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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松一些又何妨。于是,当黄莺儿歌舞完毕,满青楼都沸腾了,婉约派都在喊“春风十里不如你,三千佳丽不及莺”,豪放派直接大喊“莺儿我爱你”。简直就是一群狼!莺啼楼的mama捧着钱箱子在恩客中间穿梭,听着一锭一锭银子落入箱内的美妙声音,风韵犹存的脸蛋都笑开花了。退出舞台,在后面大口喘息的黄莺儿也很激动,她期盼着这次仍旧能成为大花魁,只有成为大花魁才有选择客人的权利,只有成为大花魁才会被mama特殊爱护,才不会被随意糟蹋。为了确保黄莺儿得魁,漾漾往那钱箱子里丢了一千两黄金,她打听过了历代大花魁最高身价银才一万一千多两白银,一千两黄金够够的。莺啼楼mama的眼睛都直了,立马宣扬开来,喜笑颜开,“墨梅赏黄莺儿一千两黄金。”墨梅是漾漾所在的雅间,流连青楼之地毕竟很不体面,为了大人物们的脸面,就只说雅间名。这一千两黄金一出,前面表演完的妓子们就没戏了,哪怕她们也作弊了,背后的青楼都装作恩客也往里头投了银子。公布结果时,十位青楼翘楚重登舞台,摆出各种妖娆的姿态吸引恩客,祈盼在最后时刻能有大豪主为她豪掷千金,逆风翻盘。翻盘是不可能翻盘的了,黄莺儿毫无意外以两万两千三百二十两白银的身价再次成为大花魁。“春风十里不如你,三千佳丽不及莺,莺儿你是最美的,莺儿你是最棒的,莺儿我爱你!”黄莺儿寻声望向二楼,看见漾漾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她鼻子发酸,视线模糊,却禁不住傻兮兮的咧嘴而笑。凌御默默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以手扶额装作不认识她,却也控制不住的扬起了唇角。随着一声刺耳的铜锣响,作为大花魁黄莺儿的mama笑容满面的宣布,现在可以开始竞选大花魁之夜了。所谓大花魁之夜,就是拍卖大花魁当选后的前三日。以大花魁身价银的十分之一为起拍价,毕竟大花魁身价银有很大的水分,没有哪个憨批会花两万多两白银只为包一个妓子三日。如此,黄莺儿的起拍价就是两千两百三十二,创造了历年莲台仙会大花魁之夜起拍价的新高。起拍价高,就先一步筛选掉了一部分歪瓜裂枣。当价格被恩客们抬到了五千两银子这个坎上,叫价的人就剩下两个雅间,一个春兰,一个翠竹,相互较劲,咬的极紧。而凌御,他的脸色仿佛结了冰,抿唇不语。漾漾看了他一眼,心想,如果是我亲表姐被这样拍卖,我已经拿起刀来把那些臭不要脸的砍成十八段了。“一万两!”春兰咬牙切齿的喊了出来。翠竹淡淡追加,“一万一千两。”春兰冷哼,“一万五千两!”真是大手笔,漾漾戳戳凌御问道:“这两个雅间里都是什么人,他们有仇吗?”凌御冷冷道:“春兰是大皇子,翠竹是三皇子,大皇子占了嫡长,三皇子一派却能和大皇子一派斗个旗鼓相当,目今谁也奈何不了谁。”漾漾就想起原书中三皇子的结局了,凌御往他府上安插了一个手艺超绝的厨子,日日变着花样给三皇子做相克的美食,一年后三皇子浑身的毛发都开始脱落,尿血,不久后就死了,到死都以为是大皇子害他,临死反扑把大皇子废了。此后大皇子一生都被圈禁在王府中玩女人,造人,给宗政皇室的人口增加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成为宗政皇室历史上最有名的种\\马。不过现在看,因为她的穿书,剧情已经开始改变了。漾漾拽拽耳垂,转眼就把原书剧情抛在了后脑勺。最终春兰以一万七千两白银拍下了黄莺儿三日,随后黄莺儿就被送去了春兰雅间。“一万七千两啊……”漾漾喃喃低语,面色凝重。凌御紧皱眉头,盯着对面的春兰咬紧了后牙槽。片刻后,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谢玉仙身边的侍女莲房走了进来,含笑道:“凌大人,我们王爷王妃就在隔壁的金菊,请您过去一块饮茶,大家有缘在此相遇,又都是亲戚,聚一聚也是好的。”漾漾顿时眉头舒展,笑逐颜开,提上最爱的白玉麻将,拉着凌御就走了出去。雅间,红海棠。坐在屏风后的人笑问,“盛国公,这大花魁的歌舞可还好看?”谢淳仁淡淡道:“唱词狗屁不通,胜在曲调新奇,舞裙出格罢了。”“茂陵侯若还活着,知道自己的幼女沦落到这步田地,会羞愧自尽吧。”“不必故弄玄虚了,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就是。”谢淳仁冷下脸道。屏风后的人轻笑了一声,“我还当盛国公亲眼看到茂陵侯幼女在此等污秽之地歌舞娱人会羞愧呢,看来是我多想了,曾经作为懿文太子伴读却投靠了今上的谢大人怎么会有‘羞愧’这种无用的情绪。”谢淳仁起身道:“你嘲讽够了没有,我要走了。”“且慢。”屏风后的人再次笑了,“急什么呢,约你来不过是想告诉你,我们主子养着一个叫做巧绣的宫婢罢了,巧笑倩兮的巧,鸳鸯绣被翻红浪的绣。”谢淳仁顷刻变脸,转身惨然问道:“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于谢大人您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们会小心一点,不会让人知道的。”第020章老虎凶猛“一万七千两,你值吗?”四爪飞龙的明黄帐子一动,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被踹飞了出来,死狗一样摔在了地上。黄莺儿眼前有刹那的黑暗,疼痛让她慌忙跪趴起来,两手环抱着自己以头抢地,瑟瑟发抖。“杨家人都死了,你怎么不死?”宗政隆庆一坐起来便有一旁静侍的司寝女官拿来蟒龙袍子给他披在了身上。黄莺儿微微抬头露出一个艳俗讨好的笑容,“奴家怕死,想活。”宗政隆庆发出一声鄙夷的冷嗤,“茂陵侯也算一代人杰了,不成想有你这样给他抹黑的女儿。”司寝女官捂嘴一笑,“王爷,这黄莺儿襁褓之时就被罚为贱籍了,她可是从青楼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早和那些腌臜的妓\子一样了,她去年能得大花魁还是打着侯门女的名号呢,她是一点也不怕玷污了祖宗。”“本王这一万七千两银子不能白花。”宗政隆庆嫌弃的看着黄莺儿,道:“荣国公总是提醒本王要笼络勋贵,往日也没什么好东西赏他们,不若就把这大花魁和他们共享吧,能和本王享受同一个女人,没有比这个赏赐更能体现本王对他们的重视的了。”司寝女官捂嘴笑问,“王爷,先送给哪位勋贵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