至有点迷茫。 “校长和校董会都认可了他,允许他以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我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就算对他的能力有所怀疑,也该是我们这些要和他组队的人。” 楚子航,甚至诺诺都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恺撒觉得憋屈,他当然也并不想帮路明非说话,只是他一向对事不对人。但是他肚子里憋了一把火,他现在还在忍着不冲到台上给路明非一拳。 众人陆陆续续地散去,诺诺轻快地蹦跳着到台前,示意零跟着过去。 “这就是我们的零,是不是很可爱?” 路明非低头看女孩,连连点头。 零言简意赅地开口:“你好” “你好你好,你大名就叫做零吗?那你们还是叫我路明非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搞错叫的人是谁。” 路明非一本正经的回答,倒是让诺诺又笑弯了腰。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小学弟?比某个木头——”诺诺瞟一眼楚子航,“还有某个情圣——”视线转向冷着脸从座位上起身走过来的恺撒,“要更像个人!” 这话听起来有点像骂人,也有些像是在阴阳怪气,但在诺诺这里可以说是一句高规格的称赞。 “我是诺诺,不要问姐的大名,姐只是个传说。” 红发女孩潇洒地伸出手,路明非乖巧地伸出双手去握住。 眼神从高挑的女孩又转向矮个子的女孩,路明非不禁赞叹道:“师兄你怎么没说过你们学校有这——么多的美女啊。” 楚子航面无表情地伸手把路明非的双手扒拉下来,作势要给他一个肘击。 路明非习惯性地接下这一击,继而握住楚子航的手肘,向上一推,两个人居然就这么......打了起来? 小打小闹在几秒钟后胜负就见分晓,路明非把楚子航按到地上,但贴心的垫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在他后脑。 诺诺一脸吃瓜的表情,就连零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没人管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恺撒的脸色越来越黑。 刚刚路明非叫楚子航什么?他宁愿怀疑自己的耳朵。 路明非压在楚子航身上,眼神深情款款。 “师兄你别误会,我就是奉承一下学姐们,你知道的,她们再漂亮也和我没关系,我的心里只有你。” 楚子航无奈地闭上了眼,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开我。” 路明非闻言乖乖的起身,伸手又去把楚子航拉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小魔女的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我刚才就很想问,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我们高中在一个学校。”楚子航说。 “我是师兄的男朋友!”路明非仿佛很自豪地说。 在屋里安静的一瞬间,一声“噼啪”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苏茜站在门口,地上的笔记本电脑显然是自她手里摔落下去的,她只是直愣愣地看着楚子航,一脸受伤和难以置信的神情。 楚子航表情一沉,诺诺同情地看着他,同时注意到路明非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眨着眼睛一脸的无辜和茫然。 苏茜转身跑开了,隐约能听见走廊里回荡着女孩的抽泣声。 “我觉得她需要一个解释。” “我出去一趟。”楚子航很抱歉地开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诺诺。”事实上在场的三个人一个三无少女,一个楚子航的死敌,似乎只有拜托诺诺才是最佳的选择。 “没问题”诺诺拍拍路明非的后背。 但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男人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他揪住楚子航的衣服下摆,湿漉漉的大眼睛露出有点委屈的眼神。 “师兄你不跟我们一起吗?”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青铜与火之王,我的言灵对他无效,学院不打算派我去。” 楚子航耐心地给他解释,像是父母安慰有分离焦虑的人类幼崽。 “可是,可是我就是为了见你才来的。”路明非眼角眉梢都耷拉下来,十足十的一只被主人推开身边不许贴贴的大狗狗。 楚子航不得不揉了揉路明非的脑袋,被摸头的人哼哼唧唧,还真的很像是幼犬的叫声。 诺诺猜测恺撒会是一幅没眼看的表情,她很感兴趣地看过去,但只看到男人发青的脸色。 到底是楚子航的人设崩塌,还是路明非的过于与众不同才使得他露出这副表情?大概二者兼而有之。 那边楚子航终于哄好了路明非,向诺诺示意了一下才离开。 路明非的情绪依然很低落,诺诺决定主动和他搭话。毕竟有谁能拒绝一只大狗狗呢?没有人! “给你介绍一下恺撒。”诺诺向着身后一直和他们保持距离的男人招了招手。 “他比楚子航还大,你可以叫他大哥。” 路明非抬头朝着男人看过去,视线从男人的发顶一直向下到脚下,又从脚下一直向上到头顶。 然后他就像定住了一样不动了,瞳孔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物。 恺撒心里一沉,这个男人,只是通过眼睛的判断,就能把他和那天晚上的人联系在一起吗?他不会自欺欺人说那天晚上路明非入侵的目标就是他,但只要想到路明非是把他错认成了楚子航,他就想死。 “你们不会也认识吧?”诺诺开玩笑说。 路明非回过神来,慌张地退后一步,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认识,完全没见过。” 恺撒咬牙切齿,回答:“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路明非。” 但诺诺总感觉那三个字的人名被恺撒读的更像是报出仇人的名字。 她同情地看了小师弟一眼,这才刚见面就被恺撒盯上,又是跟楚子航关系特别的人,怕是这一年里恺撒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了。 恺撒没想到的是当晚路明非就敲响了他宿舍的房门。 打开房门的时刻他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这次还记得不应该走窗户。 路明非拎着个纸袋子,扭扭捏捏地朝他递过来。 “这是,这是药,我们平时训练的时候用的,止疼还有对于伤口愈合都有很好的疗效。” 恺撒怒极反笑,“你忘了你上次来拜访已经是一个月以前了?就算真的留下了什么伤,还有现在上药的必要吗?” 路明非缩回了手,垂下头低声说“对不起” 妈的,恺撒低声骂了一声,伸手把男人拉进屋里。要算账也好,要杀人灭口也好,都得是在无人的地方才行。 “你是怎么进来的?”他还是问了一句,诺顿馆的安保原本就很强,上次的事之后他又加强了人手和训练。 “从走廊的窗户那里”路明非如实相告,恺撒在心里叹气,心想明天就把诺顿馆里所有的窗户都换成加强的钢化玻璃。 “你怎么那么喜欢走窗户?”他其实没想跟路明非寒暄,他早就演练了无数次怎么干脆利索地割断对方的喉咙,但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职业病吧”,路明非挠头说,“我最擅长的行动方式是潜入,走窗户还是里面最简单的一种,你的安保强度还不至于我用更费力的方法。” 这人到底是来道歉的还是来找茬的?恺撒忍无可忍,反手把男人按在墙上,从衣袋里掏出匕首,抵上男人的喉咙。 路明非的手抽动了一下,似乎是下意识的要反抗,但最终还是没有剧烈的动作。 “你觉得只是道歉就能把你对我做的事一笔勾销吗?” “我其实感觉有点不对来着,”路明非皱起眉头,“但是我为了腾出假期连轴转了七天,那时候就算我想要思考,也想不出什么了。现在想起来我确实有点太着急了,因为我实在是太久没见到师兄——” “闭嘴!”恺撒低吼,将匕首压得更紧,“别提那个人。” 路明非闭上嘴,真诚的睁大双眼和他对视。 就算杀了这个傻子,感觉也改变不了什么,恺撒头一次感到如此深的无力感。 “你不怕死吗?”他问。 路明非微微摇头,脖颈处被匕首的刀锋划过出现一条渗血的痕迹,恺撒下意识地将匕首退开一些,但马上又懊恼这一不经大脑的举动。 “怕死的人是不会变强的”路明非依然和他对视,但眼神似乎已经飘向了远方。 “我不怕死,但我怕死的憋屈,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活着,也为了那些曾经的伙伴活着。” 恺撒陡然想起视频里的斗兽场式教育,路明非显然是经过这样的教育并且存活到最后的佼佼者,他口中的伙伴,有多少人正是死于他之手? “我要在战场上死去,哪怕断了手断了脚我也要上战场,因为那是我的使命,是我存在的意义。” 恺撒摇头放开了钳制男人的双手,路明非不见得是个疯子,他更像是那个组织打造的人形兵器,残酷的斗争不过是这些兵器的制造过程。经过重重筛选和有意改造,最终培养出来的就是这些毫无常识,缺乏人性,除去杀戮之外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一具人类空壳,内里没有血rou,只有一颗跳动着的怪物的心脏。 本应该是这样的,但路明非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如果不是亲自体验过,恺撒不会意识到这之中的违和感。 那个暴风骤雨一样的夜晚,他们一次又一次的zuoai,像是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动物一生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交尾。 路明非吻遍了他身上的每个地方,或轻或重,绵密的细碎的吻,吻到他浑身发软,头重脚轻地倒在床上。 到后来恺撒的嗓子都哑了,路明非根本不放他去喝水,就连他想要逃开都被揽着腰捉回来。路明非也不忙着做什么,只是断断续续的吻他,夹杂着几句低声的情话。 即使已经知道这是个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但改变不了的是那一刻恺撒的感受,他真的感觉到自己是被爱着的,而不是被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 一个冷血的人形兵器会懂得什么是爱吗? 一个怪物会懂得什么是爱吗? 他现在也有点拿路明非没办法了,既想要按着这个混蛋打一顿,又怕不知道什么举动又戳到了对方的反射弧,他可不希望那天晚上的事情重演一次,虽然这次路明非没有认错人,这样的事并不可能。 “我会对你负责的。”路明非信誓旦旦地保证。 “你负什么责?”恺撒觉得好笑,“你要把楚子航甩了和我交往吗?” 路明非却愣住了,“当然不行——我是说,我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偿你,比如在下面的行动中保护你的安全之类的。” “如果龙王给了我一刀,你会替我挡下的那种?” 路明非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很擅长的,我最高记录是在失血76%的情况下完成行动任务,组织里还没有打破我记录的人呢。” “用不着”,这话听得恺撒很不舒服,这什么破组织,不把人当人看。之前在图书馆里听见有人喊“混血种的命也是命”的时候,他还觉得搞笑,但现在看来这个组织即使对待他们培养出的尖子生依然冷漠苛刻,比童话故事里的继母们都要恶毒。 但路明非把他的话理解成了不可以从其他方面补偿的意思,他挠着头一脸的苦恼。 “可是我的上司跟我说过,我们最应该追求的是权与力,爱情什么的是傻子才会在意的东西,只是因为太孤独了有的人才会找个人陪伴。我觉得我在战场上的价值应该比作为恋爱对象的价值要高多了才对,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恺撒又想笑了,路明非一没常识,二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他莫名的有种要在这段相处的时间内纠正傻孩子脑袋里的各种不正常想法的责任感。 “别傻了”,他倨傲地回答,“我对你没兴趣,就算你甩了楚子航再来追求我也只会失败。我也不需要你的保护,事实上你最应该保护好你自己,如果你在我们这里出了什么情况,你那个狗屁组织搞不好会以此为借口向我们发难,你也不想因为你而起争端吧?” 路明非连连点头,并没对恺撒用来形容组织的贬低词汇发表意见。恺撒心想有时候人傻了点倒也不是没有好处,反而更不容易被洗脑,路明非似乎对那个组织并没有盲目的崇拜和过强的集体意识,这是好事,说明他陷得还不算太深,还有被捞出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