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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像个心慈的神仙么?”她眉目沉静,眼中却掀起汹涌波涛。她耳边猛地响起了个妖媚的声音,那声音贴着她耳边传来,“听闻你从小心慈,你就是这镇上的小神女,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神力,能够救得下他们哈哈哈哈哈……”她本来手上施力,可因为这骤然响在耳边的声音,她浑身上下涌起了无边的无力感。岑蓝睁着眼,眼中却没有聚焦,她看着姜啸,却似乎透过他,在看着什么可怕的人,可怕的事情。如同溺水般,无力无能,无可奈何!她看到血rou横飞,残肢在兽口断裂,胸腔涌上撕裂般的阵痛――“师祖,师祖?”姜啸撑着手臂起身,晃着岑蓝,她却只是睁着眼,满脸的痛苦,仿佛陷入了什么难以自拔的噩梦。“师祖!”姜啸不懂她这是怎么了,但是怎么叫她也没用,她像是不能呼吸了一般,憋得脸红得发紫。姜啸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怕她憋坏了,灵力输入也没有用,他干脆一咬牙,吸了口气捏住她的口鼻,朝着她口中吐去。岑蓝突然得到了气息,她挣扎着挣脱了束缚,终于得窥天光。然而就在她即将脱离那可怖的记忆和无力感的时候,突然间眼前压下血红一片,下一瞬,岑蓝睁开了眼睛――姜啸看到她睁眼,连忙松开她撑起身子,问道,“师祖,你怎么样了?”岑蓝慢慢起身,视线冰凉,一错不错地看着姜啸。但很快,她勾唇笑起来,同她之前的笑容不同,她此刻笑着,可她的双眸却是一片茫茫雪原,直教人看上一眼,便冻彻心扉。“姜、怀、仇。”岑蓝一字一顿,慢慢叫道。第19章老是咬人(众所周知,箭在弦上停不下...)姜啸,字怀仇。人族寻常的凡人是很少有小字的,现如今这个天下并不盛行取小字。只有在三千年前,对于姜啸这个年岁来说的古时候,那时候无论是商贾富贵,还是人间百姓,都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小字,且大多字的意思,都是寄托父母对其美好的希冀。可是姜啸的小字是怀仇,他刚刚被带回门派的时候,并不懂这小字的意思,后来在门中读书识字了,才知何为怀,何为仇。但他一直也想不通,他的父母为何会将寄托美好希冀的小字,取为怀仇,他问过师尊姜蛟,姜蛟只是神色复杂地看他,最终也是摇头。门中与他亲近的人并不多,叫他小字的也极少。除了师兄们偶尔会叫,这样叫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岑蓝……还是状态不正常时候的岑蓝。姜啸也搞不懂她为何在失控的时候认识自己,甚至能够叫出自己的小字,可正常时,却有次还好奇地问他怀仇是不是他小字。这些天岑蓝都没有失控,姜啸都以为她好了,怎么会突然又变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再度涌现,姜啸呼吸发紧,声音也带上微不可查的颤。“师祖……你,你怎么了?”姜啸对上岑蓝的视线,后颈汗毛不受控制地炸起来,他微微朝后退了一些,扯着被子裹住自己,却没等退到墙角就被岑蓝给抓住了手臂。岑蓝看着他,笑着却让人毛骨悚然,她声调一如既往的柔和,可那其中却听不出半点温柔之意,如同夹杂着风雪的清风,只让人浑身犯冷。“你刚才在做什么?”她问。姜啸这些天都已经不怕岑蓝了,虽然依旧被她折磨得不轻。但为他好的折磨和纯粹的折磨,总是不一样的。这会虽然也害怕,可他看着岑蓝,缓缓地吁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颤了颤嘴唇说,“师祖刚才看上去无法呼吸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岑蓝目光有些许变化,这细微的变化让她的双眸看起来没那么冷了,“所以你在给我渡气。”她微微偏头,抓着姜啸的手腕,笑意越深,声音轻缓得几乎要听不见,“所以你那么紧张,是怕我死了吗?”她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起身凑近姜啸,“姜怀仇,你是喜欢我了吗?”姜啸本来害怕又紧张,可岑蓝虽然看着有点不对劲,却没有如之前失控的时候一样伤害他,抓着他手臂的力度虽然有点重,可问他的问题……若是从前姜啸哪怕被逼的说了喜欢,心中却还是会斩钉截铁地说不,没人会喜欢凌}虐自己的老妖婆,就算是她是双极门的祖师也不会!可不过二十余天的工夫,他便不在心中叫她老妖婆了,她待他好,帮他拓展经脉,连进四阶,亲手教导他,还……还愿意为他担事,这些天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比姜啸这短暂的一辈子经历的还要多。他不讨厌她了,甚至真的考虑了她的提议,做她的道侣。至于喜欢……姜啸看着岑蓝近在咫尺的眉眼,那双眼中逼迫的意味难以忽视,他面色一点点的红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喜欢吗?他问自己,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但是喜欢他的人,姜啸是生平第一次遇见。他甚至不讨厌和岑蓝亲近了,虽然两个人之间从年岁到功法简直相差的太多太多,可她说喜欢他,姜啸想让她一直喜欢自己。“我……师祖,我,”姜啸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鼓起勇气看着岑蓝,“我不知道……”岑蓝眼睛微眯,那点兴味荡然无存,冰冷的漠然几乎化为实质的利剑戳在姜啸的身上,她手上力度再重,姜啸一疼,面上更红了。“师祖,你别生气,”姜啸没有脑子,但运气还不错,也很乱,没有办法在这么短暂的相处里面去确定这个,但他足够坦诚。“我不知道什么样才算喜欢,”岑蓝的面色未见好,姜啸有些不敢看她,垂眸继续说,“我没有喜欢过女人,我,我,我很感谢师祖亲自教我,助我进阶为我拓展经脉。”岑蓝几乎要把他的手臂捏断了,轻哼一声,“是么,就这样?”这么费力她可不是为什么感激。姜啸太疼了,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扒住岑蓝的手臂,“师祖,我不知道我哪里入了师祖的眼,但师祖先前说了给我考虑时间,我已经……”岑蓝周身的气息都开始冷,姜啸笨口拙舌,最终搜肠刮肚的说的还是自己真实感觉,“我已经不厌恶和师祖亲近了,我疼,师祖放开我吧。”姜啸抬眼看岑蓝,他散着发,面色潮红眉目纯澈,说疼的时候,还带着一点不可言说的撒娇意味。被人疼过的人才会撒娇,没人疼的人不知道何为撒娇,姜啸从前也不会,可最近岑蓝对他好起来了,他就像个记吃不记打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