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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所有人已然乱了分寸。聚众打架斗殴,这是要被拘留的。警察之所以打开鸣笛,或许是想震慑他们停止火拼?“跑啊!”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废弃塑料厂内所有人撒腿就跑,连平时威震四方的职高老大也开始抱头鼠窜。恰时,有人牵上童妍的手腕,一股力将她带向废弃塑料厂旧楼。是江时遇。“阿遇快!我知道前面有一面墙可以翻!”童妍跟江时遇一起跑,靠近铁门的保安看到自家小姐跑了,也各自跑出铁门逃离现场,一时间这破败的充满着酸臭味的废旧塑料厂浓烟滚滚。几人绕来绕去跑了很久,最后来到一面不算高的围墙边。这是徐一峰来救场之前特地考察一番,一开始觉得他们这边胜算不大,于是三十六计中他最先想到的是逃跑。然而即便江时遇爬这围墙一点问题也没有,可又穿裙子又穿高跟鞋的童妍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塑料厂空旷水泥地那边,隐约能听到警察的呵斥声,他们似乎抓到被江时遇用铁棍打趴下的那些人。徐一峰爬上围墙,一回头看到江时遇牵着的童妍,目光一顿。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太匆忙了,他忘了女同学不擅长翻/墙。叫童妍穿这身裙子爬围墙?还不如蹲公安局好看一点。江时遇比徐一峰更早想到这一点,他其实可以背起她爬围墙,但背她爬墙实在太危险了,所以他再没有了任何动作。“你们翻/墙过去吧,我在这边陪她。”江时遇说。徐一峰和黄源生互视一眼,然后点头。等到两人翻/墙跳下去,江时遇回头看童妍,童妍也在看他,他还牵着她的手腕。那边警察的声音依旧清晰,也许很快,他们就会追到这里来。什么话也没说,江时遇牵她走进旧楼里。这家塑料厂已经废弃多年,这片楼很快就要拆迁建造更现代化的建筑,整栋楼里常年无人居住,灰尘到处清晰可见,就连脚下极难降解的彩色塑料袋也有一半被日积月累的尘埃掩埋在土里。脚下是一片凌乱的、一半被泥土掩埋的彩色塑料袋,江时遇牵童妍走过去,一切都悄无声息。空气中有浓重的尘土气味,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臭味,江时遇倒是没觉得怎样,他怕童妍不习惯。一身华贵衣装的她,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进房子里面看看,看有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他跟她解释。童妍应声:“嗯。”其实他带她去哪里都可以。这栋楼不算大,想来以前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工厂,这里的房间没有门,可能已经被附近旧货市场的人拆卸干净了。再往里走三十米,到底了,没路了,这里根本无处躲藏。“没事,我不怕警察抓......”说话间,江时遇忽而松开她的手,他上前将几根倚靠在墙面的木桩推倒,前面赫然出现一扇门。这扇门也许是通向围墙外面的。门打不开,江时遇让童妍退后,接着他往前用力一踹,破败的木门被他踹开。“那边有人!”因为动静太大,引起外面警察的注意,似有人往这边跑来了。“童妍,这边。”几乎是同一时间,江时遇牵她手腕穿过木门,很幸运,外面是一条小通道,再往前便是学校附近的街道,街区到处都是人,警察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否也参与斗殴。童妍踩高跟鞋哒哒往前跑,江时遇配合她的脚步牵她一起,过了一会儿,两人慢慢停下脚步。看向身后,没人追来,童妍不由松一口气。“累么?”江时遇问。他直定定地看着她,童妍不知道化妆后的她有多漂亮。童妍摇头,她一边喘息一边上前凝视他受伤的脸,想到这些都是为林落初受的伤,童妍酸味满满道:“为了她出头,为了她打架,你对你女朋友真好。”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江时遇一听,微微扬眉:“谁是我女朋友?”童妍不愿意再看他了,她往前走,声音冷冷淡淡:“......林落初。”江时遇笑了。“她不是。”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意外。见童妍没吭声,江时遇:“我和她的关系,说了你可能不理解。”他想跟她解释,总之不想让她误会这些。“很复杂?”童妍问。江时遇想了想,回道:“有点。”“说来听听。”两人肩并肩往前走。“我有一个哥哥,他叫江时牧。”江时遇的声音很平静,可听在童妍的心里却波澜壮阔。江时牧,很深刻的名字。“他有一个女朋友叫林落珊,他们的感情已经到谈婚论嫁的程度,后来...我哥死了,那个叫林落珊的女生患上抑郁症,有一天那个女生离家出走了,迄今为止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知为何,童妍眼眶红了。原来一个人的离世,不仅让他的家庭变得不幸,还让一个女人变得不幸。“你肯定猜到了,林落初是林落珊的meimei。”只不过短短一两句话,江时遇却停顿了好久:“这样说,你可能还是不会理解我。”“我理解。”童妍斩钉截铁道。如果她不曾认识一个叫江时牧的人,或许会不理解江时遇为什么愿意照顾哥哥女朋友的meimei。林落珊,一个真正爱着江时牧的女人,也是一个可怜女人。江时遇这样做,可能是一种补偿,也是一种歉疚。对于童妍的回答,江时遇有些意外。两人对视,他不明白她眼睛为什么红了。“为什么眼睛红了?”“你说,你哥哥死了。”江时遇垂眸,浅笑:“不止我哥,我爸也死了。”差一点......连他mama也要离开人世。江时遇鲜少跟谁说自己的家世,他并不喜欢收获他们的同情和怜悯,而跟童妍就这么轻易说出口了。可他不知道,这一切童妍都知道。这些话他可以说得那么平静,并不代表他不会难过,童妍转移话题:“我请你吃章鱼小丸子。”前面有人再卖章鱼小丸子,她拉他手腕往前走。无论如何,活着的人要好好地活着,她希望他开心。可能猜出她的心思,江时遇颇为无奈道:“我没你想的那么难过,都过去了。”童妍:“我自己想吃行吗?”他能不让她吃么?也确实该让她多吃些,她那腰...太细了。想到这,江时遇:“嗯。”穿一身礼服排队买章鱼小丸子的童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