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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有顿,喘不过气。化神修士似疾风中的劲草靡了一地,尽数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炼虚修士中实力低微的皆跪伏,眼眶鼻孔沁出血来,实力高的也只苦苦支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落到地面上混入泥与尘中,悄无声息。就如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在高阶修士面前,如这汗滴般无足轻重,便算死了也是混入泥尘之中无人得知。没人甘做蝼蚁,便算大能修士强横,他们也不敢认命,特别是在场的合体修士更是取出法宝,只待那些大能开杀戒之际就敢拼命。拼得一身剐,也要让大能吃上一壶。强横的威压镇压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抵挡不住的都纷纷软在地上,不愿认输的依旧在死死支撑,不肯失去傲骨,更不愿落人拾遗。威压对白风的用处并不大,但当他关切的目光落到祝余身上时,却发现他也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探究那道神识来自何处。白风用灵气逼出点汗上额,又一扯祝余,将他搂到自己怀中,装着祝余吓骇了胆。那道威压收了回去,只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良久寂静。现场还能站着的人面面相觑,彼此心知肚明,却不敢再议论游清灵之事。或聚或散,皆回到自己洞府之中,疗伤的疗伤,恢复体力的恢复体力,更有胆大的,立马原地复活,从其他已经昏迷了过去的修士身上摸储物袋,贯彻摸光原则。祝余跟白风抱着多多也进了他们的洞府之中。这间洞府是间小木屋的模样,外边罩着一层保护膜,能够保护小木屋及以内的人的安全。祝余一进入洞府之后,立马又布置了禁制,这还不算,又掏出阵法扔到门外。之后,伸手环抱住白风的腰,将脸依偎在白风肩膀之上,直接传音道,“我知道下手的是谁。”白风垂眸望着祝余,脑中思索。祝余来此界也没见过几人,能够直接用威压取人性命的,他开口,“是老猿?”“不错。”祝余松开白风,拉着他往床上一推,自己斜靠在床头,之后伸手一拉,让白风靠在自己怀中。白风皱眉,欲直起上身,结果祝余手臂搂着他腰搂得死死的,白风不能动分毫。白风不悦开口,“祝余,松手。”祝余瞧白风果真生气,委委屈屈的松了手,让白风靠在床头,自己蜷着身子窝在他怀中,两人姿势瞬间掉了个个。白风当祝余是孩子,对祝余老喜欢窝在他怀里的事也有些哭笑不得,“祝余,你个粘人精,多多都没你这么粘。”因着祝余是与他重逢之后忽然这般与他亲近,只当之前与他分开之际吓坏了,所以对于祝余的越礼之举多加纵容。祝余抿抿嘴,抱得更紧了些。“若是老猿,他想嫁祸石天宗?”白风没问祝余为何知晓动手的是老猿,而是对祝余的结论毫不质疑。祝余心中偷着乐,这便是他选择的道侣,真是好到他心窝子里了,不过他还是要解释两句的,“在那白眉老猿地盘上,为防止我偷跑,那老猿时不时用神识隐晦的监视我。他太自信了,以为在他半洞天之内,他大乘期的神识不会为我所察觉,却不知我这种族天生善于模拟,对神识、修为波动、气息等十分敏锐,故而他神识一动,我便有所察觉,并将他神识波动给记住了。他伪装得再好,神识波动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所以我才能笃定杀人的是那老猿。”“那老猿已进阶渡劫。”白风纠正了一句,随即肯定的开口,“看来他是真的想嫁祸石天宗了。”毕竟那大汉是想要说游清灵的秘密,又攀扯到了石天宗,结果他话未说完,便身赴黄泉。按照逻辑来说,杀人的必定是石天宗,为着的是维护宗门声誉,以及灭口。“应该是。看来,游清灵的身世另有隐情。”两人手中的消息太少,老猿跟石天宗有什么关系,跟游清灵有什么恩怨情仇,为何要嫁祸给石天宗,卑贱种,又是指的什么?祝余有些后悔云衣死得太过干净利落,若早知她这般有用,当初就该留下她。“不管那老猿有什么目的,既然他选择此时动手,天伦秘境开启前应该还会有一番大动作。”白风动了动,换个更舒服的姿势,道,“我们且看。”祝余却不愿意,他很想搞事情,那三大宗门公然设悬赏活捉白风,其令人痛恨程度还要在白猿之上,白猿枪.口对准石天宗,他不介意助白猿一臂之力。“去石天宗。”祝余将晚上的目的地改了。白风瞧祝余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默然无语。他养大的苗,除了宠着还能咋样,继续宠着呗。夜黑乌云蔽,峰高雪皑皑。祝余拉着白风在林中穿梭,融木诀将两人融于草木之间,与自然和为一体,便算是神识扫过,目力所及,也不能察觉到两人。越到山顶越冷,草木皆霜,冰凌倒挂。祝余将寒气隔离两人之外,白风则用己身温暖两人。两人窝在草丛之后,目光落向那座辉煌宫殿之中,不约而同的皱起眉。那座宫殿是一件宝器,若没有信物,怕是无法进入。祝余倒是可以觑着空间薄弱处钻进去,就是白风有点棘手。他倒是可以带着白风进入洞天,只是一来洞天吸收灵气以及生机,万一一个安排不妥怕是对白风有所损伤;二来白风进入洞天了,跟他单打独斗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当初他一个人来呢。既然祝余带白风过来,就想与他并肩作战的。祝余觉得自己之前想得简单了,他本以为无明大陆这般戾气重,又人伦崩坏,护送老祖对弟子不会太精心,而且便算是宗门子弟,也是分帮结派,聚不到一起去。显然,那些老祖对天伦秘境的重视程度比他之前估摸的还要高,这些要进入天伦秘境的弟子都护得严严实实。白风思索了会,开口问道,“你本想做成什么事?”“自然是将游清灵的身世宣传得越广越好。”祝余目光落到白风身上,双眼亮晶晶的。“游清灵,石天宗少宗,单水灵根,生性倨傲,平生目下无尘。华清如,石天宗亲传弟子,雷灵根,曾向游清灵提过合籍双修,被拒。华清如心眼小爱记仇,觉得游清灵瞧不起自己,一直暗自记恨游清灵,并与他别苗头。”白风回忆了下,吐出这一系列信息。祝余双目发亮,“华清如总有一两个外宗好友。”白风笑了笑,“也是巧了,追杀你的富家公子哥便是那华清如,花才一向与他狼狈为jian。”彼此不用说透,心照不宣的感觉不坏,两人对视皆笑得舒心。白风低声与他说如此如此,祝余越听双目越亮,望着白风盛满欣赏、愉悦。“那,华清如交给你了。”祝余上前抱抱白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