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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十分感谢了,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计院的了吧,如果以后有机会也可以到研究所来玩哦,请你吃糖。”在洪月的感谢声中,方槐柠看着栗亭仍是维持着原来的表情,脸上连个客套的笑容都没有,多心的人怕是要以为他觉得自己这番帮忙是吃了天大的亏了。原来相较于理性思维的跳跃和变幻莫测,这位小秘书在感性思维方面很是单一和黑白。真是个奇怪的人,捉摸不透。就在方槐柠盯着人家的背影在那儿画心理分析曲线图的时候,忽然目标人物走出了几步又转过了头,重新来到他的面前。方槐柠赶忙垂下视线,正巧看见栗亭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放在面前的桌上,转身走了。是两枚硬币……车钱吗?还记得要还?没有意外的感觉,方槐柠伸出手,把这两枚硬币握在了手心,仿佛感受到了其上还残留着的一丝暖热的温度……********研究所这伙人订了四天的餐,栗亭昨天中午不在,今天自然就轮到他送了。其他项目组的这几天也忙个半死,看刘储平组的学生吃得那么好,有样学样的通通叫了豆豆点心馆的餐,那么大的量,让栗亭光楼上楼下就跑了三回。今天是保研生的上机考试,洪月他们理应在机房帮忙,不过中午方槐柠却回来了,进电梯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栗亭。王复梁也在,许是之前亏本送电脑的记忆太过深刻,栗亭这次又没带帽子,被王复梁一眼就认了出来。“哎,是、是你啊,怎么这么巧!”真正巧得你还没遇见过呢,方槐柠想,转头又望着那小身板因为奔忙热得红扑扑的双颊,竟跟在王复梁后头想自言自语般感叹了一句。“要送那么多。”王复梁这才注意到了栗亭手里各提着两只大餐盒,为了保温,那东西可不轻。“我、我帮你拿。”王复梁和赵磅之后讨论过那事儿,两人倒是没有被栗亭坑了的想法,相反越思忖越觉着那哥们儿挺厉害的,至少他们就做不到,此刻当时尊敬的印象依然残留在心中,王复梁十分的想帮忙。栗亭却避开了他的手,等着电梯一到,利落地走了出去。一间一间的把饭食送到其他组里,最后才来到方槐柠那儿。王复梁正在给没来的人打电话,边打边对栗亭道:“分、分装一下,他们一会儿过、过来吃。”栗亭才不提供这种人性化服务,他只是直接把餐食从保温箱里拿出来便罢。王复梁却特别没眼色的要和栗亭搭话:“你、你上回把我的电脑带到哪里去了?收废品的卖了多、多少钱啊?”对工作无关紧要的问题栗亭懒得回答。天生热情的北方汉子又道:“你们送完了这儿还有哪、哪里要送啊?天、天那么热,你坐会儿再走也行啊。”栗亭却半点都不耽误,收了东西就走。“等、等等,你要给我发票……我得让学姐向、向学校报销……哎,有人找我,槐柠你替、替我拿一下发票。”王复梁说到一半坐到电脑前开了视频。方槐柠看向栗亭。栗亭也看着他。两人对视几秒,沉默。方槐柠微低着头问:“没带?”栗亭则半抬着脑袋说:“没人跟我说要开这个。”方槐柠:“前两天就跟你那位来送餐的同事说的,他应该是忘了告诉你。”这些人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栗亭转身便走。方槐柠脱口道:“你去哪里?”栗亭说:“我回去拿。”“等等……”栗亭顿步,侧过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方槐柠一怔,连忙松开了:“不是什么大事,明天再带过来也一样。”想了想,又随口问了句:“明天也是你过来吧?”栗亭还没应声,那头王复梁倒先叫唤起来了。“槐柠槐柠……你快过来。”方槐柠奇怪:“怎么了?”原来王复梁那组最近和德国学校有合作的实验,他师姐让他负责交流,但这边王复梁资料发晚了,德国那的时差人家都不在学校了,急急忙忙回复过来的文件是全德文的。“你赶紧找找魏萍,看她在不在,让她过来一趟。”魏萍是钱坤的女朋友,A大德语系的,而钱坤则是方槐柠王复梁他们的另一位室友,四个人关系很铁,以往研究所的翻译基本都找她或外语系的硕博生。方槐柠道:“他们俩不是在外地旅游么。”“啊?对,我才想起来。那怎么办?这时候上哪儿去找翻译?总不见得让人家重写吧,我一会儿可要给学姐反馈的。”王复梁着急。方槐柠明白,王复梁资料会发晚也是因为给他们帮忙,他不是保研生,只是来实习的,明年还要考研,一点儿鸡毛蒜皮的错漏王复梁都担心会给导师留下不好的印象。方槐柠蹙眉:“我想想办法。”他在外语系倒是有认识的人,就是考试前在图书馆见过,那个硬要给她匀座位的女生,她也是魏萍的同学,不过如果方槐柠开了这个口,人家真来了,他就势必得找个时间还这个人情,就怕一来二去的让对方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方槐柠一边犹豫一边手还是摸向了电话。不管如何问题总要解决。“他要你们把前两天发过来的数据整理下,明天中午布劳恩教授会跟你们实时通话,聊一下你们那个网络压缩课题,顺便罗列了几点课题概要。”忽然听见第三个人说话,方槐柠和王复梁一道回过头去,这才发现栗亭还没走。因为思绪还纠结在到底要不要给人家女生的电话,方槐柠难得没有立马反应过来,他看着栗亭在动着嘴巴,甚至一度以为他还在说那发票的事儿。栗亭面对两张茫然的脸就知道他们没明白,只能指了指桌上被打印出来的文件,解释道:“这上面说的。”王复梁:“啊……啊??!!”方槐柠:“…………………”第11章不在乎路人的感谢,也不接受旁观者的崇拜。“你、你看得懂德文啊?”在一阵诡异的沉默后还是王复梁先开了口。对于这种显而易见的废话栗亭没有回答。王复梁继续问:“你说他、他们在纸上罗列的网络压缩的细、细纲是什么?”栗亭知道他这是不信邪,便照着那文件的一二三四条翻译了下,越说那头王复梁的眼睛瞪得越大。对于早就见识过这位少年神奇的方槐柠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经验者的优势了,在他们这些专业人士面前这资料可不是能信口雌黄的,而且对方根本没必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