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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对方逃避的举动,胳膊撑着吧台,托腮望着上面挂着的一排空玻璃杯。蜜糖色的眼眸中总是含着一丝笑意,总爱用那双眼眸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礼绪奈伸手挽起耳边的发丝,那视线就仿佛化为了柔软的水,迷离的雾。“是、是吗?”礼绪奈移开目光,盯着刚刚呈上来的柠檬水。杯中透明的冰块晃动着浮在水面上的柠檬片,晶莹剔透的光泽,即使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杯柠檬水也标着昂贵的价格。“因为大家都觉得我很恐怖喔。”太宰治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戳着杯中的冰块。确实,阴晴不定的性格很可怕啊。礼绪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普普通通的柠檬水味道。“因为在我手上的死亡名单,就连中也君听到也会惊讶呢。”太宰治笑了笑,眨了下眼睛:“说起来小姐根本没有见过我杀人,也没有进过审讯室,为什么也会这么怕我呢?”礼绪奈想了想樋口曾经跟她闲聊过的话题,认真回答:“即使没有亲眼见过,太宰前辈的事迹在内部也经常被提起,成为太宰前辈的敌人绝对是人生中最大的不幸。”“诶我有这么恐怖吗?有吗有吗?”太宰治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上去明明只是一个柔弱无害的少年而已。书肯定道:“绝对有。”连它都完全不想接触的家伙。礼绪奈讪笑了几声,心脏开始涌上陌生的情绪,对方柔软无声的笑意像是掉落在杯中的一片花瓣,带着些许微涩。而对方也正盯着她看,由上而下的灯光洒在少女金色的发丝上,根根分明,就像散发着光芒一样。人类似乎都有着本能的趋光性。喜爱光。灯光、火光、星光、还有晦暗不明的微光。而生于淤泥中的太宰治,有时候会让人产生一种这家伙连骨髓都是黑色的吧,被怀疑是否拥有着人类的本能,也能完美融合自身恶劣的本质。没人能从那双无趣的眼中脱颖而出。也没人能他眼中拥有生存的价值,包括礼绪奈,她为什么必须活下去,必须生存,一切的因素不过是她被动承载了昂贵的基因。如何从中获取自身正确的价值呢。这才是他从无趣中寻找到的一丁点感兴趣的事情。虽然时间不太够了,但他越来越不满足与注视了。想去抚摸与触碰,感受花朵绽放的瞬间。“……小姐。”太宰治缓缓凑近她,白皙无暇的脸颊浮上浅浅红晕,露出朦胧软绵的眼神,仿若找不到聚焦般嘟囔着:“我好像喝醉了……”可怜兮兮的语气,无力匍匐在吧台上。礼绪奈:“……”书:“……”书质疑:“他是不是一口都还没喝?”礼绪奈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吧台前的调酒师。调酒师正微笑着擦拭杯子,并且十分绅士的表示不会帮忙。最令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给任何机会的、用着蛮横无理又让人无法拒绝的软绵姿态逼她妥协。于是礼绪奈挂着微笑流泪脸,用娇小的身躯扛起这个比她还高的上司大人,背负起了每个社畜必经之事,送醉酒上司回家。所幸的是太宰治的公寓离员工宿舍并不远,只隔了一条街就到了。起初以为会和中也干部一样,独立的二层别墅之类。结果明明身份很高,住的公寓却很普通。好不容易把麻烦人物送到了卧室,急匆匆退出去时手腕又被蓦然抓紧,礼绪奈刹那回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完全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太宰前辈?”手腕传来的温度有些微凉,稍微用力拉拽就将礼绪奈扯到怀里,身上一丝酒气也没有的青年将她压得死死的,似乎连样子都不打算做了。礼绪奈一惊,她就知道结果不会这么简单!“怎么办啊小姐……”黑暗中的太宰治声音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体温不高吐出的气息却如此guntang,微卷的发丝轻蹭着她的颈窝,低哑的话语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尾音。“我的热感期好像也到了呢……”明明没有沾染半点酒精,却莫名被麻醉了感官与神经,也许是空间太过黑暗,也许是对方低垂眼帘遮盖的眼眸,更像是一杯水光潋滟的琥珀酒。窗外似流转着月色与梢头枝桠的剪影重合。“标记我吧?”第42章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清晨在陌生卧室醒来的礼绪奈一脸懵逼,朦胧的视线骤然清晰,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却发现衣物被随意的丢在地板上,身上只盖着薄薄的一层毛毯。自己的右手还缠绕着一圈绷带,礼绪奈深处颤抖的指尖解开绷带,白皙的手腕处发现了一圈牙印。努力回想起昨晚摇曳在树梢枝头的剪影,竟然缓缓变成了对方棱角分明的侧脸,错乱的呼吸强行剥夺了思考的权利。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见对方微眯的眼眸,如倾泻而出的琥珀酒带着几分微醺,含笑的唇角一张一合,贴近她的耳边,像是轻吻又像是私语。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蜷起,然后轻轻挑下脖间的绷带,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说话时声带微微震动着,似乎对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完全记不清了。礼绪奈仅仅只记起这些令人浑身发凉的片刻,刹那间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感受到瞳孔与身体在颤抖,还有肌肤与空气相接触的冰凉感。而罪魁祸首早已不见踪影。啊啊啊啊——!!!书!!你快出来!!!“呜啊啊啊啊啊!!”礼绪奈内心几乎崩溃的大喊,匆匆忙忙站起来抱起自己的衣服往上身套,不大的起居室一眼就能找到洗手间。书:“…………”它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极为复杂:“你又不记得了?”礼绪奈差点滑到,满脸惊愕:“什么叫又?”书:“上次你跟着太宰治出任务的时候,不是也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吗?”说起来倒是很奇怪,只有在太宰治有关的场合才会出现这种反应,是它的异能和无效化异能产生了什么特异点吗?礼绪奈匆匆忙忙换着衣服,余光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怔住了,身上的痕迹有些——难以描述。她伸出颤抖的手摸着脖子上和胸口的痕迹,颤颤巍巍的说:“这、这不会是……酒、酒后乱X?”“嗯。”书很淡定地帮她回答,改正道:“是无酒精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