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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但他含糊混过去了,反正我不会死心。”梁妈看着儿子,突然想到,那年她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儿子跟在大姑子的孩子身后玩耍,其实那些孩子都不理他,可他就是那么安静,也不怨。只有看到喜欢的东西时,眼睛里才会绽放出渴望的光。她心疼儿子,舍不得看他失望,强颜欢笑的样子。在她看来,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亲人只有这个儿子了,喜欢男人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要儿子不做坏事,她可以接受,虽然得好好消化几天。梁妈摸着儿子皱起的眉,叹了口气,笑着说:“人家程浩同意吗?你让妈好好的适应一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拦着你。我和你爸过得艰难,不能让你和我们一样。”梁进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忍住哭了出来,紧紧地抱着梁妈哽咽:“以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他们的,你好不容易和我说话,我却还要和你吵,还要说那些难听的话。”梁妈的声音很柔很温暖,她只是拍了拍儿子的头,笑着说:“你还小,怎么能怪你?好了,洗洗睡吧,累了一天了。”梁妈要出去给他倒水,掀起门帘回头笑了笑:“程浩是个好孩子,我挺喜欢他。”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么么哒,回来了。说真的,一个人住感觉不是那么好,每到自己做饭的时候,我就想成仙,太特么难吃了。第23章23梁进这一晚上睡得尤为香甜,曾经时常在梦境中出现的坍塌和血rou模糊的死伤不知被驱赶到何处了。他和梁妈一块出的门,不过他要去找一趟周总。不得不说这人虽然长得不起眼,但是那颗圆滚滚的脑瓜子实在灵光,这才多久,整个清远好像没他不认识的人和地儿。梁进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像他这种没依靠的人这种事情要他自己去跑,不是不成而是要费不少力气,但是有人引路就不一样了。这一次才是重头,那一辆全挂大车大概就要他手头全部家当的一大半。他不是没考虑过买二手,相对便宜些,但是把车辆损耗算在里面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毕竟要是半道上出个故障,谁都跟着麻烦,所以他咬牙还是打算提新车。梁进请周总帮忙,一是多个参谋,二是免得那些人因为自己年纪小而糊弄自己,再说周总是见过世面的人,又常于这些打交道,他在一边也能多学点东西。周总很喜欢有脑子的人,定好车,从店里出来对他连声夸赞。梁进嘴角却泛起一抹苦笑,人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怎么会撞破脑袋的去为以后的生活作打算?买车没有费多少工夫,只是办手续有些麻烦,他的年龄卡在那里,只能让妈出面了,如此一番忙碌了大概半个月才算办完。梁妈看着停在眼前的大家伙,砸吧砸吧嘴,拽着儿子的袖子问:“这……真是咱家的了?好家伙,我这辈子想都不敢想,回去了我给你爸烧两炷香,让他也高兴高兴。”梁进看着崭新光亮的车,也觉得神清气爽。这辆车就像载着他的新人生,一路奔驰,阅过世间无数风景,抛走所有烦忧,只剩开怀快乐。程浩就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他盼着梁进发财比他自己发财都高兴。梁进与组长也不见外,直接让他把车开回去。方大宽真没想到这个小老板居然这么相信自己,心里十分感激。其实一开始他舍不得辞掉煤矿上的工作,下井虽然苦,危险也大,但是一家人日子确实好过了不少。但是这阵子他总觉得自己胸闷气短有点呼吸困难,不看医生也知道自己这毛病是因为什么得来的。他不敢和家人说,可又真怕自己短命。开大车也不轻松,好在能多看看外面的蓝天绿树,心情也好。方大宽不知道的是,梁进在他答应下来的那刻也跟着松了口气,这辈子老天爷也该多庇佑他们些了吧?买大车拉煤这事除了他们几个,梁进谁都没说,他照旧是小饭店里坐在角落里刷盘子的,要么就是忙着端菜开啤酒,见着谁都能说两句和气话,俊俏的脸上含着笑,比那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程老板好说话多了。闲下来梁进会拿这话笑程浩,两只手捧着程浩的脸随意揉搓,声音懒懒:“你不能皮笑rou不笑,长得再好看,冷巴巴的让客人多难受?咱们做买卖就得随和点,哪怕心里的火快把房子给烧了也不能表现在脸上,知道了吗?”程浩往梁妈那里看了眼,紧张地抓他的手,小声说:“闹什么闹?给婶子看到像什么话?你差不多点啊。”梁进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可爱,脸上的笑更欢快,被扒拉下去的手再次摸着他的脸,笑眯眯地说:“怕什么?我这是再交你道理,别影响了生意。”程浩真是拿他没办法,闻言冷哼一声:“我比你多吃了几年饭,还不如你懂?我天天在厨房待着,笑什么笑?行了啊,再不放开我就生气了。”梁进得寸进尺,蓦地靠近他,两人面对面的,连彼此的呼吸都感受得到,程浩微白的脸突然红了。梁进在他头上摸了摸:“你懂什么?二傻子一样。”梁妈看了他们一眼,笑得温婉舒心,她突然觉得就算不是个女儿媳妇,看两人打打闹闹这么开心也挺好的。怕程浩那孩子不在,她一直低头收拾晚上要用的菜。人这一辈子,哪能总是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就算要脸要名声,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要这些有什么用?他们一家子也不过是寻常人,没什么大志向,整个清远也不会把他们记在心里,自然两个孩子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有人留意。程浩真是受不了他,转身躲到厨房去了,泛红的耳廓还是出卖了他心底的心思。梁进坐在那里笑,看着模糊的人影,端起茶杯一口一口的抿。搪瓷杯里的茶是从隔壁那个茶楼买来的,运气不好,撑了几个月还是关门大吉了。日子好像就这么变得平淡,春风拂过大地,花红柳绿,梁进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泛起春困,任老师讲得多么激情澎湃,他只顾一点一点,昏昏沉沉的从第一节课熬到放学铃声响。站起来收拾东西,再舒展个懒腰,自己笑话自己一顿,不是读书的料。放学后他会去店里吃饭顺便帮忙,所以一天只有到晚上才进家门。这天刚进家门,就听三婶哭天喊地的骂,骂的很难听。反正与自己没关系,梁进和妈一块进屋,一脚跨过门槛,三婶就追过来了。梁妈和气地说:“怎么了?有事吗?”三婶怒气冲冲,像个被点着毛的鸡,伸长脖子,眼往下看,透出一股蔑视,指着梁进母子:“你们当初答应给我安排工作,我都嫁进来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