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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也没什么要紧的!”听他的幕僚这样说,孟钦同这才吸了一口雪茄烟,缓缓吐了出来,“这要怪只怪他命不好,不是我故意要害他。”第47章掌控之中徐婉按照孟钦和的吩咐,去了金城的一家珠宝店。那家珠宝店在金城最繁华的地段,徐婉进了店后直接告诉店员,她要订一枚三克拉的粉钻。店员看了徐婉一眼,直接找来了珠宝店的吴经理。徐婉虽然没有见过那位经理,可感觉得出那经理认识她,请她去经理办公室,客气道:“徐小姐,我们店暂时没有三克拉的粉钻,但是坤州的分店有,您给我留一个地址,到时候我亲自派人给你送过去?”她没有自我介绍,那个经理却知道她姓徐。徐婉知道他是孟钦和的人,便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他,又问道:“戒指大概什么时候能送到?”“今天晚上有宵禁,明天晚上应该可以。”“那尽快吧,我快订婚了,记着要。”徐婉看着经理的眼睛说。孟钦和身体里的子弹还没有取出来,她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徐婉回到公寓,她怕打扰孟钦和休息,特意关门都轻声些。只是她一进卧室,才发现孟钦和并没有睡。也是,他这样谨慎的人,又是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可以睡的着?“我找到吴经理了,他说要明天晚上才行,你还好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他虽这样说,徐婉还是不放心,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说:“你先休息一会吧。”然后去给他煎药了。孟钦和轻轻点了一下头,便闭上眼休息去了。被子上都是他熟悉的香味,没有闻到其他他不想闻的味道。工厂的工资不高,徐婉原本还给自己找了份钢琴老师的兼职,她有在程公馆的经验,再去找一份这样的工作便要容易许多了。徐婉并不打算总花胡润生的钱,给他造成负担。虽然胡润生一直在跟她提当初订婚的事,可徐婉心里还是很忐忑,她有那样的过去,她不敢保证当她和盘托出时,胡润生不会嫌弃她。她不一定要当他的妻子,她只怕连现在这样的关系都维持不了了,毕竟他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亲近的人。而现在孟钦和的出现打乱了她的节奏,原本订好的钢琴课徐婉去不了了,工厂那边也只能请假。她和孟钦和其实确实没什么关系了,她也可以不管他的死活。可真要这样做徐婉做不到。或许是他几次三番地救过她,或许是上次离开前她应该给他提句醒,又或许是因为她的重生给他酿造了这一场新的灾祸。她实在做不到不管他。只是胡润生说过他一周之后就回来,算时间就是明天了,如果他回来看见孟钦和在这会怎样?徐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胡润生,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药煎好了,徐婉端到卧室里去。难得看见孟钦和睡着了,她没有叫醒他。记忆里那张凛冽的脸,如今却苍白得可怕。他的手从被子里滑了出来,还偏偏是受伤的那边。怕牵动到伤口,徐婉走过去将他的手轻轻放回去。哪知她刚碰到,他突然转醒,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手背紧紧按住。他的手很凉,徐婉愣了一下,将手抽了回去,“药好了,我扶你起来喝。”徐婉将枕头垫在他腰后,扶着他坐起来。徐婉害怕牵扯到他的伤口,格外小心,可他始终一声不吭。徐婉原本想让他自己喝,只替他端着碗。她没有必要对他太好,心里面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她说。他见她没有主动喂他,也没说什么,自己拿着汤匙舀药。只是他左边胸口还打着绷带,右手也并不是那么好动。他已经躺在她这里了,她也没有在这个上面计较。徐婉见他实在不方便,还是从他手里拿过汤匙,“我来帮你吧。”他很配合,将汤匙给她。徐婉喂她喝药,她的目光都在汤药上,可她能感觉到,那个人一直在看着她。徐婉也不好说破,忍者不自在将他的那碗药喂完了,再怎么样,他明晚就要走了,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联系了。他成也好,败也罢。不过只要他这次不出什么事,想必他以后都会顺利的。徐婉知道,孟钦和是个容易被算计被摆布的人,即使这一回不知什么原因他负了伤,局势却仍在他的把握之中。那些她上辈子没有来得及看到的他的辉煌、荣耀,这辈子或许可以在报纸上看上一番了。等她将药未完,他似乎并没有睡意了,仍靠在床头。徐婉在一旁坐着稍微有些尴尬。他们两个活人共处一室,却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曾经在洋楼便是,如今更加是。徐婉扭过头去看窗户,隔着窗帘透进来些微的光线,相比外面出太阳了。“冯太太说的那个戏子是怎么回事?”徐婉没有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微微顿了一下,回过头去看孟钦和。他正在抬头看着她,十分随意的样子。许是他见她没说话,孟钦和又问了一遍,“程斌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来听听。”既然他主动问起这件事,徐婉也没有必要瞒着他。她也知道冯太太上回过来,其实是来提醒她的,他们那边已经把花月楼他们收拾好了,冯太太只是刻意过来警告她不要多事。花月楼是个可怜人,可她帮不上忙,如果孟钦和将来能出面。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和程斌才应该是同样的立场。不过眼下他们两个人正尴尬着,说了也就说了,徐婉便将程公馆的来龙去脉都说给孟钦和听。从她在程公馆里看到爱兰的遭遇,然后说到几年前程斌、花月楼还有刘玉飞的事,以及花月楼被逼疯赶出程公馆,最后又被程家赶出金城。虽然是花月楼的事情,可徐婉越说越想起自己的上辈子,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她苦笑了一下,有感而发:“明明都是大人的错,到头来最可怜却是孩子。”他原本只在一旁听着不置可否,听她这么说突然抬起头来看她。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像是一个旁观者,反而像是在悔误自己的过去。徐婉见他盯着自己看,将头移过去,“现在爱兰在程公馆的日子不好过,可我也无能为力。”他突然打断她,“你还能怎样?那个孩子除了在程公馆还能在哪?”“花月楼和刘玉飞愿意照顾她。”“那两个戏子?”他笑了一下,稍稍露出些轻蔑的神色。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却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徐婉心口,正向上一辈子他曾问她今后靠什么去养活孩子,是不是再回到舞厅卖笑?在他的心中,戏子也好和舞女也罢都是不可能养得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