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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了个哈欠。荆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见他睡熟,终是放心,走到书桌后拧亮了橙黄色的台灯,这片温暖的光不仅照亮了桌面,也照亮了范小田的小半张脸,像一只黄色的蝴蝶,扇动着半透明的翅膀在他的鼻尖旁翻飞。屋外偶有夜风刮过,这实在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谁也不知道范小田鼻尖上的“蝴蝶”在荆戈心里卷起怎样的轩然大波。“荆哥……”范小田忽然翻了个身,骑着枕头蹭蹭,“咬咬咬咬咬……”梦里也惦记着临时标记的事儿。荆戈拿着只钢笔憋笑,低头翻了几页书,一个字儿也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范小田,只好起身绕到躺椅旁,蹲下来掐他的腮帮子。alpha掐一下,范小田哼唧一声,还用双腿夹着枕头摆一下腰。这动的次数多了,荆戈察觉出了问题,登时略显慌乱地收手,看也不敢看他的脸,只借着昏暗的灯光把范小田怀里的枕头抢走了。“呜。”谁料他竟硬生生惊醒,瞪着满是水汽的眸子,呢喃,“还给我。”然后看清了荆戈的脸,又惊又喜,伸手抱住alpha的腰。荆戈没范小田那么坦诚,红着脸轻咳:“刚刚做梦了?”他兴冲冲地点头:“嗯!”“梦见什么了?”“梦见……”范小田的声音忽然没了。荆戈一低头,就见他脸红得像个苹果,羞得直往枕头后躲,alpha天性使然,凑过去逼问:“梦见什么了?”“你。”范小田的回答是荆戈把耳朵贴到他唇边才听清的。第二十三章荆哥,你比我梦见的还要大!做了个春/梦被男朋友当场抓包,范小田很羞愧,扯着枕头往荆戈怀里蹭。荆戈却不大敢碰他,呼吸也染上热潮。“我梦见……你让我摸了。”范小田还在往荆戈怀里拱,嗓音颤颤的,“好大哦。”边说还边往不该看的地方偷瞄。荆戈哑着嗓子问:“怎么梦见这个了?”范小田把白易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了一遍,末了还问:“为什么成结的时候疼又不疼?”然而荆戈和他一样没经验,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敷衍:“他骗你的。”“不可能。”范小田不相信,从躺椅上蹦起来,刚欲反驳,忽然发现自己不在卧室里,“白易呢?”“在隔壁睡着了。”他的气焰顿时熄灭不少,趴在荆戈肩头嘀咕:“缪医生……”“缪医生”来了,一个劲儿地轻轻敲门。荆戈去开了门,范小田蹑手蹑脚地倒水,然后看清了缪子奇身上的警服。他:“……”“你是军医?”“他是片儿警。”刚睡醒的白易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对着缪子奇吹口哨。缪子奇黑着脸把omega背起来,掩面而逃,水都顾不上喝。范小田就捧着水杯杵在门前,楼道里的声控灯明明灭灭,他时不时弄出点声响,觑着荆戈发愣。荆戈捏着门把手:“有蚊子。”然后硬着头皮把门关上了。“你们都喜欢骗人啊?”范小田冷不丁地轻哼。这句话说的声音有点大,隔着门都把楼道里的灯喊亮了。荆戈干巴巴地解释:“不是。”顿了顿,“工作需要。”“卖瓜也是工作需要?”刚睡醒的omega脾气有点大。“我爷爷真的在卖瓜……”荆戈叹了口气,“之前因为我老是找不到omega,和他闹了点小矛盾。”范小田闻言又软下来,走到荆戈身边抱alpha的腰,大概是梦到奇奇怪怪的事情的缘故,他的信息素比平时浓烈,奶香味撞进荆戈的鼻子,一下子就点燃了alpha隐忍的欲/火。但是范小田抱完,抠着后颈的创可贴撒娇:“荆哥,我脖子疼。”荆戈瞬间打消了旖旎的念头,拉着范小田到卧室里查看伤口,见那两块创口贴微微松动,便拿着红药水给牙印消毒,然后又换了两块新的创可贴,照旧贴了个丑丑的叉。范小田看不见脖子后头的景象,软绵绵地倚着荆戈,两只脚蹬着被子拼命喊困,可喊来喊去就是不睡,反而困顿地往alpha怀里钻。天边泛起鱼肚白,再不睡天都要亮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荆戈疲惫地喘气。范小田动作微僵:“荆哥,你今晚干什么去了?”荆戈说有个扒手团伙作案在他们的辖区内落网了。“你没受伤吧?”他担忧地爬到alpha怀里。荆戈一动不动地躺了片刻,时钟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alpha口干舌燥:“小田,我大腿不会受伤的。”“哦。”“……屁股也没受伤。”“哦。”“范小田!”某一刻alpha腾地坐起,打开床头灯捏他的脸。omega呼吸急促,兴奋得两眼冒光,抱着荆戈的腰讨好地嗅嗅,又觉得alpha不会真的生气,连忙窸窸窣窣地爬到被子里装乖。荆戈的心跳很久没有这么快过了,被范小田摸过的地方时不时蹿起一阵酥麻的热流。“睡了。”罪魁祸首倒伸着胳膊把灯关掉了。荆戈没好气地靠在床头冷静了几分钟,觉热潮平息得差不多才躺下,身边果然迅速挤过来一个热乎乎的omega。“嘿嘿。”范小田笑得很暧昧。“不许说话。”荆戈实在拿他没办法。他却兴致盎然,咬着alpha的耳朵:“荆哥,你比我梦见的要大!”轰——荆戈脑海里炸起一朵蘑菇云,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捧着被子投奔沙发。客厅的沙发上还有几片碎掉的虾片,荆戈往上一躺,身下噼里啪啦直响,alpha只得蹦起来打扫卫生,等一起打点妥当了,抬头就看见范小田委屈吧啦地躲在卧室的门后面,一边打哈欠,一边晃来晃去。他惹急了荆戈,自己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敢出门,又不想一个人睡,最后见客厅里的灯熄灭了,终于拽着空调被溜了过去。白茶的味道到处都是,范小田不用睁眼,光靠鼻子就嗅到了荆戈怀里。沙发狭窄,他挤了半天,最后爬到alpha身上才勉强稳住身形。荆戈说:“你呀。”“荆哥,我不要一个人睡。”范小田蔫蔫的,“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还要丢下第二次吗?”荆戈只得把他抱住,两个人又回了卧室。这回范小田不胡闹了,枕着alpha的胳膊特别乖巧地蜷缩在被子里,没说几句话就睡着了。可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天彻底亮了,荆戈借着晨曦的微光,把范小田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手绕到他后颈边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