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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倍,讥讽道:“你也只有这点本事了,没了药物,你怕是连初级调教师都不如吧。”唐铎脸色一寒,周围的调教师们纷纷低头装聋作哑。唐铎突然抓着白逸的头发,硬生生将他半提起来,膝盖几乎要离开地面。“不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我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在白逸以为头皮都要被扯下来的时候,唐铎松了手,让他跌回冰冷的地面上。跟助手说了几句,唐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他也很想折磨白逸,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但简寒的表现更值得他期待。白逸爬起来,揉着摔疼的膝盖发呆。其实他还有些低热,脑子里向装了一锅浆糊。意识松散,白逸居然思念起自己的公寓来。那里没有人会安慰他、照顾他,却是他自己的地盘,可是肆无忌惮地发泄、修养。总比咫尺天涯的殷暮白有盼头,白逸想着。唐铎有的是办法对付白逸,助手拿来一套护膝。与一般的护膝不同,它在腘窝衬了一个直角硬板,内部还有细密的尖刺,只要膝盖的角度稍有缩小,尖刺就会刺入皮肤。调教师给白逸套上护膝,强迫他跪直,白逸抬眼一瞧,居然又是昨天打他脸的那个。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白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办法反抗。将白逸的双手也绑起来,调教师低声道:“尖刺上抹了药物,和昨天鞭子上的一样。”白逸一怔,见其他调教师没有注意他们,也低声道:“你们除了药就不会用别的了么!”“这是新开发出来的药品,还在试验阶段,”调教师道,“唐先生和研究员关系很好,常常很早就能拿到样品。”想到调教师昨天的态度,白逸眯起了眼睛,“给我用这种药,是不合规矩的吧。”调教师轻咳一声,“唐先生就特别调教师,他有权使用任何调教方式。跪好,不然你知道后果的。”白逸还有不少问题想问,但调教师似乎不打算再透露任何消息,快步离开了房间。开始白逸还能忍受,但十几分锺后,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了。原本只是想挪动一下僵硬的膝盖,没想到双腿已经不听使唤,身子一歪,皮肤就一阵刺痛。“唔!”白逸险些咬到舌头,急忙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然而几分锺后,又是一声惊喘。就这么重复着跪直、歪倒、被刺、再跪直的过程,白逸的身体渐渐发热。药物再次发挥作用,身体的反应再明显不过,只不过今天的药量要轻一些,还没到神志模糊的地步。终于熬到了休息,白逸回到住处,再次把自己泡进浴缸里降温。只是这次没等他睡着,就有人拉开了浴室的门。11夜话“小、小逸?”简寒乍一看到白逸,惊吓般退了半步,才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在里面,我待会儿再来。”白逸的眉头拧了起来,简寒比他还要神志恍惚,也不知道唐铎对他做了什么。白逸把自己擦干,又细心地为简寒放好温水,这才走了出去。简寒正抱着换洗的衣服坐着床上,见他进来,立刻冲进了浴室,显然是在躲他。“我哪里惹到他了?”白逸倒在床上,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唐铎给他灌输了什么,那个变态!”白逸等得都要睡着了,简寒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没有开灯,简寒以为白逸睡着了,便轻轻挪到自己床上躺下。白逸却突然翻身,朝简寒侧躺着。“小寒,冷──”简寒似乎笑了一下,“被子盖好,一会儿就会好的。”“我们一起睡吧,据说这样可以取暖。”白逸说着爬了起来,两步就到了简寒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肩膀。“别碰我!”简寒突然大叫起来,狠狠拍开了白逸的手。白逸的手臂还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地看着简寒。沉默了几秒,简寒才如梦方醒般向后缩了缩,背过身局促道:“对、对不起,我现在不舒服,想自己待一会儿。”白逸缓缓放下手,“不舒服?所以拿我出气么?”“我不是……”简寒看不到白逸的表情,但他感觉得到,白逸生气了。“不想让人碰你?”白逸的口吻生硬冰冷,“折磨你的人是我么?不,你心里清楚得很,是唐铎。你怕他,不敢报复他,却来拿我撒气。简寒,你真是个混蛋!”简寒被白逸的怒意吓呆了,他想要反驳,说出心里的痛苦与恐惧,却怎么都开不了口。白逸说得对,他根本是在迁怒。“呼──”白逸吐出一口浊气,突然又恢复了平时的语气,“我好了,小寒你来。”“……什么?”简寒已经无法理解了。“发脾气啊,我发泄完了,你骂我几句,也会很爽的。”白逸自然地舒展一下身体,像是在做热身。“我准备好了,开始吧。”“所以你刚才……只是在发泄,没有生气?”简寒试探地问。“简寒,你对我很好,所以我可以向你发脾气。”白逸将手放到简寒肩上,这次简寒没有躲开。“还是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可以让你发脾气。”简寒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低下头:“小逸,你以前的生活一定很好吧。”“看得出来么?”白逸摸摸鼻子。“你和我不一样,你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就算是进了凌晨,也一样是高人一等的,所以你可以给唐铎难堪。”简寒的笑声中满是苦涩,“而我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人物,唯一一次对人付出真心,结果把自己卖进了凌晨,我能做的只有忍耐。”“你以为只有你自己过得差么?”明知道简寒看不到,白逸还是摇了摇头。“你觉得邵元适应得好,那是因为他在这样的环境里忍耐太久,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简寒诧异地看向白逸,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闻言心高气傲,只肯对一个人低头,那人却把他送进凌晨,变成最卑微的奴隶。”白逸似乎没有注意到,继续说着,“而我,就算是寄养,不一样是低人一等、任人摆布?”简寒忽然懂了,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场煎熬。他并不是世上最痛苦的人,只是没有别人那么坚强。“真的不用发脾气?那我就回去啦。”白逸搓了搓手臂,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