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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宫人人都惧怕邀月宫主,无缺公子自然不会奇怪。只是她的恐惧却是另有原因,当年若非怜星宫主求情,她早已殒命……不可说,提之必死。当年她与月奴情同姐妹,一同伺候两位宫主。不料后来,向来柔顺温柔的月奴竟与邀月宫主费心救回并倾心的江枫公子相爱,后私奔叛逃……具体发生了什么,星奴并不清楚,可是想也知道:他们两个怎么逃得过移花宫的追杀呢?唯一的出路在于江公子的义兄,燕南天这位绝世高手。可惜,燕南天后来失踪,据说是去了恶人谷遭了暗算,而月奴江枫惨死却是毋庸置疑。彼时怜星宫主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回宫,邀月宫主也在一旁冷着脸听那婴儿哭闹,竟宣布这将是她唯一的徒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无缺公子的身世,当年那一批宫女几乎都被处死。只因宫主要从小交代一个可怕的任务给公子,命他去杀一个“移花宫的仇人”:江小鱼。——可他们,本是亲兄弟呀!花星奴不敢说出真相,她甚至盼着邀月宫主永远不要将自己记起,自己怎么敢阻挠她的钧令?!只隐隐叹息:兄弟相残的那一天,若能永远推迟,该有多好。……等铁心男晃晃悠悠地回到小楼,已比平常要晚得多。陆小凤身上穿戴好了蓑衣,正要出门寻她。她笑嘻嘻地把提篮往他手里一塞:“放到小厨房里,记得另外拿个盆装鱼,我去换身干衣服!”说罢竟宝贝似地捧着湿答答的雨具上了楼。“……”淋成了落汤鸡怎么还笑得那么开心。陆小凤想不明白,只能归咎于许多女子天生就令男人看不懂。花满楼踱步过来同他一起到厨房里,眉目温和:“今日铁姑娘又买了鸡?”陆小凤翻拣了一阵,将荤素分开装好:“没有,倒有两只乳鸽。”他唇上两条眉毛撇了撇:“原本我已下定决心今天决不吃鸡rou……看来她今天没打算亏待我的胃。”花满楼笑而不语。换上了干净女装的铁姑娘将两个男人从厨房里赶了出去,说是要大展身手。过了大半个时辰,雨停了,碧空如洗,绚丽晚霞挂在天边。花满楼甚至能闻到空气里清新湿润的泥土味和淡淡青草花香。这样安详的氛围里,铁姑娘即使不扒着小厨房的门高喊,嗓音也极具穿透力:“陆小凤快来端菜啦!花公子,你可以摆碗筷啦!”她总是有意挑轻省的事情让他做,而不是将他看作会捣乱坏事的瞎子,远远敬着。本是安静饮茶的花满楼起身,笑着道了声好。陆小鸡风一般蹿进了厨房,再出来时两只手竟抬了四盆菜,嘴上还不停招呼着:“西门吹雪,来来来搭把手啊!”“……”西门吹雪不想理。他知道那几盘菜不过是看着摇摇欲坠,实际上陆小凤拿得很稳当,否则也不是以“灵犀一指”成名的陆小凤了。心兰最后端着一大碗鲫鱼豆腐汤出来了。汤汁太满,她走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洒出一星半点来。偶一抬头,恍惚间仿佛又看见了熟悉的那道白衣身影。——差点滑了手。可惜他不是,幸而她没有。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也就西门吹雪这种男人,连伞都不会给兰兰撑了吧【远目】之前暗戳戳以为花花是生兰兰气所以不理她的,你们太天真了……他的一切虐恋cao作,都会是从兰兰角度考虑的哦。星奴月奴同辈,哪怕不知道身世,但星奴月奴跟邀月怜星应该差不多大。但因为兰兰喊了星奴jiejie,于是花花他下意识地就跟着喊了……啧。很多读者印象里可能以为月奴比邀月小一些且也长得很美,情窦初开跟江枫一起叛宫逃跑了【他们确实亏欠了邀月,但是不逃就是个死啊!邀月小时候为了摘个果子都能把meimei怜星推下树,害她残疾,而且并没有多少歉疚感,是真的心理变态老女人,脸好看武功也高,但说美强惨实在是碰瓷。鲨了枫爹跟月奴麻麻以武侠世界来看是合理的,但也仅此而已,决不洗白。】原著虽没有具体说,但按照细节看,月奴不是小姑娘的形象,也谈不上绝美【何况再美也比不上邀月怜星】甚至邀月跟月奴应该都比江枫大:车厢里坐着的乃是个云鬓蓬乱、面带病容的妇人,却仍掩不住她的天香国色——她眼睛并不十分媚秀,鼻子并不十分挺直,嘴唇也不十分娇小,但这些凑在一起,却教人瞧了第一眼后,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里所包含的情感、了解与智慧,更是深如海水。枫爹是真的因为月奴爱的是自己灵魂是自己本人而不是脸才喜欢她的,他自己颜值巅峰,老婆长什么样都不重要,反正没有他好看啊。邀月跟小仙女的麻麻张三娘谁颜值第一还需要争,枫爹可是全江湖无敌手的。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slj10瓶;無程程4瓶第34章、番外花无缺轻手轻脚上床来的时候,铁心兰正在假寐。她闭着眼睛气息平稳,任由年轻男子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双手四处游走……可惜铁姑娘的伪装从来算不得好,何况花公子的武功又那样高。纵然怀中人一动不动,他也能分辨得出她是在装睡。无缺公子在她耳畔厮磨着,沐浴后潮湿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阵暧昧的战栗。心兰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年轻姑娘纵然睡得再沉,被这样搂搂抱抱又亲又舔的弄了一通,也得“醒来”的。不过她仍旧没有回头,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似乎打定主意做那硬梆梆不解风情的铁。——唔,铁石心肠的铁,恰是铁心兰的“铁”呢。温香软玉在怀,花公子却决心要靠自身捂热这块顽铁。他放纵地闻着枕边人乌压压的满头青丝,只觉胸腔里一热,似兰似馨的气息教他又妥帖又满足。花无缺情不自禁地弯了唇,依次在娇妻饱满的额头、小巧的耳唇,再是雪白的肩头和脊背……落下一个又一个温柔似水的吮吻。他的吻轻浅而细密,伴着喃喃低语:“……心兰。”无缺公子历来以含蓄为美,虽则追妻时弄得江湖人尽皆知,但对上心上人时,本质到底还是极其克制的。他总觉自己珍爱她还不够,始终千般体贴万般迁就的,甚至夫妻敦伦之事皆是如此……花无缺是决不会勉强铁心兰一丝一毫的,连过于露骨的明示都羞于启齿,予她万般尊重爱护。成婚两月有余,多半是铁姑娘早早熄了灯,乖顺地躺倒在床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忍得百般辛苦的花公子才会清风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