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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被永世封进了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已经彻底死去。可这位失魂落魄的天师并没有发现,在他的身后,是被他血腥味引来的——当年那个作法成魔从自己手中侥幸逃脱的魔物。当他终于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那个浑身像被扒了皮的丑陋怪物带着狞笑从树丛里钻出,出现在他面前。他想,这不就是因果报应么?我予你因,你还我果,一报还一报,合情也合理。他惨然地笑了,仿佛在为了自己终于要死而由衷地感到高兴,一个没有灵魂没有心的躯壳,师门的污点,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他却不曾料到那魔物制住他后却并不杀他,而是当着他的面挖出自己那一颗血淋淋的心脏,残忍地一口一口喂进了他的嘴里!那一刻他意识到对方的目的并不简单,可是这个从一开始就放弃了的人,已经再没有能力反抗。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体里已经多了一把声音。那个声音带着极端的恶意,不断试图摧残他意志抹灭他的人性……——害死师门八十二条人命,我纵然不堪天理难容,可我怎能容你用我这具残躯败体为害人间??抱着这个想法,苏槿卿忍着撕裂的痛将自己三魂七魄的“觉魂”从身体中分离,付予铜铃中埋于一棵老槐树下,作为他万一抗争失败的最后赌注。三魂分别是灵魂、觉魂,生魂,灵魂主意识,觉魂主善恶,而生魂则主寿命。生魂是无法剥离的,而为了漫长的斗争作准备,苏槿卿深知意识不可弃,所以他选择了觉魂。做完这件事,他用最后仅剩的功力将自己关进一个封闭的结界内,与世隔绝。——既然我无法将你驱逐出我的身体,那就让我们一起永世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永远呆在一起!精神的折磨是没有休止的,身体里的魔物可以轻易看破他的心更也可以cao控他的梦境,一旦他在睡梦里放松警惕,他就会回到他被血洗师门那天,看他深爱的男人是如何将他同门师兄弟一个个撕裂。后来他再也不敢睡觉,他每日每夜静坐煎熬,试图对于身体里另一个声音充耳不闻。可是当魔物每每发现他紧绷的神经有崩溃迹象的时候,就会告诉他坚持是没有意义的,光终究会有消失的那一天,黑暗降临了就再也不会远去,他们很快就会同化,很快就会融为一体。魔物说的没错,每一天每一天无休止的斗争不知道过了多少年,这个将善恶剥离的天师开始发现他的心已经不再属于他,绝望中他开始被同化。他的人性开始泯灭,他的心变得狠毒,他开始问自己“我怎么能被吞噬?”骄傲如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输?如果这是一场谁吞噬掉谁的比赛,那也应该是他将对方吞噬,赢的人只可以是他!他的身体只可以由他自己掌控!终于,他用极端的恶意开始向对方反抗,他要让对方尝试到什么是绝望,他要把对方逼得无路可走,他要将自己的心自己的身体乃至他失去的一切争夺回来!——如果一定要同化!应该是我将你同化!如果一定要绝望!应该是你去绝望!这场用时间做代价的漫长战役中,最后是苏槿卿获得最终的胜利。那一天他撕开结界走了出来,在阔别数百年的阳光中,他赢回了一个血淋淋怪物一般的身体,以及在漫长折磨挣扎斗争中变得坚硬而扭曲的心。然后,他惊恐地发现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所熟识的世界,在漫长的岁月中什么都变了!他的心从获得胜利与自由的狂喜瞬间变成无比迷茫与挫败!怎么可以就这么变了?我用几百年时间换回来的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也不再是原本的世界??怎么可以不是原来的世界??我根本不属于这里!我之前的挣扎我所付出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这不公平!我要回去!他要回去!他需要一个阵法!也需要一个倒冲禄天马格的天师!可是倒重禄天马格的人本就难寻,这种命格的天师更加沧海一粟……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当年的老槐树下……有那颗铜铃……====晚餐时分这栋建筑拥有豪华水晶大吊灯的餐厅中,昏黄灯光下,撼天坐于欧式大长桌的一端,他的左手边是舒嵘,右手边是柯灵,其次是苏槿卿和柯冕。桌上摆的尽是人类的美食,即使在座的没有一个人需要靠这些东西维持生命,这也是撼天非常坚持的恶趣味。一开始餐厅中很安静,只有偶尔刀叉触碰盘延的响声。柯灵时不时会偷看这数日以来没有任何交流的老哥一眼,这些日子她被撼天留在身边做陪玩,那死老头子很有童心,对什么都有兴趣,更沉迷于微信飞机大战,不务正业到极点。说是跟苏槿卿合作,可这几天对任何事情都不闻不问,六道轮回阵启动在即,他却像没那回事一样,只知道没日没夜打飞机。柯灵时不时看看柯冕,只见她老哥专心吃饭目不斜视,对于她的存在完全不闻不问。难道老哥脑子真的坏掉了?有没有这么儿戏,有没有这么山寨阿?山寨机还没这么容易摔成出厂模式呢,虽说是被封印N年的力量冲击大脑导致失忆短路,可也都过了好几天了,竟然真的就一点想不起来?撼天本来正一边吃东西一边玩飞机大战,冷不丁就问了:“姑娘,你在看什么呢?”丫的!玩游戏玩着玩着还能注意到我这边来!这死老头到底长了多少只眼睛!柯灵紧张得肝颤,表面上还是笑嘻嘻道:“没有我觉得祁渊大人很眼熟看起来特别亲切。”铛地一声,苏槿卿把刀叉放下,冷不丁地抬头对撼天说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最近在外面制造那么多僵尸出来是想做什么?”☆、前夜“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你最近在外面制造那么多僵尸出来是想做什么?”餐桌上,苏槿卿如是问撼天。听到这个问题,撼天还是继续玩着他的飞机大战,头也不抬地说:“小苏,凡事不要这么较真,我不过是一片好心,想让更多的孩子尝试到人血的美味。”苏槿卿皱了皱眉:“你的怪癖我不想过问,不过你最好是让他们低调点,我不希望在布阵前有任何不好的情况发生。”撼天笑了笑,说:“放心儿媳妇,出了什么事有我在,我们现在是一条阵线上的不是吗?”“希望吧,出了什么事对我们都没好处。”苏槿卿这么说着把餐盘往前一推,转过头看向柯冕,轻声问,“我吃饱了,你呢?”看着柯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