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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的时候,应该…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比命还重要的事应该解决。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男人晃了晃头,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心脏没来由的抽痛一下,似乎…曾有比太阳更加耀眼的东西,进入过自己的视线,牵动着心神。那是…什么啊,偏偏想不起来。门口传来声音,男人闻声看去,有人进来了。“陛下,日安。”管家服饰的男人低下头向他请安,随后开口道。“您昏迷了四个月零三天,您现在需要食物吗?”‘陛下’两个字打开了男人的记忆,过往三十几年的记忆纷纷流出来,迅速的过了一遍,让男人一直不曾松开的眉头更紧了一分。“啊…阿鲁斯,随便送上来一些吃的吧,在病房里。”男人不在意的交待着,随后转而又看起了阳光。完全都想起来了,男人心里叹着。我撒伊诺·路德维希,这帝国的王,一个月前御驾亲征,归程被伏击重伤昏迷,至今方醒。从头到尾,所有的细节都回忆的起来,甚至能记得自己当时紧急之下说过的所有命令,甚至能回忆起每一分每一秒。偏因为如此,仍是觉得有什么想不起来的想法才觉得突兀。想不起来,那个明明比命还重几分的事情。撒伊诺克服了肢体之间细微的酸痛,起身下床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来,看到镜子时,突然的被什么东西的光啄了一下眼。他有些愣怔的摸上耳朵。是一个耳环,水晶一样的蓝色的透露着几分小巧的耳环。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明明从不佩戴饰品,甚至没有耳洞。怎么来的这东西?难道是昏迷的这段时间有谁来过吗?如果是瑞思娜的话,这臭丫头胆子也太大了。他正想着,门突然被大力的踢开,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瑞思娜,你身为王族长女的仪态呢?你的礼仪老师怎么教导你的!”撒伊诺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进来了。全帝国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担心,敢踹他的门。“兄长!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是阿鲁斯在骗我!”少女娇小的身体炮弹一样重进撒伊诺怀里,然后撒娇的蹭着脑袋,把整洁的前襟弄的一团糟。“都多大了,还这副样子。”撒伊诺常年板着脸,也只有在这唯一一个血亲的面前,才会露出些许柔和来。正想问耳环的时,不料怀里的人倒是先开口了。“咦?兄长?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的耳环了?还挺好看的。”瑞思娜,看着小巧的耳环,不由自主的摸了上去,入手处透露着一丝丝凉意。“就是你戴着不好看。”“这东西不是你弄得?那是谁胆子这么大?”撒伊诺把meimei从自己怀里撕出来,丢在床上。边思索着谁有这个可能,边整理着繁复的服饰。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处理一下躁动的人心。“唉?你很喜欢这种亮晶晶的蓝色嘛,兄长?”身后传来meimei带着调侃的声音,他本要回头去制止她,却在看到她手中的短刀时,止住了话头。那是一把晶莹的水晶一般蓝色的短刀。像是冰一般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同那耳环的颜色一模一样。奇怪的出现在他的房间中被子里。这本来是不大可能的事情,能进皇宫的人绝对不会带着这样的利器进入的,更遑论是她的房间,就更不可能了。这东西要么是他自己的,要么就是有鬼,然而这种东西是他自己的比有鬼还要恐怖一点。他走过去,把短刀接过来,不知怎的,在上边那几个豁口就是移不开目光,那种自己绝对是忘记了什么不应该忘记的情绪再次涌上心间。“兄长…”“嗯?”“你流泪了…”瑞思娜脸上的吃惊不亚于见到皇宫被炸毁。别说能看到他这个冰块一般的兄长流下眼泪了,就算是什么示弱的表情也从未见过。撒伊诺像是才发现一般,随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竟然真的是满手冰凉的泪水。他突然转身冲出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明白自己昏迷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身体活动之间的滞涩感告诉他,若是有事必然与自己的精神体脱不开关系。关于精神体,他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便是现在在研究室深层里关押的女人——钟离罗萤。也是整个星际对人类精神体研究最透彻的人。握着短刀的手越发的收紧,晶蓝色的刀柄却越来越凉。到了研究室,没有与任何人交谈,直接通过升降梯到达最底层,正在给同伴过生日的守门人被撒伊诺赏了一个眼刀,识趣的离开了。撒伊诺瞪他们却不是因为他们玩忽职守,却是自己脑袋里突然出现的记忆,似乎不久之前还同哪个人一起跟人一块给谁庆生,只有一个金色的模糊的人影,其余的一丝也想不起来。到了门口,他方才强制自己收回思绪。撒伊诺是第二次见这个女人了,第一次还是精神体病毒被发现的时候,接受了自己的授勋,现如今却安静的坐在狭小的房间里,看着老旧的书籍。“陛下怎么有兴致来到这样的地方。”钟离罗萤的声音莫名的就带着母性的温柔,栗棕色的卷发随意的披散在自己身后,抬起头望向撒伊诺的双眼也是翠绿的如水一般温婉。这样柔和的女人,却没有一点活着的气息。“钟离教授,关于精神体,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撒伊诺突然有一点心慌,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短刀,他自己没在意,这样的小动作却落入了钟离罗萤的眼睛里。她眼睛瞬间睁大,像是中毒濒死的人突然看到了解药一般,猛地冲过来,完全不顾拦着她的玻璃门,嘭的一声整个人砸在上面。“你在哪儿弄的这把刀!用刀的人呢!!你把他怎么了!!”此时此刻的钟离罗萤宛如疯魔,她仰着头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撒伊诺,却准确的看到了他耳朵上的耳环。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宛如最后的烟火,炸过之后消散于空中,不留一丝痕迹。“你认识用这把刀的人?他在哪儿?!我有些问题想问他!”他把刀拿到身前,而对面的女人已然一副断了脊骨般瘫坐在地上。“在哪儿?呵,陛下把这东西都拿出来了,还问人在哪儿?”钟离罗萤的脸上满是突兀的讽刺“那是他的修复核!他只有这两个修复核!全在你手里!修复核一旦受损,他的命都未必保得住了!你还要问他问题!”“你什么……意思!”一股熟悉的即将要失去什么的恐慌感漫上心头,明明身居高位多年,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怎么现在像是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