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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依着他站着,“不是说很忙吗?体力还这么好。”顾子昂呵呵一笑,“晚点让你见识,我真正的实力。”“呸。”谭初昕笑着骂他,“我才不要。”葛奶奶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楚楚,进来。”“哦,好。”谭初昕一溜烟跑进门了,就跟偷偷约会男朋友的中学生一样,怕被家人发现。顾子昂有些怵葛奶奶,老人家虽然不会打骂他,但估计也是没有好脸色。果然,从顾子昂出现后,葛奶奶说话就总是夹枪带棒的,对着顾子昂没个好态度。顾子昂又不能表现出来不满,越发殷勤地讨好葛奶奶。他长得好,嘴甜、话蜜,没多会儿,葛奶奶的防备城墙就坍塌了大半,只是强自维持着威严,嫌弃又宠溺地对顾子昂说教。谭初昕不用帮忙,她拿了本书,坐在椅子上,吃枚冬枣,翻动一页书,踢了踢顾子昂的裤脚,“你快一点,太慢了。”顾子昂用满是泥土的手,作势要摸她的脸。谭初昕往后闪躲,嘴上叫葛奶奶,“奶奶,顾子昂掐我。”话音刚落,葛奶奶拿着擀面杖就出来了,端了端盆子,看了看里面的几棵菜,嫌弃地说,“照你这个择菜速度,到晚上也吃不上饭。”又说,“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这要是旧时候,得天天挨打……”谭初昕对顾子昂挤眉弄眼的。葛奶奶转头一看,又说教谭初昕,“你帮着点,别这么懒。”“……”这下好了,两个人都被训了一顿。是葛奶奶的生日,菜是顾子昂择的、洗的,谭初昕下厨炒的。虽然好几次,葛奶奶担心谭初昕把厨房点着,进来看了好几次,被谭初昕赶出去了。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葛奶奶开心,从房间的木柜子里,拿出一瓶酒,说要和顾子昂喝一杯。顾子昂自然赶紧双手接住。第一杯,葛奶奶生气地说,“你对不起楚楚,才结婚一年,就和她离婚。”“对的,是我的不对。”顾子昂把酒喝了。第二杯,葛奶奶和蔼地说,“我看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别人忍受不了楚楚的坏脾气,你可以。你俩既然又在一起了,就好好的。”谭初昕本来在看热闹,突然被点名,她不满地说,“我怎么坏脾气了,我脾气挺好的啊。”又威胁地问顾子昂,“我脾气很差劲吗?”“好好好。”顾子昂连着说了三遍。葛奶奶凶谭初昕,“姑娘家家的张口说话就咄咄逼人,还好小顾不是外人,外人谁能这么忍让你。”第三杯,仍旧是葛奶奶给顾子昂倒酒,“这丫头,从小可怜,我没教好她,你以后……多照顾照顾她。”这话,有些重了。顾子昂端酒杯时候,手指发抖,他郑重地承诺,“我一定,不会让她一个人。”葛奶奶高兴极了,跟着喝了一杯,在顾子昂肩膀上,拍了又拍,“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葛奶奶说了很多话,说谭初昕小时候很瘦,吃饭挑食,小胳膊小细腿,走路颤颤歪歪的。“上了幼儿园才开窍,问她为什么,说不吃快点就没饭吃了。”葛奶奶说着抹着眼泪,“转眼就长成大姑娘了,结婚了,有人陪着她了,我就不担心她了。”顾子昂认真听着。谭初昕不愿让葛奶奶说太多自己孤苦的过去,拦了几次,看葛奶奶情绪到了,也就不再说话。眼圈红了好几次,眼泪流了两条河那么多,“干嘛突然说我啊。”“今天高兴,不说了不说了。”晚上,葛奶奶睡得早,给顾子昂准备了房间,意思很明显:不让谭初昕和顾子昂住同一个房间。顾子昂脸黑了。谭初昕却乐得不行,“晚安,早点睡。”顾子昂动作晚了一步,就被谭初昕关在了门外。葛奶奶勤快,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收拾得干净又亮堂。顾子昂的房间,应该是客房,虽然不怎么住人,但没有封闭空间的气味儿,连被子都是松软带着阳光。顾子昂大老远赶回来,除了给葛奶奶过生日,不是想独守空房的。给谭初昕发信息:睡了吗?那边不回。顾子昂又发:我想你了。还不回。他继续发:过来。过了五分钟,才有消息回过来:你过来。顾子昂在等的就是这句话。抄起枕头,就往谭初昕的房间冲。手刚搭在门把手上,门就从里面开了。谭初昕穿着睡衣,站在门后,贼头贼脑地越过顾子昂,往他身后看,确定没人,赶紧把门打开,让他进来,又快速地合上门板。第56章、56葛奶奶年轻时候做过大手术,身体没了生育子女的条件。谭初昕早早便说过,她是葛奶奶照顾大的,葛奶奶便是她奶奶,她会为葛奶奶养老的。可人的生命,却是这样脆弱。葛奶奶先是摔倒,摔碎了一半的胯骨,又查出来是尿毒症晚期。住院、治疗,葛奶奶疼得睡不着觉,她一遍遍地说,想回家,想回去看看。谭初昕一次次地应下,“等你好了,我陪您回去,回去咱们就不来T市了,就在老家住。”葛奶奶说,“你还是要回来的,你的工作、你的家在这里。”“那就等安顿好您,我再回来。”谭老板和范佳慧来医院看过葛奶奶,留了一大笔钱,说感谢她这些年照顾谭初昕。谭初昕把钱还给谭老板,“我有钱,我会照顾葛奶奶,谢谢你们的好意。”葛奶奶没有其他亲人,谭初昕食宿在医院,贴身照顾葛奶奶,像葛奶奶曾经为她做过的那样。葛奶奶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需要人照顾,谭初昕是不介意,可在顾子昂进病房时候,她还是觉得不自然。“我们出来说吧。”谭初昕关上门,“房间有味道。”顾子昂说,“我爷爷去世前,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我放学便让他们带着我来医院。”“嗯。”谭初昕应了一声。顾子昂说,“爷爷是最疼我的人,他去世前,家里没人会打我骂我,他去世后,我爸才开始打我的。那时候调皮,觉得我爸顶多是吓唬我一下,有一次他用皮带抽我,皮开rou绽,那时候我才知道,去世的意义是什么,是人真的不在了,没人能再护着我了。”“顾子昂……”谭初昕叫他的名字。顾子昂嗯了一声。谭初昕说,“我有点害怕,我只有这一个亲人。”谭老板和范佳慧不算,对谭初昕来说,是家人亲人的,只有葛奶奶。“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生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