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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温热气息,还有那种强行搂住他时惯有的蛮横姿态,顿时全身一松,反攀住男人的宽阔的後背,一颗高高悬著的心终於落下。方严自认不是软弱的人,可在那一瞬间,他分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这样欲望横流的场合,反正是逢场作戏,那麽他宁愿自己面对的是於天麟。“怎麽?这麽急著投怀送抱?”温热的呼吸暖暖地拂在耳边,於天麟搂著方严的手臂一收,脚步随著音乐移动,也像其它人一样双双热舞起来。可能是戴了面具的缘故,此刻的於天麟竟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嘲讽冷淡的态度,低沈的声音里竟然有了玩笑的成份。混蛋!方严咬著牙腹诽,脚下的动作却配合於天麟换成了女步,却又不甘心处处落人下风,也牙尖嘴利地照搬男人的原话驳回去:“於董事长,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情人,请你做好应尽的本份,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可不是为了喝酒聊天。”说完,下巴一扬,得意洋洋地看著於天麟。“如你所愿。”於天麟忽然低低地笑了,看向方严的目光更沈了几分。语罢便松开一只手,顺势端起一旁服务生托盘上琥珀色的朗姆酒,就著方严疑惑的表情豪气地喝了一大口,然後低头覆上方严角度对得刚刚好的嘴唇。直到冰凉又带著醇香的液体流入喉管,方严才惊觉自己已经喝下了於天麟嘴里渡来的酒液,却并不觉得讨厌,只是心中隐隐发慌,这样频繁的接吻太不正常了。来不及多想,宛如触电的感觉便像海啸一样袭卷了他,膝盖有些发软,幸好攀住了男人的肩背,才不至於滑下去。酒精渐渐发挥了作用,沈浮之间方严只觉得於天麟柔软湿滑的舌尖不断扫过敏感的上颚,强势绞住了自己的舌尖,不停逗弄,分享口中甘醇的酒液,末了又深深含住了他被酒液浸湿的唇,蛮横地吸吮。酒香萦绕,男人唇舌似火,方严也一时让酒意蒙了心,勾住於天麟狡猾的舌头,狠狠地回吻过去,然後满意地听到男人忽然变得紊乱急促的呼吸声。美酒入肠的快意让他没有像前两次那样急欲推开於天麟的打算,也无力推开,这一次,他不能让男人再嘲笑自己”是个没有开苞的处男”。期待的灯光终于姗姗亮起。两片胶着的唇这才缓缓离开。被吻到心里宛若火烧的方严只能半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于天麟身上微微喘气,直到男人又热又沉的目光扫过来时才惊觉不知什么时候,领口已经被解开到胸膛,嘴角和锁骨处湿漉漉的,他慌忙用手一合,直起身来,用颤抖的手拉了拉领口,又羞又恼地瞪了回去。哪晓得余光一瞟,却看到身边的男女早就摩擦着吻成一团,喘息和呻吟声在耳边高高低低地响起,衣衫凌乱rou体毕现的不在少数。刹那间所有的廉耻感都随着游轮远离陆地迈向海洋深处而荡然无存,人就像一叶孤舟上仅存的生物,没有约束,没有自律,没有明天,整个会所瞬间变成了一场rou色盛宴,气氛骤然达到最高潮。方严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尽管出于道德上的自律,他并不认为主办人的做法,但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口干舌躁起来,只觉得小腹忽然一紧,比上一波更汹涌的热潮再度袭卷而来。就在他又惊又急时,脸上的面具忽然被摘下,随后耳边传来于天麟炙热万分的吐气,原本沉稳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睛闭上,深呼吸,这酒里有药。”第25章第25章大门不知何时已徐徐打开,方严一路脚底有些踉跄地被于天麟匆匆带出会所,两人都很清楚酒里头的是什么药,不必看那些交缠的男女,生理的变化已经足够说明一切。按捺住从小腹处汹涌而上的灼热,方严看了一眼额头也冒出点点热汗双手却依然紧紧搂着他的于天麟,喘息着开口:“现在……去哪里?”“先回房再做打算。”如果忽略掉额上怒涨的青筋,于天麟的声音可谓冷静,下一秒他忽然停住脚步,墨色的眼眸再次掳获住方严的眼睛,“之前我提醒过你的事情,不要忘了。”什……么?方严的脸瞬间飞红,低头避开对方渐渐变得危险的眼神,干脆噤声装傻。于天麟也没继续施压,只是眉头微扬,鼻子里头哼地一声,像是早知如此似地,拖着他继续快步向两人的舱房走去。方严平生最受不得激,见到于天麟轻蔑的神色,心底忽然涌出一股不服输的气概,心说老子这辈子又不是没跟人滚过床单,怕个屁,原本发软的腿平空生出几分力气,一把推开于天麟箍住腰间的手,竟比对方还早一步到舱房门口。于天麟也是个老狐狸,默不作声地看着方严狠狠踹开房门,像小狼崽子一样凶狠地把自己推到床上,再像八爪鱼一样扑上来。于天麟搂住他顺势在床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两人都气喘得厉害,药性在身体里不断发作,彼此身体都敏感得很,几乎是一碰就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先吻上去还是先扒衣服?不管哪一样他都无法想象。感觉到掌心下灼热结实的身躯,还有那双怎么也躲不过的墨色眼睛,他们之间隔得这样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地感觉于天麟粗重的呼吸吹拂着他脸上的汗毛,那一瞬间,方严之前燃起的熊熊勇气忽然就熄火了。时间忽然就这样停了下来。夜色中,起伏的海浪声透过飘拂的窗帘隐隐约约传进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海上月光洒进来,照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上,让方严莫名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他喘息着想要推开罩在他上方同样气喘吁吁的于天麟,却被搂得更紧。“别动,有人在外面,”于天麟把嘴唇凑近方严的耳朵,气息更重了,“他们想看戏,我们就做足一点。”方严停止了挣扎的动作。他就算再不服气也清楚地知道于天麟不是开玩笑。邮轮不比真正的酒店,舱房的门和墙壁并不厚,里面动静稍微大一点外面都知道,相反外面也是。如果他没有猜错,刚才那场诡异的游戏也是事先精心的安排,人一旦落入了欲望之中,一切掩饰都会被打成碎末。“我……我们该怎么办?”他几乎是摒着声说。男人嘛,到外面找个人消火不是不可能,可这样一来,两人的身份无疑会暴露。回复他的是于天麟难得带上戏谑的眼角。方严忽然想狠狠刮自己一个耳光,眼里闪过一丝倔强的光,却没有其它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