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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同进士出身,步入官场。家中长辈的多番照拂,靠着族中叔公的人情,入仕十五年,人情往来不知砸了多少银钱,他才在快五十岁将将取得了一点成就地位。结果徐宴这个寒门出身的毛头小子,就轻轻松松走到了跟他平起平坐的位置。两厢一对比,他心中委实接受不了。出京城之前双方客客气气,一到赣南婺城,万宝园便毫不掩饰自己对徐宴的厌恶。尤其是在看到徐宴不慌不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做派,他就觉得膈应万分。不可否认,否决徐宴的提议他是有搓徐宴锐气的私心,但更多的还是徐宴猜对了。他确实对这雨水不以为然。南方多雨是自古以来都有的,大历水经注里就注明了这一点。只要是饱读之士都清楚,南方的雨水来来回回的下,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今年的雨水格外多,确实造成了一点点问题。但只要他们将河道疏通,让暴涨的河水南下入海,这很快就不是大问题。所以对于徐宴的危言耸听,万宝园从一开始就是嗤之以鼻的。么么要让百姓北迁?么么瘟疫爆发了要出大事?不过是未经事的读书人异想天开罢了。“你要粮食,本官可以给你。”万宝园觉得自己对徐宴已经足够客气。若是旁人,明摆着带一个年轻官员出来混资历,定然是要有不忿的。他不仅没有限制徐宴的种种可笑行为,还采纳了一些他的建议,足够说明他心胸宽广了,“但是城里的人也要吃,本官给不了你多少。”“三千石,”徐宴一张口便是一个惊人的数,“婺城有五个粮仓,下官只要三千石。”万宝园都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徐宴。“大人,”徐宴丝毫没有为自己狮子大开口心虚,不仅如此,他还张口要,“下官会带走一批无家可归的难民,去北边安顿。这些粮食并不算多。除此之外,下官还要些人手。”婺城是个鱼米之乡,多雨靠南的气候让这一片地域的粮食产量比北边多上一倍。说实话,婺城的粮仓确实算是仓廪足。但三千石粮食,等于端空足足一个粮仓,徐宴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万宝园脸色极其难看,他干瘦的身子从座位上坐直起来,盯着徐宴:“你再说一遍。”“大人大可不必如此,下官既然要这么多粮食和人手,自然会带走相应的灾民。”徐宴笑了,“再说,赣南的灾情您已经上呈朝廷。朝廷清楚赣南的情况,必然会予以相应的支援。不久之后,便会又朝廷的拨款和粮食送到,您何必为这一个粮仓的粮食与下官斤斤计较?”万宝园其实心里清楚,过不久,朝廷赈灾款和粮食都会送到。但是他就是不想看到徐宴运筹帷幄意气风发的模样。这种人与人之间差地别的区别,让人十分恼火。两人对峙了许久,但最终,万宝园还是选择将粮食和人手都给了徐宴。这可当今嫡公主的驸马爷,万岁爷的嫡亲女婿。他一个小小的不成器万家子弟,也不可能跟皇亲国戚僵持不下。但东西虽然给了,不代表他不会将徐宴的狂妄和自以为是上奏给内阁。不过一个小小的洪灾,他便能危言耸听到此等地步。可见此人心浮气躁,不堪大任。万宝园怎么想,徐宴管不着。他拿到了想要的粮食和人手,立即就着手带人北迁。“大人,救济站的那匹人怎么办?”刘觅这段时日一直在救济驿站,严密监控灾民的情况。不仅仅一个救济站,已经有两个救济站的人发生腹泻发热的状况。廖原忙着走街串巷,除了命人在城外挖沟渠,还负责将北迁的消息传遍城内。因着在城内转悠,对目前的情况了解比刘觅要多更多。其实不仅仅是救济站的灾民,城内的北街那边也有人出现类似状况。大夫和草药早已经不够用。如今是雨势阻止了疫情的扩散,等雨一停,这些人出来东窜西窜,定然会酿成大祸。“不必管了,”徐宴冷酷道,“此次北迁的人,务必保证每个人都是身体康健的。”“那,那些人还活着……”“留下点粮食和水,”活着也没办法,他们没有时间等这些人痊愈。一旦雨停了,这些人出门走动,事情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告诉救济站的人,所有死人务必焚烧。一旦发生高热和腹泻状况,让他们不要出现在人前。对了,城外的沟渠挖了没有?”“沟渠?”刘觅一愣。廖原却点了点头,“早已挖好了。”“嗯,”徐宴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吧。”第一百七十五章徐宴这边紧急召集了人手,准备好北迁的事宜,便让廖原带人在西北城外等着。三日,整整三日。婺城愿意随徐宴一道走的也只有不到三百人。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既令人高兴又令人沮丧的数字。毕竟跟着一道走的人越少越方便,将来粮食的压力也会越小。日子一到,徐宴便带着人离开了婺城。不过临行之前,徐宴为救济驿站的病情再次找了万宝园谈。万宝园对他临走之前的恐吓嗤之以鼻。虽然并不认可徐宴危言耸听的言论,但万宝园还是派人去救济驿站看过情况。在他确定那些人只是腹泻和高热,其中不少高热在大夫的救济下已经退了,他便没有放在心上。徐宴看他敷衍的态度也没有说什么,告诫也好,劝诫也罢,他该给出的警醒已经给了。万宝园想要如何处置,徐宴也无法预料。事情交代清楚,带上不到三百人的队伍,徐宴便出发去赣中。徐宴一行人走了不到十日,婺城救济驿站的伤病灾民失去管制跑出驿站。渐渐的,婺城开始冒出相似的病症。一个传染一个,等万宝园发现情况不对,婺城城北大片的区域已经沦陷。然而这时候采取措施已经为时过晚,情况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控的状况。染上病症的人在城内四处流窜,就算官府采取措施,一时间也根本无法有效地遏制病情。真正意识到大祸临头,是在徐宴走后的一个月。万宝园吩咐手下人去查明病情,按照徐宴当初在时的手段处置,也没有办法阻止病情的传播。不过短短一个月大半个城池感染,婺城人人自危。与此同时,徐宴已经带着灾民在赣中一个四周多山的村庄安顿下来。安顿下来之后,并不意味着所有事情都迎刃而解。事实上,瘟疫一旦爆发,非特殊手段根本不能短时间内根除。徐宴在尚未安顿下来之前便给赣中栾城的府尹写过信件。让栾城的府尹能切断赣南入城的路线。虽说这般行径有些冷酷,但已经是防止疫情扩大的最有效手段。徐宴吩咐手下人安顿好随行灾民便带着几个护卫连夜前往栾城。栾城的府尹是个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