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想玩的play和聚会
在冬天,太阳也会怕冷得准备早早下班。吃完可乐饼,再陪两个小朋友玩一会后,黄昏就临近了。 目送两个小朋友手拉手一起挥手道别离开,两个大朋友也手拉……着袖子一起离开。 进门那一刻,萩原夫妇差点以为他们两个出去一趟就吵架了。 “我回来了。”捂着嘴的萩原研二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地跑上二楼。 萩原夫妇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起转头看向久川清,迟疑地问:“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啊……应该不算吵架吧…… 久川清理直气壮地说:“没有,研二就是有点害羞了。” 看着忙碌的夫妻俩,他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萩原阿姨:嗯……看样子问题不大? 她笑眯眯地说:“不用不用,晚上吃荞麦面,我一个人就行。” “我也不用。”萩原叔叔加了一句,“我记得小清你怕冷是不是?我把被炉按好了,虽然风格有点不太搭哈哈哈哈,但是被炉很暖和哦。” 怪不得早上要搬沙发,原来是为了给被炉腾空间啊…… 但是……怕冷? 久川清内心小小地崩了一角,他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搞羞耻搞得有点多了,但表情上还是面不改色地说:“好的,我先去把研二叫下来吧。” ——正在享受被炉的萩原千速表示看破不说破。 * “咚咚咚——” 门响起的时候,萩原研二正在照镜子。 他很庆幸地发现自己的嘴唇只是有点红,可能因为过去有一会了,已经看不出来有没有肿。但是他一想到自己顶着这样的嘴唇和班长聊了那么久…… 瞬间就不是很想理门外的那个人了。 “进来吧。”他没好气地说。 久川清以非常快的速度闪过来,在萩原研二反悔前坐到他的旁边。 “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萩原研二啪的一声合上镜子,两只手一起上,捏住男人脸颊。他恶狠狠地说:“你最近的恶趣味有点大啊。” ——掐得不疼,但有点酸,还影响说话。 久川清含糊地说:“对不起……” “积极认错,但就是不改是吧?” 久川清眼神飘忽,小声地问:“那研二想玩什么呢?” “想玩什么?”萩原研二冷笑,“我想玩触手play,你能陪我玩吗?” 触手? 久川清震惊地瞪大眼睛。 仿佛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萩原研二松开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说:“你之前不是还期待会不会翻到我看的本子吗?那我就告诉你吧,我最喜欢的就是触手本,你能陪我玩吗?” 说完他冷哼离开了,留下久川清呆愣地坐在原地。 若有所思的久川清:触……手? ** 今天是除夕夜,按理来说是阖家团圆的节日,不过在做的几人都不是很在意这些细节的人。他们的聚餐是在诸伏景光的安全屋。 松田阵平本来不打算来的,毕竟卧底暴露的严重性可比除夕夜没人陪大多了,但当时这对幼驯染卧底以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告诉他,他们已经暴露了。 而松田阵平没有追问,他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但他完全不想和这两个莫名其妙对hagi感到愧疚的家伙交流情报。 ——虽然他也没什么情报。 看着松田阵平的手噼里啪啦打了一连串字,诸伏景光好奇地问:“在和小平聊天吗?” “不是。”松田阵平换了一只手继续打字,“和hagi说我家老头子的事。” 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道:“老头子上午才想起来告诉我他今年要随拳馆的朋友一起出去旅游,但我在hagi离开前跟他说老头子今年会去萩原家过年。现在不去了,我和他说一声。” 上午才想起来……诸伏景光嘴角抽搐,“松田叔叔……很随性啊……”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你直接说他不负责任就是了。” 诸伏景光干笑两声,扔了个橘子给暴躁的卷发青年。 接过橘子,松田阵平一边剥,一边吐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难得说幸好他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吗?” 诸伏景光尴尬地咳一声,安慰他道:“现在松田叔叔能打起精神来,至少比以前好了。” 他知道松田阵平小时候因为父亲的事过得很不好,全靠拳馆里的人帮助才活到现在,所以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 或许不劝更好。 橘子剥好了,松田阵平一口吞下一半的橘子,含糊不清地说:“不说他了,诸伏,你确定……金发大老师做的饭能吃吗?” “对我有点信心啊。”诸伏景光哭笑不得地说,“zero可是我亲手教出来的,确定出师了,我才让他准备年饭。” “……说好大家都是能吃的厨艺,怎么降谷突然就会了……”松田阵平嘀咕两句,不过因为说得太小,没人听清他说什么。 但从厨房探头出来的降谷零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他狐疑地看向两人,说:“hiro过来帮我端菜,松田,你去拿酒吧。” 松田阵平疑惑地起身,“你们还准备喝酒?” 厨房传来声音:“我们不喝,都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准备的?松田阵平看着满满一袋子的啤酒,陷入沉思。 他确实挺久没喝过酒了,酒精会影响手指的灵活,还会导致手抖拿不稳东西,对他这类爆处班的警察可以说是天敌了。不过他过完年还有一段休假的时间,现在喝酒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 他拎着塑料袋来到餐桌,上面已经摆了不少吃的。 “……半成品……和寿喜烧?景老爷……”松田阵平半月眼看着诸伏景光默默转身,动作僵硬地开始煮牛rou,“你可真惯着降谷那家伙啊。” 降谷零直接呛声:“那你就说吃不吃吧。” “吃吃吃。”松田阵平坐下来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你们这个年假挺长啊……” 当然,他更想说的是,这种非法组织有年假真的很离谱。 “啊还行吧,主要因为我们现在算是内部人员,其他人可没有假。”降谷零接过幼驯染烫好的第一片牛rou,“而且我们七号就要出差了。” “七号?”松田阵平咋舌,这么算来年假有两个多星期,和学生的春假都快差不多了。 “嗯,我还要回美国跟进,可恶的FBI。”嚼着牛rou,降谷零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欺软怕硬的家伙,证据甩他们脸上都不肯逮捕那些人,就盯着研究所不放。” “哦,那大概是所有国家的通病吧……”松田阵平吃了一口半成品,干巴巴地说。 降谷零低落地说:“我知道,就是气不过,明明他们也为此牺牲了很多人……” “咳,我就不一样了。”诸伏景光转移话题道,“这次要和威士莲去德国。” “威士莲?” “不太熟的情报人员,但如果我们没猜错的话,威士莲大概是和我们一样的……” “停停停。”松田阵平放下啤酒罐,这是他喝得第二瓶了,但他凫青色的眼睛依旧很犀利,“这是能说的吗?我可一点都不想听。” 卧底两人组露出遗憾的表情。 酒足饭饱后,就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心黑的两个公安戳戳半睁着眼睛,异常安静的小卷毛,再次遗憾地对视一眼。 降谷零:什么都没问出来…… 诸伏景光:那就没办法了,不能不放人吧。 两人叹口气,分工行动起来。 * 久川平对过年没什么想法,无论是平安夜,还是除夕夜,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休息的时间,一个只要不是脑子有病,基本不会有人选择动手的时间。但这个思想,在他交了男友之后,有了很大变化。 安排好男朋友的家人,却无法陪男朋友过除夕夜,久川平心怀愧疚——大概是愧疚——地从警察厅下班。 然而在他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寒冷与孤独将他为数不多的愧疚冲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不在家呢?你去哪里了? 松田前辈…… “接电话。”一个仿佛被烦到连生气都生不了的,有气无力的声音从他的手机里传来。 ——那是久川平特意让松田阵平录下的语音。 ——也是独属于来自松田阵平的电话的铃声。 他很快接通了电话,用欢快的声音说:“松田前辈!我回到家了!需要我……你是谁?” 欢快的声音被骤然压低,其实隐含的怒意让处在电话另一端的诸伏景光不由心惊,他急忙回道:“你好小平,我是、绿川景,松田他喝醉了,可以……” “我来接他。” 久川平的声音很平静,但诸伏景光却感到脊背发凉,“……好的……” “希望你们不会做多余的事,诸伏景光。” ——电话被挂断了。 那滴的一声,让心脏仿佛漏了一拍,诸伏景光咽了口唾沫,他看见降谷零在向他做口型询问,于是勉强笑笑说:“没事,小平等会就……” 他的声音猛地顿住。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他好像,并没有,和久川平说他们在哪里。 降谷零看着脸色一变的幼驯染,也被传染得有些紧张,“发生什么了吗?” “……没有。” 诸伏景光突然笑了,他拍拍那头金发,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想到刚和松田夸你,回头他要是也和小平说,那我岂不是丢大脸了。” “诶?” “所以明天开始好好学厨艺吧,zero。”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