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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三百万起价。”“哎?”“南宋时期,宋国搞货币战争,周边各国甚至不收本国货币,只认宋国铜钱,这几枚贞祐通宝正是这一时期金国的铸币,所以才特别珍贵。”“那另外两样呢?”“西周骨贝不值钱,十块钱一个看有没有人要。至于这玉杯……看工艺和成色差不多是唐朝时候的东西吧,说实话真要卖还不如现在的新货好卖,但三五千还是值的。”“所以说这些都是真货?”“是真货没错。”陶绿有些苦恼地道:“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很邪门……自从拿到了它们,我睡觉一直做奇怪的梦,但每次醒来又都想不起来梦见了什么,只记得梦里的感觉。另外,这些东西的原主也很奇怪,总跟我说什么轮回转世的。”曾皓缄扶了扶眼镜:“你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么?”“你别管我是不是,你就说说做你们这行的有没有类似现象。”“我也是无神论者……”曾皓缄有点蛋疼,“不过类似现象我倒是遇见过。”“说说。”曾皓缄指了指架子上一柄铜剑:“比如说这个元朝的铜剑,我特别喜欢它,拿到它之后我曾梦见我在元朝拿着它杀人。我认为这种现象应该是对剑上的细节观察太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你也应该是想太多,就做了梦。”“你说得有些道理,只是……我真的感觉这梦太长,好像要醒不过来一样。”曾皓缄打了个呵欠:“醒不过来说明你睡太晚。”正说着,一阵冷风吹来,白鹤古董行的大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一看就很有钱的青年男人走了进来。“这里就是曾大少的店?”“徐红叶?”男人勾起嘴角:“你认得我?”“会叫我这个称呼的都是圈内人,从衣着和年龄来看,你就是徐家的少主人了。”“不愧是曾大少,眼睛和传闻一样毒。”“说吧,你来做什么?”徐红叶拿出一个叶子形状的玉坠,放在了案桌上。曾皓缄看了一眼玉坠,又看了一眼玉杯:“奇了!”徐红叶不解:“怎么?”“这玉坠跟这玉杯,似是同一块玉做的。”徐红叶愣了愣,问道:“这玉杯又是打哪来的?”曾皓缄看向陶绿。陶绿略有些不自在地道:“朋友送的。”徐红叶盯着陶绿看了半晌,忽然道:“这就是缘分啊!要不要考虑做我的情人?”陶绿看了看徐红叶的脸……很帅,但很遗憾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拒绝。”“给个理由?”一阵冷风吹过,又一个人来到了白鹤古董行。这人个子瘦小,留着长发扎着马尾,手里提了一个蛇皮口袋。陶绿走过去随手挽起来人的手,说道:“我喜欢女人。”“不好意思我是男人。”来人淡定地拿开陶绿的手。徐红叶看向陶绿,一脸玩味。陶绿有点尴尬,脑子一抽决定拿曾皓缄当挡箭牌:“其实我和耗子早已私定终身,你就别多想了。”这回轮到马尾男看向曾皓缄:“我记得你昨晚可是清楚地说过你单身。”曾皓缄立马卖了陶绿:“清涸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只是同学,没别的关系!”曾皓缄这边还没解释清楚,又一个人来了。“子青道长我错了,房租我给!别卖我的珍藏啊啊啊!”这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黎九。清涸一脚踢在黎九肩上:“说了多少次,我叫清涸,就算把我名字当谜语猜出来是青字,我也不叫子青,更不是道长!”黎九退步让开,忽然看见了刚才被清涸挡住的陶绿。“陶老板,你怎么也在这里?啊,那是我给你的东西……”看着黎九眼里的失落,陶绿简直不知道该从何解释起。徐红叶还嫌不够乱地加了一把火:“陶老板,看不出来你的情人还有点多。”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陶绿。陶绿表示很无辜。明明自己还是个单身狗,怎么感觉好像来到了修罗场一样?已经解释不清楚的陶绿索性拉起徐红叶的左手和黎九的右手,然后把这两只手牵在一起:“徐先生,那玉杯的原主就是这位黎先生,你们很有缘,祝牵手愉快。”徐红叶和黎九对视一眼,同时嫌弃地甩开了对方的手。黎九对清涸手里的蛇皮口袋念念不忘:“子……清涸啊,你冷静点把东西还我,我明天就给你房租!绝不拖欠!”清涸不吃这套,直接当场打开口袋,向着曾皓缄说道:“估个价。”曾皓缄有些犹豫地看看黎九,又看看清涸。清涸瞥了一眼黎九:“年三十我可是说了,三天给不出房租,你的古董我拿去变卖。今天可是初三了。”黎九一脸绝望地看着曾皓缄。曾皓缄默默将口袋中的东西拿出。是一大堆用盒子装着的古董。曾皓缄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摆开,从最大的看起:“酒坛,年代不明,不是名窑,品相普通,侧有字……‘世间无轮回,亦无转世’?署名沈绿?”陶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黎九。黎九打了个哈哈,别过了头。“这酒坛能值一百块吧。”曾皓缄放下酒坛,拿起另一样,“龙纹玉璧,黑沁古,西周风格,倒是个稀罕玩意儿。”“这玉璧我不卖,你不用估价了。”黎九小心地夺回玉璧,放回之前装它的锦盒,护在怀中。曾皓缄无所谓地打开了下一件的盒子:“青铜酒爵,铭文‘九黎颠覆’……”“这一样我也不卖!”黎九伸手就要去拿回酒爵。清涸拦住了黎九:“房租呢?”倒是陶绿,若有所思地将桌上那堆古董一一拿起,一一放下。入手是沉重的岁月,亦是飘渺的情绪。蒙尘、刮痕、包浆、沁色,都是时间在脸上刻出的皱纹。人的一生何其短暂,难怪总有人期待着轮回之后的重逢,就如阔别千年的古物机缘巧合又聚在一起。可你却不记得我,我也不会记得你。所以找寻前世记忆才会是如此浪漫的事。而这个叫黎九的人,简直浪漫得不切实际。陶绿偏偏还就喜欢这一点。“黎九。”“嗯?”黎九转头看向陶绿。“是因为你觉得我像你前世所爱所以看上我,还是因为看上我所以觉得我肯定是你前世所爱?”黎九想了半天,仍没个结果。陶绿笑了笑:“这么说你很确定你是看上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