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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里忽然窜出来一只三花猫,喉咙里发出嗷呜嗷呜的低鸣,把傅皎童吓得心都要跳出来。那猫看着不像是流浪猫,脖子上还有项圈,只是叫声太渗人,眼神也犀利。傅皎童不敢靠近它,僵在原地听了好几遍它的“嗷呜嗷呜”。啧,这怎么听怎么像发情的叫声啊。脑子里出现“发情”两个字,一些混乱的片段也随之涌出,某些让人脸红的叫声也不再藏匿,纷纷跑到脑海里跳草裙舞。嗯……大概这时候去找对象是最合适的,虽然没找“女朋友”,但他找对象了呀!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别惜何那边有点吵。“怎么了?”他手上还有点脏,匆匆用纸巾包裹住手机才接听电话。“你现在在哪儿呀?我能去找你吗?”傅皎童往前走了两步,那发情的三花还在跟着他,惹得他又加快脚步,最后竟然小跑了起来。他要过来别惜何当然没意见,跟傅皎童说了个地址,电话那头居然有跑步声:“你跑什么?”“靠别说了,有只发情的三花追着我,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发情的三花一个飞扑,抓紧了傅皎童的裤管。他好心痛,这裤子他第一天穿,齁贵,这么一抓还不得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就被只发情老猫缠上了?”程青阳笑得前仰后合,喝完的汽水瓶都被他打翻了两个。今天一大早他就喊了别惜何出来吃串串,才坐下来吃了没多久,聊天聊得正开心呢,傅皎童忽然来电话了。来电话不打紧,张嘴就要过来一起吃。程青阳一寻思,这不对吧,他俩凑一对了自己不得孤家寡人吃串串。那还吃什么啊,他干脆吃狗粮得了。现下傅皎童委屈巴巴地来了,又挨着别惜何委屈巴巴地讲述自己被野猫缠上的经历。本来这事儿没那么搞笑,但是傅皎童讲故事功夫一流,愣是把做好吃狗粮准备的程青阳说得笑到快要昏迷。“那是老猫吗,我看它年轻力壮得很!”傅皎童像没长骨头似的,整个人都靠在别惜何身上。别惜何居然也假装无事发生,给傅皎童弄烤串吃。很心酸,很想念麦子,程青阳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傅皎童跟程青阳心灵相通,看他背过身去,第一时间也想到了麦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傅皎童一拍桌子,张口就问:“你是不是跟麦子在一起了啊?”烤羊rou串滋滋响,孜然的香味率先窜入鼻尖,傅皎童还想接着问,嘴巴里就被塞了块烤rou。“先吃,吃完再问。”别惜何戴着手套给他撕rou块,抬头给了程青阳一个眼神。……行吧。“对,我追的她。”程青阳猛地灌下一口气泡水。靠!太劲爆了!傅皎童兴奋得不行,伸手就要掏手机sao扰麦子。没看出来啊!麦子同学这么个不屑红尘的女子竟然有一天跟学长谈恋爱了!他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在班群里喊一嗓子。“别忘了,麦子可是把你拉黑了。”有个小人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傅皎童一个激灵,又反应过来那句让人心碎的“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绝接收”。麦子好狠的心,他要泪洒长江了。“你追她的呀,好羡慕。”嘴里吃着别惜何给剥的rou,心里还要羡慕别人的男朋友主动追她。程青阳使劲儿给别惜何使眼色,暗示他赶紧堵住傅皎童的嘴,总觉得跟发小的对象说这些事挺不好意思的,大概他潜意识里也把傅皎童放到了“女朋友”的位置。不等别惜何出马,店门外有对小情侣吵架,一下吸引了傅皎童的注意力。那个女孩子看着娇小可爱,穿着一身洛丽塔裙装,身上还抱着个小熊布偶,说起话来却像机关枪一样,怼男朋友都不带喘气的。“你家的熊孩子弄坏我口红剪坏我裙子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是不是不亲自下场骂你你就真的以为我的东北籍贯是注水的?”“你看看你纵容的小孩子把我裙子弄成什么样子啦?你还要说他还小啊?要不要我给你脑袋一板砖让你听听海浪的声音?”漂亮jiejie一口气骂了五分多钟,全程没有一句话重复,把傅皎童看得目瞪口呆。天啊,真的好强悍,好心动!程青阳跟别惜何也转过身去看,她男朋友提起她一边裙角,这会儿还要振振有词:“可我不也替他给你道歉了吗?你这裙子就脏了这么一点,拿出去洗洗不就得了?还非要在我家闹,有什么可闹的,值得吗?”后面的话说得含糊,傅皎童没听清,只隐约听到两个人在争论裙子价格的问题。“哇,这个裙子看起来就好贵。”傅皎童转过来,夹了一条韭菜嚼吧嚼吧。“你怎么知道?”程青阳来了兴趣,给他开了罐菠萝啤。“不许喝太多凉的,”别惜何拿小杯子给他倒了满杯,剩下的全部拿到自己手边去了,“省得晚上回去又叫胃疼。”“好嘛。”要是换了平时,傅皎童肯定要噘嘴耍赖了,可是这会儿在程青阳面前,他也有点不好意思。嘿,今天傅皎童怎么这么听话?别惜何有点惊讶,多奖励了傅皎童一只鸡翅。“就去年我们班五四晚会的时装秀,有人穿了那种裙子。”傅皎童边动手给别惜何表演他的鸡翅拆骨绝技,边回忆当时和班上女同学的对话,“我看着还挺好看的,而且裙子自己会蓬起来,好神奇啊!然后我就去问这个多少钱。”“多少钱?”程青阳倒也配合,身子前倾认真听他讲话。“加上头花啊鞋子啊这种,一套下来要三千多。听说她们还分什么日牌国牌,太复杂了我也没多问。”“嘶——”别惜何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因为那个价格,而是因为鸡翅太烫。“这鸡翅拆得挺好的,不错。”见两个人都看着他,别惜何扬起傅皎童给他拆了骨头的鸡翅,勾着嘴角笑。“你怎么……傻兮兮的啊。”傅皎童瞥见他嘴角沾的酱汁,伸手给他擦了,擦完发现他们这一桌居然没有餐巾纸,只好自己舔掉了。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程青阳想。“说起来五四晚会,我记得去年学校那个演艺社的节目挺好的。”他赶紧转移话题,不动声色地把两个人从你侬我侬的氛围里拉出来。一中有个演艺社,全名其实是猎奇演艺社,承包学校各大晚会的搞笑部分,通常表演的东西都不是非常猎奇,偶尔会出格一点点,比较猎奇一点点。“那个啊,我知道,陶耿就是他们社团的呗。”傅皎童又拆了一只鸡翅,把骨头摆成一个爱心形状喊别惜何看,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格外不走心。“麦子上学期也加入了,这两天一直在跟社员讨论今年五四表演什么呢。”程青阳看似不经意地提起麦子,暗暗扳回一局。“把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挨个儿翻新,还能演好多年。”别惜何嚼着鸡rou,脑子一转给程青阳瞎出主意。他享受了一把前期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