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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她起来,打量了她身上骑装,“柔嫔这是又去骑马了,本宫先前听说柔嫔爱骑马,果是不假啊。”“妾身不擅骑马,因此才想着打发时间去练练。”“柔嫔有心了,这春日围场上纵马最是快意,柔嫔早日善骑,jiejiemeimei也好一起跑跑马,打打马球……”端妃说罢,又是一笑,“淑妃一离宫,这其余的jiejiemeimei间也不知还能相聚几时了。”顾仪笑了笑,目光在她身后的宫婢扫了一圈,道:“春日正好,可妾身方才出了一身汗,还得速回殿去更衣,就不打扰娘娘赏春了。”端妃颔首,顾仪转身欲走,耳旁却听她又道:“赵妃肩伤未愈,柔嫔若是空闲了,也去瞧瞧罢。”顾仪脚步微顿,便朝河洛殿而去。回到殿中,她脱下了繁复的骑装,先去泡澡。松懈下来之后,顾仪不由得千百次地想到了剧情。女主肩伤一直未愈,着实令顾仪起了一丝隐忧。书里的女主虽然受了伤,但回京以后就康复了。难道是女主光环出了问题?还是发生了什么别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导致肩伤未愈?女主不会真要狗带了吧?顾仪顿觉头痛,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主线剧情,主线剧情究竟是什么!的结尾,萧衍开启了他的帝王霸业,赵婉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皇后。前半句结尾,她觉得问题不大,但是有一说一,不是她不自信,可赵婉真的能成为皇后吗?顾仪缩在浴桶里,她一直刻意回避的终极问题,随着时间的临近,越来越清晰地摆在她面前。要是时间点到了,故事却走不到终点,她会发生什么?萧衍会发生什么?剧情会不会干脆重置,一了白了?她深呼吸一口气,半张脸埋进了&zw旧十胱(jsg)nj;浴桶里,咕噜咕噜接连吐出几个水泡。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如果萧衍真的封赵婉为后了呢……顾仪轻轻地晃了晃脑袋。*黑幕倾覆皇城,一更鼓将将敲过。高贵公公手执灯火,亦步亦趋地跟着皇帝,沿着甬道徐行。这是往河洛殿的方向去的。他再打量一眼,皇帝脸上却不见喜色反而有些骇人。高贵公公寻思,难道是昨夜吵了架,没和好?可不对啊,若是没和好,为何今夜又要再去……他实在是有些看不透了。眼前灯火渐近,河洛殿依旧华烛遍照。萧衍苦苦等了一天,直到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他侧目一望,寝殿的轩窗透出几缕暖融融的橘光。顾仪应该已经快歇下了。他停在殿门前,挥手制止了宫人的通报,穿过长廊,迈步进了寝殿,却见顾仪正坐在镜前梳发。她扭头看见是他,展眉一笑,“陛下来了。”萧衍走到她身后,伸手替她拆了发髻,默然片刻,道:“沏壶茶来……朕好久都没有喝过你亲手泡得茶了。”顾仪起身,笑道:“陛下,稍等,臣妾去去就来。”待到足音渐远,萧衍缓缓地拉开了妆台之上的宝匣,在最底层见到了他要找的白瓷瓶。犹豫了数息,他才将瓷瓶取了出来,将当中药丸尽数倒于掌中。整整十颗药丸。萧衍兀自笑出了声。他从未求过谁,可是他求了顾仪,但到头来顾仪却不允他。兴许,诚如他人经年所言,他的血脉本就不值得延续。顾仪捧着茶盘回到寝殿,见萧衍呆立于镜前,闻声,扭头看了她一眼。他的表情木然,眼中一分光彩也无,像是一尊灰败的雕像。“陛下,怎么了?”她放下茶盘,快步走到他身前。萧衍却忽而伸手,缓缓地婆娑过她的脸颊,“今日时辰晚了,你先歇息吧。”顾仪眉头一皱,“陛下,怎么了?”见萧衍抬步欲走,顾仪情不自禁地捉住他的衣袖,“等等!”恰在此时,一个御前的青衣宫人疾步跑到了寝殿外,叩首道:“陛下恕罪,柔嫔娘娘恕罪,蒹葭殿派人传信,赵妃娘娘肩上伤口迸裂,出血不止,求陛下怜惜,速去蒹葭殿。”顾仪一惊,不觉撒开了手。萧衍眉心一跳,转而望向了她。两人视线相碰,顾仪口中劝慰的话通通说旧十胱(jsg)不出口了。萧衍冷声问道:“柔嫔有话要说?”不要去。你不要走。顾仪张了张嘴,却也说不出口。萧衍面色愈冷。他早该知道,顾仪从不拈酸吃醋,从不嫉妒,而他只要一想到周亭鹤,便觉如鲠在喉,恨不能杀之而后快。“顾仪……”他朗声一笑,“你究竟有没有心?”93.第93章六十秒萧衍的话音落下,顾仪张了张嘴,仍旧发不出声音。她的喉头如同塞了一把虚虚的棉絮,软弱无力,无论她怎么张嘴,怎么用力,都说不了一个字。狗逼剧情,还有没有武德!一、二、三、四……她在脑中一秒又一秒地计时。哑然无声中,面前的萧衍暗褐色的眼珠却如同业已燃尽凉透的冷灰,慢慢地黯淡了下去。……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顾仪见他袍角轻动,转身欲走,急忙伸手猛地拉住了他的右手,见萧衍拂袖,顾仪顺势两手合抱将他的右手紧紧地压到了自己的左胸口上。萧衍面目一僵,又要收回手去,顾仪蛮横地将他的右掌稳稳按在了自己的心跳之上。……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顾仪的心跳愈急,一下快过一下,扑通扑通,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传到他的掌中,而眼前的顾仪一双杏目圆睁,鼻头微皱,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萧衍长眉轻蹙,“你为何不作声?”……四十九,五十,五十一……顾仪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只管捉住他的右手不放,视线一转扫过尚还跪在寝殿之外的青衣宫人。萧衍视线随之望去,冷声喝道:“滚出去!”青衣宫人本就垂头不敢多看,一时半刻偏又找不到离开的时机,眼下闻此一声,飞快地磕了个响头,退出了河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