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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是顾子昂出去买的,买了四五样。吃过饭,顾子昂开车送谭初昕去拆石膏,之后送她回婚房,他便走了。除了“慢点”“疼吗?”“可以吗?”之外,他们没说过其他的话。石膏已经拆掉,谭初昕接下来要做的是康复训练,适应最初的僵硬、尽快恢复正常走路。顾子昂回父母家住。是过了三天,潘一行才知道这件事情,“你怎么搬出来了?”“她不愿意见到我,我还住在那里做什么。”顾子昂百无聊赖地上下抛着橘子玩。“你什么时候变得要脸了。”潘一行调侃他,“你有问题。”“很明显?”顾子昂追问。潘一行只是随口说说的,谁知道顾子昂当真了,他更认真了,“你是有什么想法?”“我……好像有点喜欢谭初昕了,不太明确,稀里糊涂的。”顾子昂别扭着说。“怎么回事儿?详细说说。”潘一行是谭初昕和顾子昂的头号CP粉,听到有苗头,他瞬间来了兴致。“想和她呆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看电视,不用说话,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顾子昂边说边想,“亲她的时候,我心跳很快很紧张,从来没有这样过。”“好事儿啊,可你不该这个时候搬出来啊,多好的机会啊,住一块还能天天见面,搬出来了,你再见她,就要找借口了。”“……”顾子昂问,“你觉得我有机会?”“比我成功率高。”潘一行实话实说,又吹了会儿谭初昕的彩虹屁。“怎么追人?”顾子昂真诚发问,一向是别人追他,他从未主动追过人。这个话题,刚好在潘一行的知识范畴内,“十二字口诀:以色/诱之、以情动之、以理晓之。”“……”顾子昂窒息了一下,“遇到油盐不进的呢?我好像不是谭初昕喜欢的那类型。”“谭初昕说的?”“我亲她,她就恼了,冷着脸赶我走。”潘一行说,“那只能最后一招了。”顾子昂凑耳朵过去听。潘一行故作高深地咂嘴,“不要脸。”“……”顾子昂躺着想了会儿事儿,他说,“一行,你说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你问一下,他最近有时间没有?”“怎么,腿疼了?”顾子昂摇头,“我想试试,能不能正常走路。”“也行,等你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再去追谭初昕。”潘一行乐不可支,自觉劳苦功高,“我就觉得你俩有戏。”苏雅娴一天来婚房三趟,给谭初昕做饭、帮忙打扫卫生、和她聊天。聊什么呢,聊顾子昂的乖萌婴儿期、调皮童年期、翩翩青少年、让人又爱又恨的现在……谭初昕长时间接触到的长辈,只有葛奶奶一个。苏雅娴虽然极力迎合年轻人的话题和审美,又是极其容易相处的好脾气,可谭初昕仍旧谨慎对待。更可怕的是,谭初昕听出来了,苏雅娴又有让她和顾子昂往一块凑的疯狂想法。“子昂心里是有你的,只是不善表达。”苏雅娴紧紧地握着谭初昕的手,语重心长地劝导。谭初昕皮笑rou不笑地保持着礼貌微笑,“嗯……”有我个鬼啊,明明是有白穗宁。能正常走路,谭初昕就谢绝了苏雅娴的好意,“苏阿姨,我真的好了,走路没有问题了。谢谢您,我回家了。”苏雅娴略显失落,风韵犹存的贵妇,幽幽地落泪,“你们都不需要我了。”“我会经常回去看您的。”谭初昕良心过意不去,赶紧保证。苏雅娴这才开心一点,“那我给你打电话,你就回来吧。”“……好。”到时候再找理由推辞掉吧。第24章、24婚房原本已经找好买家,只是谭初昕临时住进来,推后了交易时间。谭初昕搬走那天,新房东过来收房,“房子看着很新啊,家具全部留下,真不要了?”顾子昂把婚房卖了,什么都没带走。和婚姻一样,他断的干干净净。“不要了。”顾子昂只是个,人品还不错的前夫,再无其他。冯嘉运出钱,尤晓晓和唐叶叶出力,把楚云办公区域重新装饰了一通,彩带、气球,布置得温馨又热闹,一条六十公分的红色条幅上写着:欢迎谭总回归!谭初昕看着熟悉的同事、熟悉的办公环境,这里才应该是她的主场,有人期待、有人欢迎、被需要着。何必要去,做那个卑躬屈膝的乞讨者呢。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谭初昕都不喜欢自己是被退而求其次才选择那个。谭初昕手上转着椅子靠门,才三个多月,竟然有了重新开始的感觉,“我回来了。”“谭总好。”唐叶叶脆生生地喊。“谭总好。”尤晓晓紧随其后地说。“谭总好。”冯嘉运跟着起哄。既然把她架这么高,谭初昕不配合表演一下都不行了,她挺直脊背,装腔作势地说,“私事已经处理完了,往后,只剩下见钱眼开。”亲妈是谁?谭初昕尽力找了,是那个人不肯认她,那就算了。至于感情?哪有赚钱重要。顾子昂没立刻在谭初昕面前晃悠,是因为这几天,他频繁出现在父母的房子里。目的嘛,为了给顾以北添堵。每次瞧见顾以北,顾子昂总要冷嘲热讽几句,好像顾以北就是个衣冠禽兽。顾子昂亲自下场撕,还请求援助帮忙。摇摇对于小叔叔回家里住是最高兴的一个,整天粘着顾子昂,兴趣班变得没有兴趣。“铁树开花。”顾子昂教摇摇认识成语,“意思就是,形容事情非常罕见或者十分难以实现,同义词是百年不遇和大海捞针,反义词是轻而易举。”摇摇听得似懂非懂。顾子昂展开说,“比如你大伯,他谈恋爱,就是一件铁树开花的事情。”“噗。”顾东朝严谨的学术派,竟然笑喷了。顾以北脸黑如锅底。顾子昂继续教摇摇,“下一个词语,恃强凌弱……”顾以北凌厉的眼神看过来。顾子昂自从知道吴速速和顾以北弯弯绕绕的关系后,他是鸡毛飞上天,胆子跟着涨,一点不怵顾以北了,甚至热情地怂恿摇摇,“你大伯肯定知道这个成语,让他给你解释、举例造句、现身说法。”“……没完了。”顾以北冷声训斥顾子昂,转头见摇摇期待地看着他,他词穷了一下,“……这是个贬义词……”挖苦完顾以北,把他挤兑走,顾子昂躺在沙发上,舒服地挠着肚皮。顾东朝问他,“你是借题发挥,为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