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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半,冯昙云也爽快,当场答应。“瞧你满脸幸福的样子,这回是找到属于你的良人了?”歪在贵妃榻上漾漾含笑打趣。冯昙云亲捧了一盏果茶送到漾漾手里,玉颜微羞,大方点头,“是的,缘来缘去原来是他。当年宗政隆熙宣扬自己为道经中灵凤的爱情所感动遂建凤凰台,那时我早已知道这则道经故事,心中早已萌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妄,我本以为是宗政隆熙,谁知建造凤凰台只不过是他塑造痴情贤王的手段罢了,我却当了真受了骗。那日在确定世子对我的心意后我便直言自己的所求了,我向他提及了灵凤,谁知他竟也是因灵凤的故事而心向往之,如此,便是他了吧。”“金玉良缘,这一世你的选择没有错。”漾漾道。冯昙云因欢喜而红了双眸,她一福身郑重跪拜了漾漾一回,漾漾坦然受了。就在此时闺房门外传来侍女的喧哗声,“李侧妃,我们姑娘房中有贵客,请容奴婢们通禀,请稍等。”“冯昙云,我有事问你。”冯昙云一听竟是前世的老仇人,当即撂下脸,但想到今日是自己添妆的好日子,论亲戚她还是自己的表姐,只得没好气的道:“让她进来。”李檀儿进屋后立马就把门反锁,看着迎出来的冯昙云就质问道:“你也是重生的,是不是?”冯昙云一顿,望着李檀儿憔悴的模样冷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檀儿瞪着冯昙云肯定的道:“原来你果然和我是一样的,你为什么没和我一样再次嫁给宗政隆熙,你就不想报仇吗,你就那么轻易的放过谢玉仙那贱人,你就甘心吗?”漾漾见李檀儿没看见她立马躲了起来偷听,满面好奇。冯昙云见状,索性放松身体,淡淡道:“我自忖没有你聪明,哪怕重生一回我的脑子也还是那样,再次入北平王后宅干嘛呢,再次让你和谢玉仙算计吗,我虽比你们蠢笨,却也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重来一世我只想保住自己保住家人一生平安喜乐,如此而已,李檀儿我不会干扰你,请你也不要干扰我。”李檀儿听罢沉默良久,忽然看着容光焕发的冯昙云苦笑,“我聪明吗,时至今日我才知,什么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而你蠢人有蠢福。你瞧瞧我,比起你来是不是老了十岁?呵,宗政隆熙新娶的侧妃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谢玉仙躲出去了,那房娇娇就把我当成了仇敌,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日日劳心费神提防别人害我,我好累啊。”冯昙云一点都没同情她,反而冷笑道:“不是你自己选的吗,聪明人。”竟然骂我蠢,可恶!“宗政隆熙会当上皇帝,重来一世的我们只要把谢玉仙斗倒就有可能当上皇妃甚至皇后、太后,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真的不后悔吗?”冯昙云轻蔑的看李檀儿一眼,“我从来没看上什么皇妃皇后,前世如此,今生亦然,两世所求唯有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前世被贱人所误,今生怎能再重蹈覆辙,我又不傻。”“原来是这样……”李檀儿重整精神,托了托鬓角,嫣然一笑,“打扰了,只当今夜我喝醉了说了胡话,如你所愿,你不要干扰我,我亦不会打扰你。”说完李檀儿转身就走了。冯昙云冲着她的背影冷哼一鼻子,回身就和漾漾道:“这个李檀儿看来还执迷不悟呢。”“未必,只是一步错步步错,投入的太多,陷得太深,明知痛苦却很难回头了。”“是呢,有理。”繁荣昌盛四国公二十四侯之间的亲戚关系,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故宗政隆熙谢玉仙夫妻也来添妆了,只是很不受待见,遂送上一匣首饰就主动告辞了。夜幕四合,华灯初上,北平王府的马车行在闹市,行人纷纷避让。车内,宗政隆熙道:“此前,那冯昙云一副非我不嫁的行止做派,凌御大婚之后,她忽然就变了,玉仙,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缘故吗?”谢玉仙怔愕,缓缓转头死死盯着宗政隆熙,“你在怀疑我?”宗政隆熙忽然一笑,把谢玉仙搂到怀里,“莫要吃心,本王随口一问罢了。”谢玉仙蓦的甩开宗政隆熙,冷笑,“真是好厉害的枕头风,这位襄城侯嫡女真是不简单啊。”宗政隆熙赶紧道:“和娇娇有何关系,本王就是随口问问。”“冯昙云又不是今日才变的,发现她变化时你怎么不问,那房娇娇才嫁给你几日,你就问到我脸上来了,还说不是她,你还要维护她,宗政隆熙,你想做什么?舍我就她?莫不是因凌御送到你手里那件肚兜,你便以为我遭遇了什么?可我告诉你,凌御没那么下作,我的肚兜是兰氏扒走的,为的便是离间你我夫妻,正如你那日打扮的花里胡哨意图引诱凌御之妻是一样的,人家那是看穿了我们的把戏报复呢。”谢玉仙说完已是泪流满面,“你、你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吗?”宗政隆熙赶紧把谢玉仙搂到怀里安慰,谢玉仙就势软下身段扑在宗政隆熙怀里撒娇。两人互相看不见,紧紧拥抱着,眼睛都争的大大的。“玉仙,你为我聘的那幕僚张君澜可是惊才绝艳之辈?”谢玉仙心头一颤,“王爷何出此言?”宗政隆熙轻轻抚摸着谢玉仙的后颈皮,温和笑道:“不然何以勾的你频繁往永春园跑?”谢玉仙面含薄怒,娇嗔,“你新娶美娇娘,夜夜做新郎,我眼不见为净!”“好好好,都是本王的错,让仙儿你受委屈了。”谢玉仙心内惶惶不安,回到王府,目送宗政隆熙去了房娇娇那里,她就立即对心腹莲房道:“你立马去永春园,把我落在那里的玉莲簪收回,再警告他一番,快去。”“是。”寒冬终将过去,不知不觉就到了除夕,今年的凌御再也没感到万家灯火的孤独,而是钻进书房各处翻找,向来在书房活动的三水使劲挠头,问道:“主公,您在找什么?”“我大婚时太后送来一对极品翡翠镯,我记得就好生收藏在这柜子里的,怎么不见了,这书房你常年都在,不可能进来贼偷,难道是我搁忘了地方?”三水“嘿嘿”两声,“主公,这书房确实进不来贼偷,您忘了一个人。”凌御一顿,猛拍一下脑门,转头瞪着三水,“我藏的那么严实也被她得手了?”三水“嗯嗯”猛点头,心虚的缩肩塌胸,“打、打不过,老虎听她的。”凌御使劲给了三水后脑勺一巴掌,随后就离开书房去了主院。彼时的漾漾正卧在自己新打的黄金床上,鼻子一吸一合嗅来嗅去,活像一只确认新地盘的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