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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小朋友愣是把一根棒棒糖抽出了烟的寂寞,一个4岁的小孩能有什么经验?小刘老师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小两口。“经验?”小两口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他能有什么经验?越秦率先觉察出来了所谓的经验,只觉得儿子对这个世界的信息捕捉能力非常强。“我之前被开除的时候带他去找了一次工会,还找了劳动仲裁,可能是他在我们之间说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东西,就记下来了。”这就是所谓的经验。这一下子众人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在这些地方学到的,越秦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孩子如果还记得他第一次去工会那边的事情,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还记得那件事?越秦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儿子开始会说话和性格发生转变,都是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越秦思考着找机会跟儿子谈谈,他不想那件事情成为儿子的阴影。“今天在学校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越秦一边说着,一边从上面的橱柜里拿了一口白色的砂锅出来,今天夏笙要加班,还没有回来,越秦接了孩子回家,准备做火锅的鸳鸯锅。康总就瞅着这一口白色的砂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他们做吃的用了一口黑色的铁锅,炒菜有专门的锅,炖汤有专门的锅,煎鱼有专门的锅。现在是一个全新的锅,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多锅?“宝宝,爸爸跟你说话呢。”“学校没什么好玩的事情。”“同学和老师呢?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没有,都很无聊。”其实不是,也有很好笑的事情,班上好几个小孩子动不动就把老师喊成了mama,还有小鹦鹉老师,他多牛逼给小鹦鹉老师争取了多好的待遇。但他不能说,他不是那些一回家就把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爸爸mama的小孩。甚至他都不是小孩,也不是这家人的小孩。越秦也没逼自己的儿子,非说不可,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小孩,从旁边拿了一个菜盆子,又把对方的小板凳拿到了厨房来――“把小白菜剥开,清洗一下。”大块头爸爸说道。越秦瞅着这个小不点,小孩今天身上穿的是孩子他妈买的红色卫衣上面有一个大大的黑色桃心,标标准准的小孩模样。他想到了幼儿园老师说的那句话,小孩在学校里很有领导力,像工会成员,还是精英的那种。越秦心说,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要怎么变成一个工会精英,维护学校动物老师的劳动权益,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那个场景。小孩看了一会儿菜盆,一个小白菜,七八朵香菇,还有两把金针菇。小孩抬起头,问道:“有工资吗?”越秦挑眉,心说,好了,现在不用想象了。“一会儿的火锅你给饭钱吗?”越秦说道。小孩遭遇了自己讨薪史上第一次滑铁卢,哦了一声,在小板凳上坐了下来。小手在水里一半一半的把小白菜掰开,还是不肯接受这次滑铁卢,这可是傻白甜的大块头爸爸,不能输在他手里,准备再挣扎一下:“爸爸,我今年才4岁,你不能找我要饭钱,因为你对我有养育的义务。”越秦回过头看了看小孩:“这也是幼儿园小朋友教你的?”“你们幼儿园小朋友还真是博学多识。”越秦忍不住感叹,有会碰瓷的小朋友,有会哪吒的小朋友。“那爸爸我能有工资吗?也不用给多了,给个一两千的基本工资就可以了。”“一两千?”“我每天晚上都可以帮你洗菜。”康总帮小鹦鹉老师要工资的时候,决定自己也要挣一点钱才行。“宝宝,爸爸mama和你组成的地方叫什么?”康总把一片一片的白菜叶子认认真真的码了起来。康总满意地看着自己买的整整齐齐的白菜叶子,又开始洗香菇朵朵。对于这个问题,他并不想回答,但还是开口了:“家。”“那爸爸mama和宝宝都是家庭成员,爸爸做饭不要工资,mama做饭也不要工资,为什么宝宝洗个菜就要工资呢?”一脚踩进对方陷阱里的康总,一脸憋屈。好吧,同工同薪。这还是那个思想单纯,做法正义的大块头爸爸吗?越秦可是听完了小刘老师说他儿子怎么坑园长的全过程,稍微拿来一用。康总并不知道,是自己的逻辑打败了自己的逻辑。“好吧,那我不要工资。”康总认输了。“宝宝,爸爸问你一个事情好不好?”“你说,我能答的肯定就会答。”“宝宝还记不记得爸爸以前的老板?”越秦说道:“就是那个别人都要对他说康总好的老板。”康总愣了一下,其实他不太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当时是喝了酒的,只记得自己开除了安保部门的部长,当然,主要理由是因为他不是自己的人。“宝宝?”越秦见小孩慌神,出声喊道。“我不记得了。”康总并不想想到那一天晚上的事情,他忍不住想要回避:“爸爸,我们可不可以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了?”“好,爸爸不提了,如果宝宝想跟爸爸俩说那天晚上的事情,爸爸随时都在。”康总情绪却低落了下来,把香菇又洗了两遍。等他把菜盆子里的菜都洗完,收获了大块头爸爸一个赞扬的眼神。康总并不清楚别人家的父子是怎么相处,但应该不是一个做饭,一个洗菜。厨房里收拾得很干净,白色的大理石散发着一种温润的光,燃气灶上的火苗呼呼地响着,诉说着一种温馨生活的步调。这一刻,康总如此真实地感受到这一切都不属于他,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孩子的身体里。但他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他。大块头爸爸正在切牛rou卷,一下一下,薄薄的牛rou卷被堆在了旁边的白色盘子上。“宝宝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想mama了?mama在加班,很快就回来了。”康总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大块头爸爸,擦了擦手,往外走去,他突然间不想待在这里面了。“爸爸,我去外面玩了。”“去吧去吧。”大块头爸爸又切了一块羊rou,羊rou大概是被冻过,现在处于未解冻的状态,切起来会听到沙沙沙的声音。康总心里好像也有一种沙沙沙的声音,他走出几步就看到大块头爸爸抬起头来看他。大块头爸爸眼里都是一种流动的爱,很温和,并不强烈,仿佛不会伤到任何人。他突然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