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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要不是他下手得早,当初她遇到谢季禹时恐怕早被勾跑了。这世间的种种情爱,都是一样不堪一击。谢谦骂道:“你是故意让三郎当这个驸马的是不是?你根本容不下他,你这个虚伪小人!”谢季禹被谢谦骂得一愣一愣。他板着脸说:“三郎迎娶晏宁可是陛下的旨意,驸马的意思是我还能左右陛下的想法?”谢谦咬咬牙。他儿子死了,往后不一定还能有儿子,他现在只剩三郎这个后代了,真娶了那个病鬼公主,他岂不是断了香火?谢谦说:“换成你亲儿子,你会让他娶?”谢季禹说:“三郎就是我亲儿子。”谢谦说:“他是我儿子!”谢季禹没说话,定定地看着拱门那边。谢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李氏静立门边,也不知听了多久。许久不见,她变得好看极了,脸庞秀丽,一如初见时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她在谢府过得极好,眉目间的皱痕没了,只剩和风丽月般的柔婉。很好,她过得好极了!谢谦说:“颖娘,你就这么看着他们糟践三郎?”如果谢则安没给李氏分析过谢谦要他们母子三人入京的意图,李氏或许还会为他这句质问动摇。谢谦不过是因为他和长公主的儿子死了,才想起他还有谢则安这个儿子,谢府待他们母子三人如何,谢谦待他们母子三人如何?一比对,谁的话该听,谁的话不该听,李氏再不通世事也判断得了。李氏说:“谢谦,三郎和小妹都不是你的儿女了。”谢谦捏紧拳头。看看,这就是所谓的情深似海!亏得他压根没相信过这种荒谬的东西!谢谦冷笑:“是吗,那你就看着谢家把他送出去给公主冲喜吧,你的儿子你都不心疼,我又能做什么!”他冷眼看着谢季禹,“跟着这么个虚伪又无能的小人,以后你等着吧。”说完谢谦转身大步迈出谢府。他回头看了眼写着“谢府”两个字的匾额,眼底渗满了怨毒。好极了,好极了,如今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些践踏他尊严的家伙,他迟早会让他们还回来。李氏扶着拱门,身体微微晃动。她是在谢谦教导下长大的,什么都不懂,只想有个安安稳稳的家。这个期望在谢谦迎娶公主那天被打破了,在那之后,她始终找不到开始新生活的勇气。她有勇气赴死,是因为有时候活着比死更难熬。遇到谢季禹,一切都在好转。谢家愿意接纳他们母子三人,愿意让他儿子入谢家的籍,无论如何她都是感激的。谢季禹待他们母子三人很好,谢老夫人也对他们母子三人很好,谢府上上下下都是很好很好的人。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偏偏赵英一道旨意,在这个美梦中划出了深深的裂痕。说到底她的儿子与谢府没有多大关系。李氏不能求谢季禹他们为她儿子出头,甚至为她儿子抗旨不遵。她没学过多少学问,但“覆巢之下无完卵”、“君命不可违”这些道理她是听过的,谢府愿意接纳她的一双儿女已经出乎所有人——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的意料。她只能选择相信谢季禹。谢季禹愿意认谢则安这个儿子,谢则安在公主面前才不至于太过低微。李氏低垂着头。谢季禹心中一颤,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又被这件事推远了一点。谢季禹拉住了李氏的手。他说道:“颖娘,相信我……”李氏抬起头与谢季禹对视片刻,认真地说:“我相信你。”她轻轻靠进谢季禹怀里,“我相信你会是我、三郎、小妹的后盾……”谢季禹心里又是高兴又是苦涩,握紧了李氏的手保证:“谢府会是你们的后盾。”谢则安回府时谢大郎又出现在他院子里,把谢谦来过的事告诉他。谢则安搓着手说:“他好了吗?这么快?这家伙真是的,来也不说一声。早说要来的话,我铁定好好招待他!”谢大郎:“……”谢大郎在纸上写:不能炸了。不能再炸小叽叽了,上次是梁捡和谢季禹出面把他们保下来的,再用同样的手法,赵英肯定得惩办他们了。谢则安想想也对,说:“上次是我没考虑到长公主会出面,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经过上次的事,长公主应该不会再护着他,安心吧,我不会为了这么个家伙赔上自己。”谢大郎点点头,没再说话。谢府上下都在忙碌,谢则安反倒是最清闲的。姚鼎言得知他要与晏宁公主成亲,放了他好几天假。长孙府那边得了消息,也让二娘他们先别过来,谢则安无事一身轻,跑去“私塾”那边逛了一圈,又去了趟谭无求那儿。谭无求面沉如水。赵英会那么生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谢家是被迁怒的。不过要说是无故迁怒也不全对,赵英敢直接下旨,肯定是谢则安做了什么落人把柄的事。这小子主意多得很,在许多方面却又是空白一片,真是古怪至极。谭无求不知该怎么向谢则安说清其中的种种因由。谢则安却不是来要解释的,而是来找杨老。晏宁公主都是他老婆了,他自然得积极争取,让她快点好起来。谢则安把来意一说,谭无求讶异地看着他。谢则安说:“谭先生你可别问我委屈不委屈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觉得。我不委屈,真不委屈,马上要当上皇亲国戚了,我委屈什么。我对晏宁虽然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情意,但我还挺喜欢她的,娶了她我自然会待她好。”谭无求说:“你倒是个有担当的。”谢则安笑眯眯:“那谭先生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治什么病都得趁早,既然杨老先生说的条件陛下已经做到了,应该可以给晏宁治病去了。”杨老撩起门帘走了进来,直直地瞧着谢则安。谢则安的境遇和谭无求当年是相像的,但又截然不同。谭无求当年有许多选择,最终却还是应下婚事。谢则安不一样,他和谢家不是真正的血脉至亲,和太子的交情也只靠他自己去维系——他手里根本没有多少筹码。杨老冷笑:“还皇亲国戚,小心成了赵家养着的狗。”谢则安没说话,瞄杨老两眼,再瞄杨老两眼。那欲言又止的小模样儿让杨老看了就来气,硬梆梆地骂:“有话就说!”谢则安小心翼翼地说:“我发现杨老先生你挺爱偷听的……您放心哪,我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杨老:“……”杨老看了谢则安几眼,叫小虾带上药箱和谢则安一起进宫。谢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