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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某一天赫安和林楚萱聊天,聊姚真。“我觉得姚真这个人挺骄傲也挺执着的,但不知道这到底对他是好事还是坏事。”林楚萱两手搭在走廊的栏杆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一动一动的,其实还是挺好看的。栏杆有点矮,赫安犯懒屈肘托住了自己的脑袋,“怎么说?”“有一天我和同桌说我有点饿,他就拿了一包奥利奥给我,班上挺多人都说我俩,诶,你懂的,我得避避嫌,就没要。”“那他该不高兴了。他确实挺要面子的。”“嗯,他说你不要我就扔了,把东西丢我桌上就走了…”“是他干的出来的事儿。”赫安想到那个场景没忍住笑了笑。“我给他放回他桌上了,后来他基友跟我说,姚真再也没吃过奥利奥了,谁给他都不吃。”林楚萱说完叹了口气,这句话却把赫安堵得半天接不上话。心惊。赫安缓了好一会儿才笑出声来,怎么那么好笑呢。“哈哈哈哈哈嗝,他也太搞笑了点吧这就不吃奥利奥了?跟谁赌气呢,哈哈哈哈。”林楚萱本来没觉得这事儿好笑,看赫安笑成那个样子也没忍住跟着乐了。赫安一路笑着回了班,趴在桌上抽搐。班里都乐了,第一次看安帅笑得如此狂放,不能自已。赫安笑累了,还是把脸贴桌上感受桌面的温度,这时候已经快入夏了,空气里浮动着暑气,桌上很凉快。guntang的液体从左眼出来,流到了右眼里,蛰得眼睛有些发痛,又从眼眶里滑出来,路经那颗要命的泪痣,落到了桌面上。赫安你真没用啊,怎么还哭上了。对白月光的爱意啊,真是了不起,从此姚真不吃奥利奥了。姚真为了林楚萱连大家都喜欢的美味的奥利奥也不吃了。这是姚真的骄傲和执着。后来赫安刻意拿出奥利奥在姚真眼前晃,要分他一块。姚真说,他不爱吃甜的。好借口。从那个时候赫安就一直浑浑噩噩到高考,最后一天出考场的时候看到姚真才觉得梦醒了,忍不住和姚真感叹,“啊,终于要和高中说拜拜了,真高兴啊。”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让人伤感的地方了,真高兴啊。姚真揉了一把赫安的脑袋,叹息一声“我还不想这么结束呢。”“也对,毕竟这儿都是你和林楚萱共同的记忆。”赫安给自己安了一个猥琐的表情,调侃姚真。姚真没有回答,嘴角却难掩笑意。赫安蹲在学校门口,看姚真和同班同学推着自行车出来,然后骑上车走了,骑得飞快,校服外套灌了风鼓成一团。做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那个暑假,赫安每天都在聊天,和姚真聊怎么追林楚萱,和林楚萱聊姚真怎么好。林楚萱动了心,姚真却犹犹豫豫不敢接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给她一个好的未来,我怕她跟我在一起不幸福。”这么恶心的话姚真当面肯定说不出来,在QQ上说得却很溜。白月光的威力,果真牛逼。那个暑假,赫安迎接了自己屎一般的高考成绩,又送走了自己爱的人——见证他美人在侧,双双留在了家乡最好的学校。那个暑假,赫安理好行囊,去了一所远方的高校,离开了让他伤心的城市,并从此敛去了开朗和外向。他不想和林楚萱再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了。离家之前,赫安吃了半个月的奥利奥,才觉得这黑黑的饼干原来也没那么好吃,甜得发齁,后来还竟然吃出了酸楚和苦味,赫安吃到自己见了奥利奥就要呕出来才罢休。他再也不想听到姚真和林楚萱这两个名字了,奈何姚真是他的朋友,他也忍不住总是去看林楚萱的空间和朋友圈。林楚萱,林楚萱,林楚萱。最后那个赫安和姚真亲密得像连体婴似的暑假,他俩一直在聊林楚萱。就像姚真现在这样,事隔经年,终于好好说上话了,又要聊林楚萱。赫安坐下,和姚真开始了新一轮的干瞪眼。万万没想到,姚真在一轮沉默之后,叹息了一声,攥着赫安的手腕把赫安从椅子上拽起来,一路拖进了房间,摔在了床上。他疯了?赫安只觉得一阵疼痛从手腕传上了胳膊,然后整个后背和后脑勺就狠狠地砸在了床垫上。感谢爸妈,买了这么厚的席梦思,拯救你们的儿子于他的朋友姚真的魔爪。“我说,zuoai。”这是在姚真吻上来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此后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赫安脑袋瓜里,魔音障耳,三日不绝。姚真的脸猛地靠近时候,赫安正被摔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着等待入侵,姚真的舌头却也不急着入侵,只是舔他的嘴唇,从唇珠开始,顺着嘴唇的轮廓,一下一下挠痒痒似的舔,等到赫安嘴唇上的干皮都被舔软了之后才加重了力道探入口腔,开始寻找新的目的地。等到赫安反应过来姚真正在吻他的时候,他的舌头已经和姚真的纠缠到了一起,耳畔是两人粗重的呼吸声。脑子里全是姚真性感低沉的那句,我说,zuoai。我说,zuoai。zuoai。赫安手伸在空中,想要拍拍姚真的背让他停下,却被亲得失了力道。他说要zuoai,不做自己枉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同性恋了。妈的,做就做,不做不是人。半空中的手滑了下来攀住姚真的后背,又鼓励般地用食指在他背后划了几下,最后紧紧地纠住了姚真身上的衬衣。于是姚真原来按在赫安肩膀上的手就滑进了赫安的睡衣里,开始揉搓他的rutou。等到赫安听到自己难耐的呻吟声时才觉得天崩地裂。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啊?!里总写在这种情况下一方要在另一方舌头或者嘴唇上咬一口,咬出血来才能恢复理智。想想就疼,赫安没舍得。最终用拳头在姚真背后一顿猛捶才让人停下了。推开姚真之后赫安先是别过脸去狠狠地喘了几口,喘上气了才看到姚真微微发肿的嘴唇被阳光一照莹莹地透着水光。性感,想舔。“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起开,重死了。”赫安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练就了一身没脸没皮的本事,不至于为了一个湿吻红了脸,但当他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大腿上时,而且那东西的主人是姚真,还是觉得有些臊。赫安以为姚真会幡然醒悟地跟自己道歉来着,如果是这样的话赫安还不介意假装这事儿没发生过。虽然他也不理解姚真怎么会突然发情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赫安终于领悟到,自己,不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