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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衣物用具什么的……至于陆小凤他们之前买的吃食,一样也没见着。唔,还有她的柳叶刀,大概也被充公封存了。其实直到现在她吹笛也说不上多好听,何况这个时辰也不能扰人清梦,她爱惜地摩挲片刻,又将玉笛递到唇边……悄咪咪亲了一口。仅仅是啵了那么一小下,蜻蜓点水似的速度极快,随后就佯装若无其事地把笛子挂回了杨柳细腰。——那模样,简直像是做贼心虚似的。尤其少女咬着唇掩口笑起来,更像只偷了腥的小猫。她保持着愉悦的好心情,神经兮兮地在半夜轻哼起了家乡的歌谣。那声音含混不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旋律带着莫名的欢欣雀跃……吵到了同样客居在此的温柔的耳朵。红衣少女捏紧了拳头,本是打算直接出声呵斥这不知所谓竟还有脸登堂入室的恶贼。但刚要张嘴,不知想到了什么,终是选择无声地靠近不远处那自得其乐的少女。——现下正是一个好机会,温柔想。只要将她从这里推下去……说是失足,难道还有人会不信吗?她本不想手染鲜血。但金捕头早已透露,铁心兰可不是什么无辜的人……奈何六扇门搜不到铁证罢了。又说她跟许多男人牵扯不清,四大名捕脱不开身,所以只能安置到大师兄苏梦枕眼皮子底下。待日后时机成熟,她甚至愿意主动说出真相……铁心兰的姘头再多、再厉害,却敢碰自己一根手指头么?终归自己无愧于心,做的是件为国为民的大好事!温柔缓慢地靠近,心思却急转:她出身的武林世家“老字号”温家,乃是天下第一制毒用毒名家;爹爹是“洛阳王”温晚,作为独生女,自小便是千娇百宠地长大;更有师父红袖神尼,师兄苏梦枕护着……还有那个小石头、破石头!——就因为这个女人,他居然胆敢不理自己!温柔越想越气,不知不觉间,呼吸也乱得粗重了几分。幸而坐在栏杆上的少女似乎并无所觉,还是在那儿咿咿呀呀地哼着歌。作者有话要说: 陷入沉思,稍加思索,虽然但是。温老先生原著确实说温家是天下第一制毒用毒……但我这是综武侠鸭,真说起来,把我兰家乡蜀中唐门置于何地!罢了,还是坦白,我就是偏心鸭_(:з」∠)_之前苏樱是真还原古龙大大的原著,没有黑。但写温柔,还是有点点心虚的……因为我没细看原著【挠头】本文也不直接将温柔定义成“恶毒女配”,应该说是从小被宠坏了,娇纵到恶毒而不自知,想干嘛就干嘛,还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好事很胖胖,反正错了也永远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啊,庆祝花花出场!快乐地拍了拍肚皮!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到花花倒酒又捏碎酒碗的情景,有没有画面感?我真的努力描绘啦。还有那个神态动作包含的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其实花花倒酒,就仿佛在金九龄的坟前……第90章、来荡秋千温柔伸手推过去的时候,少女足尖一点栏杆外沿,整个人竟就这么轻盈迅捷地跃回了廊中。“你……”温柔并没有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惧怕,只是惊怒道:“你早知道我在你身后?”心兰朝她笑了笑,柔声道:“离得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教人恶心的味儿了。”笑不露齿,一派江南水乡小女子的婉约风情。在红衣少女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只白嫩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上了她的后脖子。再使劲儿往下一压,她的上半身便狠狠磕在了坚固的桦木栏杆上。力道太大,温柔立刻痛呼出声。她的脑袋也因被钳制而被迫朝下,冲着黑漆漆的仿佛可吞噬许多的平静湖面。平时瞧一眼不觉得什么,这个角度却实在令人惊惧,头部亦开始充血逆流。红衣少女想要挣脱,却丝毫动弹不得,不由得又惊又怒:“你竟敢如此对我?”“这话该是我说才是!”紫衣少女抿唇冷笑。她一件件同对方分辨,杏眸带了火气:“我已对你一再容忍。从前江南问路那事我只当你开玩笑,不与你计较。上回那事咱们也确实不大对付,可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动,不过损了你几句,难道只许你骂别人,别人说不得你么?你又委屈矫情个什么劲儿?背后伤人还恬不知耻……教人作呕!”温柔自来便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娇纵豪气,闻言更是愤怒,充血的双眼愈红:“说的便是你,不男不女不知所谓,难不成还怕人说么?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她说着说着更觉委屈,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在她絮絮念着从前有理无理的光辉事迹到第三件时,心兰便打断了她:“我好心提醒你,现在闭上嘴,否则待会儿脸着地摔下去的时候,一定特别丑。”“你……你要把我推下去?!”温柔嘶声道。“怎么,只许你要别人死,别人不能要你死?”心兰凉凉道,她现下才深刻认识到,这温大小姐当真是又毒又蠢。红衣少女仿佛此时才知道害怕起来,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知道我爹爹是谁么!”她的语声在夜风中颤抖。心兰忍不住笑出了声:“对不住,我是真不知道。且你看起来……也实在不像是有爹娘教的模样。”“我爹爹是洛阳王温晚!”温柔大叫道。她总算动了点脑子,晓得借此机会大声呼救了:“这儿是金风细雨楼!你若敢动我,我师兄不会放过你的!”心兰笑意稍顿,眼角余光瞥向苏梦枕安静的住处,复又弯了弯唇,叹道:“那我们不妨试一试,是他出现了拦我快,还是我把你扔下去更快?”这般说着,铁女侠那两只瞧来纤瘦白皙的手竟薅着温柔的颈骨,将她整个人提起来腾空到了栏外!红衣少女并非没有挣扎,只是还没出招便被武力镇压,更兼檀中、曲池等xue被点以致经脉逆转,生出了疼痛感。她蹬着腿,拉扯到头发后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再无平日娇俏的美态:“大师兄,救我!呜呜呜,爹爹,师父……柔儿要被人害死了!”这情境,教心兰实在看得很嫌弃。她揪着温柔的衣领晃了晃,悠悠道:“知错了没有呀?”便是心兰不动,红衣少女自己也抖成了个筛子。但她奇异的好似很有骨气,闭着眼睛哭喊道:“我没错!你今日害我,我爹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为我报仇!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就说得有点儿可怜了,好像无辜小女子遭遇飞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