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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用打更人的身份终于逃出王宫,血月当空后,二哥也死了。”“四姐说沧澜太子是个荒yin无度的混账。她吹了枕边风,终于磨出关于梦幻都城之主一星半点的消息。她叫白梦主,似乎在找什么。”*年*月*日“五哥终于画下了白梦主的画像!但是他也死了,我好难受。”“六姐出嫁时和我大吵一架,我没送她出嫁,我是个不听话变得弟弟。”*年*月*日“七哥用计毒杀了沧澜太子,他让八jiejie和他离开,八姐说她终于荣登大宝不想走,七哥骂她贪念权势。他们又打起来了,我劝不住。他们大打出手之时,我看到了白梦主,那个杀了我哥哥jiejie的怪物。白梦主抬手间,七哥和八姐灰飞烟灭,我哭得好大声。”*年*月*日“今天轮到我出嫁了,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哥哥jiejie们说好男儿应该娶亲而不是嫁人。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好独孤。”“我苦练多年的机关术大成,出嫁之前我把这份手札放进胭脂盒下的暗格里。这个梳妆台是八姐送我的礼物,我不知道它怎么来的,但是除我之外任何人碰到它就是自寻死路!如果有人打开暗格看到我们的故事,请找到我们的‘家’,带出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看到这儿,容徽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她翻开最后一页。一股阴煞之气冲出末页。页面一片血红,右下角赫然出现九个站成一排,大小高矮各不一样的黑色小人。容徽掐住阴冷刺骨的煞气,刺骨的阴寒钻进皮rou,绕在骨头上,钻进骨髓里,冻得她一激灵,嘴里哈出一阵白雾。这本手札上给的信息并不多,容徽将其放进怀里,在大殿寻找写下手札之人的尸体。手札上说他的人格每死一次,都会回到这间宫殿。此处乃幻境的起点,容徽的直觉告诉她,此处一定有线索。“幻境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随心所欲创造的。一种则是根据幻术之人自己的经历所创造。”“白梦主的幻境显然是第二种,我现在的身份就是她当时的身份。”“手札对嫁过去之事很少提及,显然白梦主有所防备,只要找出关键节点,她要改变什么,得到什么,或者毁灭什么就能离开幻境。”容徽眼尖的发现床脚有半个血手印,她低头一看,一张死人脸猛地砸进容徽眼里。心跳加快,血液倒流!容徽吓了一跳,脊梁骨冒出一丝凉意。“该死的!”容徽暴躁的踹了大床一脚,用尽全力将床往旁边移,露出一面血红的墙。墙体凹凸不平,轮廓看起来就像一具具尸体堆叠而成。一具尸体从墙体里爬出,只爬了一半便卡在墙中死去。尸体面目狰狞,好似墙后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追赶一般,他拼命往外爬,手指在地上划出数十道一寸深的血痕,血痕里灌满血液,诡异阴森,让容徽头皮发麻。尸体胸口中放着一本鲜血染透的手札。容徽伸手一拉,冥冥中好像有一股力量扯住手札。“我发心魔大誓,待我处理完白梦主,便给你们超度。”此言一出,手札落在地上。容徽望着阴气森森,怨念极重的墙体,不知里面有多少冤死之人。她将手札翻到没有字迹的那面,叹息道:“劳烦诸位将自己对梦幻都城的所见所闻写在手札上,倘若本座三日内无法就你们出困,我便来陪你们。”容徽将手札贴在墙面上,血红的页面无风自动。不消片刻,正本手札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各不一样。而首页字迹便是小九的。容徽深深地看了拼命逃出血墙的修士,正色道:“我保证,绝对将你带出去。”尸体依旧僵硬,戾气却少了很多。容徽重新将床推回原处,她坐在梳妆台上将各路亡魂所知的事情逐字逐句看完。这些亡魂别无选择,容徽是目前唯一一个活着坐在大殿的人,像逃离这个禁锢灵魂的地方,合作是唯一选项。有了各个亡魂的记忆,白梦主的经历容徽知道得大半。手札末页还有白梦主的画像。第154章我要杀了他那是一尾高贵典雅的银色鲛人。画像中,白梦竹趴在一块色彩斑斓的礁石上引吭高歌。礁石旁边放着一柄鱼骨做成的剑,剑落在一块羊皮地图上,剑尖所指之地为沧澜。容徽根据众怨魂记忆写下的手札,暂且摸到了白梦主制造这个幻境的原因。白梦主本是小国的帝姬,此时她只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帝姬,知道沧澜大军压境,她成为政治牺牲品,被迫嫁给沧澜太子和亲,以求两国平安。这场政治婚姻本该是夫妻相敬如宾的结局。错就错在白梦主爱上沧澜国太子。如话本中所写的一样。高贵的帝姬与桀骜不驯的太子痴心相爱。沉溺在爱情的女子倾心托付,却落得国破家亡的下场。沧澜太子与白梦主情爱正浓时,意外发现白梦主的声音有神奇的魔力,能迷惑众生。太子喜形于色,耽于情爱之时只让白梦主唱歌给他一人听。直到沧澜战败,敌国使者在宴会上羞辱沧澜国太子,逼迫他签订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不仅让沧澜割地赔款,还要让沧澜俯首称臣,送二十万平民百姓当做奴隶送给敌国奴役。“辱我至此!”沧澜国太子气得咬牙切齿,青筋暴跳的手藏在桌案下的佩剑上,血红的双眼强忍愤怒,“尔敢!”使者嗤笑,“败军之国跟我谈条件?不怕告诉太子殿下,我国二十万将士就在边境之上,倘若我出什么意外,沧澜此等弹丸小国顷刻间便会纳入我国版图。我主圣明不忍生灵涂炭,故而法外施恩,给你们苟延残喘的时间应当感恩戴德。败北之军跟我谈什么尊严,我呸!”此等羞辱,震惊沧澜朝堂。文武百官望着嚣张狂妄的外国使者气敢怒不敢言。沧澜太子勃然大怒,就在他提剑欲将使者头颅斩落之时,白梦主施施然献身,“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先生作为敌国代表口出狂言丢的是尔母国的颜面。”使者皮笑rou不笑,“谁的拳头硬,谁便是道理,太子妃莫不是想试试外臣的拳头?”白梦主温柔一笑,“男人的拳头对准女人算什么本事,使者本是为了和谈而来何必弄得剑拔弩张?不如多喝两杯,看看我沧澜的歌舞,静下心来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