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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折则抱着某只不肯自己下来走,又要不停往怀里蹭的六六一起,向三楼他和陈留原来那间房走去。-刚推开了三楼的门,之前还要撒娇的六六就直接跳开了王折的怀抱,兴冲冲地扑上了陈留的床。它熟稔地在陈留压在枕边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翻找着什么。王折进了屋,心思一下就都暂时无暇分给那个在陈留窝里独自顽皮着的老猫。他的目光不停地在这间房子里四处游走着。这不是王折第一次回到他和陈留的这个房间,那时他来的时候,是为了告诉陈留,他回来了。而现在……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这个房间。阳光透过窗棂照进了屋里,照在他们之前拿着奖杯的那张照片上。光影穿透了时空,在他眼前留下光路,尘埃在光路里翻飞,总不能落定,却又将他的目光吸引。“四年,太长了。”王折突然感慨起来,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感慨这句话了,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看这张照片了。但之前无论哪一次,都没有像今天一样,让他既怅然,又感慨。以前是有过怅然的。他怅然若失的,是那段荣光过往,那时他以为他是残忍又自私的,所以究其所以,也就是他活该。但现在他是感慨的。感慨的是时过境迁,他们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他们开始的地方。那明明走远的令人目眩的光彩,在这一刻又好像根本没有离开过。它还是像以前一样透过窗,照到了桌案上,找到了旧照片上,照到了他的眼前。“喵——”六六突然兴奋地跃到了那个放着相框的桌案上,嘴里叼着一件白T恤,它歪着头,把白T恤叼到了王折眼前,想要献宝似的递给王折。王折刚要走近,就看着六六兴奋地收腿准备起跳,冲他跃来。他抬手正准备接过六六,没注意六六尾巴用力一扫,碰翻了身边的相框。“啪——”比六六的身影先到的,是玻璃碎在地上的声音。王折接过六六,目光却停留在地面的那被倒扣着的相框和因为玻璃碎了而落出相框的那张照片上。王折有点忐忑地看了六六一眼,六六大概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趴在王折手臂上的的小爪子向外伸了伸,又怯怯地收了回来。它跟着走过去捡相片的王折一点一点地靠近那个相框,在王折蹲下来捡照片时,它跃下地来,悄悄地远离自己干坏事的现场。它那双蓝色眼珠里,清楚地映着那去拾取相片的人。他伸出去的手在捻着相片一角时顿了顿。未多时,六六歪了歪头,它不太理解地看着一滴被日光照亮的晶莹顺着它主人的眼角落了下来。那一滴晶莹打在了王折的手背上,他有点呆滞的目光才在那一瞬有了反应。他伸出去的手拾起了那张相片,嘴边的笑意带着点苦涩。“你可真是,太坏了。藏着我就看不见了?”他仍将相片背面向上放在了桌案上,抬脚去赶了赶站在碎玻璃上的六六,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六六听,还是说给谁听。不过就算说给六六听,六六也听不懂,他摇了摇头,才回头去捡地上散开来的玻璃。“喵——”做错事的六六低低的呜咽了一声,跟在王折身边,王折往左挪,它就往左挪,王折往右捡玻璃,它就往右走,王折捡完玻璃往外走,它也跟着往外走。它一步不离地要缠着那丢玻璃的人,似乎要讨他欢心一样。人和猫一前一后,暂时离开了这个屋子。而夏风掀起窗帘,阳光带着窗帘翻飞的影子在桌案上舞蹈,明明暗暗间,斑驳的光影落在那张相片周围。相片背面被划掉的两个字,也浸在斑驳的光阴里。【失色】。王折记得陈留在南部他们的家里,同他说过。——“如果没有你,我的一切,都将失色。”原来陈留说的,不是假设,不是情话。原来陈留说的,不过是他早就体验过的心境。所以,他回来后,陈留这么跟他说。所以,这两个字,被那个人划掉了。他的陈留啊,总是让他没法做到不动容。他的陈留啊……实在是,太坏了。作者有话说我的兄dei姐妹小可爱们我我我有一种感觉可能我们明天就是完结了是不是很刺激是不是来得太快其实我也是今晚才这么觉得的。不过番外应该还有一些23333之前答应的许庄和师兄的番外应该也会写一篇我再去理理第八十四章赎我“诶!师父!”江一淮坐在二楼的备用电脑面前,刚结束一局,就看着从会议室走出来的人影,怕错过一样,连忙叫住。陈留往他那里走去,顺势问道:“怎么坐这儿?你小王哥呢,我找他拿东西?”“小王哥说他上去睡了。哦,对了让我看着您出来,把这东西给您,”江一淮把堆在电脑旁边的黑皮本交给了陈留,“说您留在他那儿的,怕您开会要用。您要的也是这个东西?”陈留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江一淮递过来的黑皮本,才伸手去接,他刚刚进会议室就想拿这个,没想到被官方的人拉住唠嗑,唠了半个多小时,才准备开始进入正题。这要进入正题,将军不能不拿兵器啊。陈留说了声抱歉,出来准备找王折拿他的黑皮本。没想到王折早给他准备好了。“只说了这个?”陈留喜不自胜地挑挑眉。“只说了这个。”江一淮又回想了一遍,想着确实没有别的特别的话了,坚定地点了点头。“行吧。你别跟这儿坐了。”“嗯。”江一淮支吾地应了,却没有给屁股挪窝的想法,他仍旧坐在备用电脑前,开始了下一句匹配对局。陈留看了江一淮一眼,手在他的桌案上叩了叩,大概是跟王折一起待久了,他也被传染上了,他语重心长地指点了一句:“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游戏。气,也别气太久,早点回去。”“啊?”江一淮震惊地看着他师父,结果被他师父毫不客气地睨了一眼,他又收回目光,“哦”了一声,就只敢把刚才陈留的话当幻觉。陈留看着“哦”了一声之后还稳如泰山地坐在原地的人,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就只有一个办法,眼不见为净。他撇了撇嘴,拿着自己的黑皮本,低头往会议室走去。-“陈教练,你的东西拿到了?”总部的人坐在张经理和周小飞中间,在陈留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