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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真没教养。”阿朵玛看看容徽,再看一脸不满的采苓,明亮的双目里,不解和疑惑一闪而过,她没料到自己的祈祷竟会引来两个神使。阿朵玛步履蹒跚行至庙宇前,风烛残年的老人再次屈膝下跪,谦卑有礼道:“尊敬的神使,敢问您尊姓大名。”采苓怔了怔。她很快反应过来。“采苓。”采苓定定的观察阿朵玛片刻,“你是祭司?”阿朵玛恭敬道:“是。”“这么老的祭司我还是头次见。”采苓看着半截身子都入土的阿朵玛咕哝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的愿望!”采苓的目标很明确。从百越大地带走一草一木,不论什么都行,这就算完成任务,可以光荣回家了。“感恩我的主!”阿朵玛激动得颤抖,眼中泪光闪烁,“请神使赐予您最忠诚的子民足够的食物。”百越大地什么都缺。但是,最缺的便是食物。采苓拿出乾坤囊,挑衅的看着容徽,歪头一笑:“就这么简单?”“对伟大的神而言任何事都是简单的。”阿朵玛双手合十祷告,“感谢神使的恩惠。”来埋骨之地遗迹前采苓做足了功课。百越大地最大的麻烦便是缺衣少食,采苓乾坤囊里最多的便是食物。“给。”采苓袖手一挥,堆积如山的食物赫然出现。食物的香气随风飘散,寺庙外饥肠辘辘的人看着梦幻般的食物山,蜂拥而入。密密麻麻的人群挤进狭小的寺庙将此处围得水泄不通。破庙狭窄的门不知何时已被拆得七零八落。仅接着,危墙被一双双枯瘦的手推倒,轰然坍塌。短短半个时辰,数万,十多万饥饿的双眼想洪水猛兽般冲进菜香四溢的破庙,破庙人山人海。令容徽担忧的一面出现了。瘦的皮包骨的人群如饿狼般扑向食物,踩踏,挤压,歇斯底里的疯狂争抢,飞溅的血液落在喷溅在雪白的米饭上,红得渗人。“天哪,别抢了你们别抢了!”采苓看着发疯的人群吓得手软脚软,飞到寺庙最高处颤抖的叫喊,“我让你们别哄抢了,死人了!”她从未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远处源源不断的人群还在往寺庙狂奔,那些脑袋远远看去就像平原上突然隆起的黑色山脉,密密麻麻,连绵不绝。突然,一条断臂飞到采苓怀里,青色的血管弹在她白嫩的脸上,她吓得花容失色,大脑一片红白,舌头僵住了,放大的眼里倒映出一堆堆被活活踩死的尸体。更要命的是。这些为食物疯狂的人连陌生人的尸体都不放过,竟在哄抢尸体!采苓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在有限的食物面前,每个饥肠辘辘的饥不可忍的百越子民都变成了疯狂的野兽,每一个死去的人也成为他们果腹的粮食。血腥的场面令容徽恶心想吐,酸水在她胃里翻江倒海。始作俑者危险的挂在檐角上摇摇欲坠。下面是一双双饥渴的眼睛。他们双手高举,企盼采苓摔下来,而后将其分而食之。饥饿让他们失去思考,失去人性,只有疯狂的兽性。填饱肚子活下去是唯一的念想。他们不管那人是晕过去,还是死去。但凡躺下爬不起来的人,都是食物。屋檐很高,智慧的百越子民一个个搭在高墙上叠罗汉。要够着采苓的人脸上绽放出得到食物的满足微笑。“撕拉。”能抵挡元婴境高手的法衣在百越子民满是泥泞的指甲下不堪一击,脆如白纸。采苓的光彩亮丽的裙角被撕成碎片。眼见她要被抓下屋檐沦为野兽的食物,容徽纵身一跳,不客气的拎住采苓的手将她挂在最高处。堆积如山的食物被击碎,食物散落一地,和各种人体器官,血液,残值断臂混合在一起,地狱般的场景令容徽头皮发麻。那边,阿朵玛眼睛双眼红肿,淡白色的圣光从拐杖中飞出。离阿朵玛最近的暴动人群瞬间安定下来。抢到食物的面无表情咀嚼残值断臂,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的饭菜,还有一些拿着青草嫩叶往嘴里塞,更多的则是腹部干瘪,面黄肌瘦的人。容徽盘腿而坐,双手结印,凝神咒从她口中飞出。温和的声音带着神奇的魔力。陷入疯狂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影响力由内而外,慢慢扩散。人头攒动的远方停止移动,渐渐散开。阿朵玛望着如琉璃宝象端坐在寺庙顶端的容徽,智慧的双眼泪光闪烁,她动了动嘴,什么话也说不出。三个时辰后,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已然消散。热浪裹挟浓烈的血腥味和馊味钻进容徽鼻子里,刺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熏得她眼泪汪汪。“咳咳咳。”险些被分而食之的采苓悠悠转醒。她看着四面墙都被推倒的寺庙,满地血腥的地面,还有数百个重伤,躺在墙角痛苦呻吟的百姓,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采苓先小声抽泣,然后嚎啕大哭。她只是单纯的想完成阿朵玛的愿望,带走百越大地里的一件东西,哪怕一杯黄土,仅此而已。没来看到是这种结果,酿成大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采苓泣不成声,她看着鲜血淋淋的土地,金丹大能竟胆怯了,“呜呜呜,我错了。”容徽冷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这种脑容量,怎么修道金丹境的。容徽径直飞到地上,踮起脚尖不让鞋底沾到一丝血污,她现在烦躁得很。第176章我快撑不住了阿朵玛走上前,谦卑的低头行礼,“容徽大人。”容徽指尖一凝,清心咒法诀赫然出现在她掌心,“你的咒语力量不够,下次用这个。”阿朵玛体内的力量至少是出窍境,却没有用对咒语。就像功力深厚的高手拿一把缺口的菜刀与人对战一样,有理无处使。百越大地的文字与修仙界文字通用,容徽不担心她看不懂。“多谢神使的馈赠。”阿朵玛由衷感谢容徽出手相处。容徽脚尖都点垫麻了,“劳烦给我找个住处。”更血腥的场面容徽不是没见过,她洁癖严重到了极限,看到这些心情就烦,浑身难受。“采苓神使。”阿朵玛望向始作俑者,态度依旧谦卑有礼,就像原谅孩子恶作剧的老奶奶,温暖慈祥,“请下来吧,不是你的错。”采苓瞬间泪目。她酿成大祸阿朵玛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安慰自己,采苓感动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