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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有那么好?眼睁睁看着晋凌云被押送回天牢,又逃过一劫。白皇后一句话不想对他多说,起身便拂袖而去。武德帝一看她脸冷下来,心里顿时就一咯噔。“皇后?皇后!”皇后的背影消失在大殿,他下意识地追上去,“你莫生气。受害人是盛家的子嗣,这件案子让南阳王亲自来处置其实更有利于修复关系。朕也不是说偏袒她,人关在天牢,朕也没有放她的意思。只是让她侥幸多活几日罢了。”白皇后理都不想理会他,带着人乘上步辇,头也不回地离开。“皇后!”武德帝追着她的背影追到门外,白皇后连回头看他一眼都没有。武德帝心口咚的一下,突然之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立在门口看了许久,他高呵一声:“杨秀!”杨秀人就在旁边站着,闻言小碎步上前来:“陛下。”“开朕的私库,南边不是送了几箱子东珠来?”武德帝眉头拧成一个结,“送一箱去未央宫!”杨秀眼珠子一转,应了声诺。拂尘摔了一下,刚想去办,又被武德帝唤住:“等等,再送一箱去纯和长公主府。”苏毓莫名其妙收了一箱子葡萄大小的东珠。送东西的是个漂亮的大太监。这大太监苏毓有印象,滴血验亲的时候他就站在武德帝的身边。说起来,武德帝身边伺候的人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杨秀算是其中之最。此时笑眯眯地看着苏毓,莫名就给人一种自在的好感。“殿下,老奴东西送到了,这就告辞了。”明明一幅二十七八岁的长相,偏称呼自己为老奴。杨秀缓缓躬身像苏毓行了一礼,转身便要告辞。苏毓亲自送他去宫外,仆从适时塞了一个荷包到他手中。杨秀笑了一声,坦然地将荷包塞进了袖子里:“殿下,往后在宫里遇着事儿了大可知会老奴。老奴虽说不当用,总归是在御前伺候的。日日近身伺候,陛下在听不进旁人的话之时,多多少少会听老奴一两句劝。起不起得作用老奴不敢说,但老奴今日这话就说到这里了。”苏毓眼眸微闪,顿了顿,也笑了:“那往后便请杨公公多加照顾了。”说着,杨秀一甩拂尘便转身上了马车。苏毓立在门边,目送着马车一点一点地走远。这杨秀有点意思。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也算是当今第一人了。虽然苏毓正宫嫡出的公主,但与武德帝之间并无父女情谊。今日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按理说,杨秀这种宫里的人精,不是该不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第一次见便直白地释放善意,苏毓颇有些疑惑。杨秀的话信与不信另说,但想想自己与前庭也没有利害关系。杨秀释放善意,似乎也没有损失。耸了耸肩,苏毓哈了一口气,转身回府。日子转眼又是一年深冬,十一月一过,腊月便开始降雪。北方的冬日便是如此,大雪是少不了的。徐宴的仕途似乎没有受苏毓身份变化的影响,依旧跟在万国凡老爷子身后做事。万国凡老爷子十分看重徐宴。带在身边才几个月,已经然徐宴参与到许多重大案件中。徐宴身上有一种万老爷子十分欣赏的特质,聪颖且果敢,胆大又心细。或许是出身乡野草根的原因,徐宴身没有官宦子弟的浮躁气息,沉着冷静,且真正能从为广大穷苦百姓安身立命的角度看问题。虽然目前还不能让他当真着手去做什么实事,但徐宴每回看问题,提出关店,总能让老爷子醍醐灌顶。正是因为这份独特和犀利,与徐宴共事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情。万老爷子信任他,自然舍不得这样一个聪明人就此埋没。况且徐宴年纪还这么轻,将来必定不可估量。先别说白皇后不允许礼法毁了徐宴的仕途,就是万国凡老爷子也不允许大历丧失这样一个栋梁之才。几乎苏毓身份确定的次日,老爷子为徐宴的事情专门去找了武德帝详谈。武德帝原本就十分喜欢徐宴。他喜欢徐宴的理由也很肤浅,就是一张得天独厚的皮囊。后来因为万国凡总是在他耳边夸赞徐宴是可造之材,将来极有可能是大历的顶梁柱。武德帝听得多了,自然就将这件事放心上。兼之徐宴出身草根,身后无世家大族支撑。出身干净,是个十分好控制和拿捏的对象。趁着他还未被官场拉帮结派笼络,先收住一个好苗子。将来即便是手握权柄,也只会忠于他。武德帝向来自诩自己识人善用,即便不通政务,依旧将大历治理得井井有条。事实上,论起看中,他看重徐宴,其实比苏毓这个亲生女儿更甚。他还等着徐宴成长起来,接过万老爷子手中的担子,替他处理朝政。此时自然是不会允许徐宴的仕途就此终结。武德帝将徐宴单独宣入宫中,关起门来详谈了一整天,他给了徐宴一块令牌。徐宴接过令牌看了许久,是一张张开着翅膀的蝙蝠模样的铜器令牌。上面用特殊符号刻了字,若武德帝不解释,根本认不出来是什么字。除此之外,他拍了拍手,赐给徐宴两个贴身护卫。两人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大殿之中的,若非突然出声,徐宴都没注意到。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平平无奇的长相和不高不矮的身高。除了身形健硕灵巧,两人都是丢到人群里都找不到的普通。难得能在武德帝身边找到这样普通样貌的随从,徐宴注意到两人的双眼异常沉静。这般安静地站在一旁时,能轻易叫人忽略他们的存在。“这两位是?”武德帝摆了摆手,两人立即上前单膝跪下:“桑七,武九。”徐宴愣了一下,意识到两人身份有异,有些不解地看向武德帝:“陛下这是何意?”“这两个人往后就给你用了。”武德帝对自己的眼光和做法十分有自信,他看中了徐宴便委以重任。徐宴这等一腔热血企图大展拳脚的寒门子弟,自然会感恩戴德,“令牌是一道暗令,紧急情况下能调动五百禁卫。朕给你这个,是让你往后只忠于朕。”徐宴眼眸微微一闪,立即跪下去:“微臣必然忠于陛下。”“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得很!起来吧,朕自然是相信你。”武德帝就喜欢这种识趣的人,他走到徐宴的跟前,拍着徐宴的肩膀笑得十分愉悦,“这令牌给你,并非就能随意用。只有在紧急情况可调动禁卫。徐宴,你可千万莫叫朕失望!”徐宴笑了一声,“微臣,谢主隆恩。”当日回府,这两个人便贴身跟着徐宴了。两人随徐宴回到徐家,苏毓还以为是徐宴从哪儿捞来的能人。等听清楚缘由,苏毓眉头皱起来。这到底是荣耀还是监视,那就另说了。徐宴暗中冲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