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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男人在一起过日子行不行,还担心闹矛盾的时候动手。“攸儿,下雨天你多注意一下雷湑的腿。”“我知道。”江余把叠好的衣服放橱子里,“二姐怎么样?”“医生说她心里藏着事,大概是有什么心结。”夏母唉声叹气,“她成天抱着小时候的相册发呆,妈不知道她都在想写什么。”江余趁雷湑去十七堂处理事情的时候,去了医院,见到背对着他坐在窗前的女人。不到半年,瘦的不成样子,再也找不出江余第一次见的那种感觉。“二姐。”江余凑近,看着相册里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你想大哥吗?”夏知绮身子一颤,发白的手指抠·着相册,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听妈说雷湑住在你那里,都还好吗?”没有意外的逃避,江余靠着窗台,自顾自的说,“大哥走了也有些时候了,说起来我还梦到过几次。”发现对方的注意力被吸引,江余继续,“他看起来不错,还是以前的老样子,跟我说好好看着百源,还有你和妈。”夏知绮听的入神,轻着声音喃喃自语,“我没有梦到。”有失落,也有委屈,像个没有得到玩具的小孩。江余皱了皱眉,夏知绮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她那个大哥。“小时候我身体不好,脾气也差,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只有他给我讲故事。”夏知绮垂头,“大哥对我很好,教我写字画画,告诉我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那时候百源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超市,夏父和夏母都一门心思投进他们的事业,家里的三个孩子从小就被保姆带着。夏攸是个小霸王,成天跑出去玩,不受待见的夏知绮唯一的依赖就是夏怀砚,久而久之,根深蒂固。可能夏怀砚的死对夏知绮来说,打击太大,无疑是在告诉她一个残酷的真相。人是斗不过命运的。所以夏知绮才自暴自弃,等着所谓的命运降临到她头上。江余把失声痛哭的女人抱在怀里,陪她待了一下午,给她编了一个梦。他回去就看到楼底下的男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的病我知道一点。”雷湑说完这句,就静静的看着江余。“别这么看我。”江余推着他进电梯,按下楼层,“放心,我心脏没问题。”“还是要多检查几次。”雷湑不放心。“晚上吃什么?”江余转移话题,揪着眉毛说,“我不想炒菜了。”太难,还是切菜容易。雷湑默默抽了一下眼角,你那是炒菜不是煮?“算了,还是我炒吧,你教我。”江余突然改变主意,他要是再说下去,这个自尊心强,又觉得什么事都要自己承担的男人该难过了。事实证明,把菜炒熟这事真的不难。当然也是老师教的好,任由学生暴躁的发脾气,还一通威胁砸锅。在这个世界,江余的厨艺得到了质的飞跃。夏知绮离开的那天正好是清明,夏母和江余在墓园,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江余望着相邻的两个墓碑,忽然觉得一生太短,转眼就没了。垂放的手被一只粗·糙的大手包·裹,带着安·抚和担忧的摩·挲,江余收回视线,在雷湑脸上定格了许久。在夏知绮离开不到一年,夏母的精神出现了问题,她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声音很大,对着空荡荡的客厅骂骂咧咧,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逻辑可言。有时候声音又很小,凑过去也听不清,问她,她就摇头“什么也没说。”江余和雷湑看着她的情况越来越差,除了大半夜独自一人在房里晃来晃去,还喜欢把阳台刚晒下去的衣服全扯下来丢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在上面蹦跳。两人没办法,带夏母去住院,谁知夏母在医院精神更恶化,哭着吵着要见她的儿子,那些医生也不敢用武力,只是照实把情况说了。江余又把夏母接回来照顾,每天被她当作几岁的小孩,哄吃饭哄睡觉。连带着雷湑都一起听了夏母的摇篮曲。那天是江余最不愿去想的一段记忆,他只是在厨房把榨好的豆浆倒进杯子里,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玩积木的夏母就不见了。书房的雷湑听到他的喊声,转着轮椅出来,知道人不见了以后,冷静的给小区的手下打电话。那些人都没见到老太出来,雷湑把事跟江余说了,江余第一时间就去的天台。那截楼梯雷湑上不去,江余一个人上去的。迎面的狂风把没有顾得上穿好的外套吹开,江余在天台边上找到人,他的心提到嗓子眼,“妈,过来。”站在那里的夏母没有配合,反而往前面靠近。江余脸上的表情变的可怕,他放缓语调,“你不是要去看二姐吗,你过来,我陪你去。”“攸儿,妈累了。”夏母恢复了正常样子,那些悲凉也跟着浮现,她布满皱纹的眼睛里流露出慈和的笑意,“你有雷湑,妈很放心。”江余猛扑过去,胸口撞·到边缘,痛的他五官扭曲,只来得及抓住一片冰凉的衣角。他转过身蹲在地上,没有往下去看那一滩刺眼的鲜红。那片墓园又多了一块墓碑,住着夏家的四口,江余一个外人每年给他们扫墓,带着夏家的基业百源站在商界顶·端。外界知道百源和十七堂的关系是在一个招待会上,雷湑向全世界公布他的伴侣。国内哗然一片,两个男人的爱情对很多人来说荒唐可笑,但是他们无论怎么议论,也干涉不了。早就知道雷湑是十七堂掌权人的元修齐看到新闻的时候,他正在贺达家里蹭饭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撑了,元修齐突然蹦了一句,“当年我还跟雷湑说,如果夏攸不要他,可以随时来找我。”砰,贺达手里的碗在桌上滚了两圈,他阴阳怪气的笑着说,“还真没看出来,大情圣,要不要我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夏攸是不是打算一直要雷湑?”“别啊,那多缺德。”元修齐满脸正色。贺达横眉竖眼的怒吼,“立刻给老子滚蛋!”元修齐后悔的想把整张桌子吃了,他腆着脸笑,“我错了。”阳台剔牙的贺父见状,看出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他一溜烟的跑了,出门找人下棋去了。两人吵吵闹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