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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向苏毓。苏毓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眨了眨眼睛,无辜:“看我作甚?”“毓娘你要我陪你么?”徐宴是听说生孩子凶险的,双胎更凶险,“徐家没那么多规矩,不在乎那点事。”“听说有些男子见过女子生产以后就不行了,”苏毓想了想,选择实话实说。毕竟两人既然走到这一步,她跟徐宴是拆不开了的。若是为了这一次同甘共苦,影响两人往后的夫妻生活,略微有些划不来。苏毓觉得还是得斟酌,她上下扫了一眼徐宴,不确定地问,“宴哥儿……确定你可以么?”徐宴冷不丁地被她这一开口给噎住:“……”稳婆仆从们也被苏毓这么一开腔给噎住,面面相觑的,将那点笑意憋下去。产房内安静了一息,徐宴没忍住,脸颊憋红了。苏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冷漠又泛着红晕的脸看了一下,肚子又开始阵痛。这一疼起来就顾不上调戏徐宴,她忙赶苍蝇似的摆摆手:“走走走,出去!我自个儿生!”徐宴坐着没动,苏毓也不管他,哎哟地就叫唤起来。稳婆这时候也顾不上赶人了,忙指挥着仆从们端水端盆,拿毯子的,上手来摆弄苏毓的身子。苏毓见徐宴这厮直勾勾地盯着看,一把捧住徐宴的脸面目狰狞:“你给我别看!头扭到一边去!”第一百一十二章苏毓是二胎,在养胎的日子里很注重锻炼,生产的过程到没有那么艰难。鼻尖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产房里热浪一股接着一股地涌上来。从苏毓开始阵痛到生下第一个孩子,全程不过一刻钟。徐宴这边眼睛还没机会看过去呢,耳边便响起了婴孩儿呜哇呜哇的哭声。稳婆们报喜的声音穿过来,混合着沥水的声音:“恭喜姑奶奶,恭喜姑爷,是个漂亮的小千金!”苏毓感觉自己还没来得及使劲儿,孩子就出生了。两手还碰着徐宴的脸颊,小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的,徐宴的脸颊保持不动,眼珠子都快斜到眼眶边上去。“不许看!”苏毓两手抓着徐宴的两边耳垂,恶狠狠,“我还没看,你看什么看!”徐宴眼珠子转回来,无奈:“不嫌弃,就看一眼。”“谁担心你嫌弃不嫌弃?”她担心的是自个儿后半生的性福!苏毓在这生命关头都已经忘记了人设,把一股子蛮狠的劲儿全用在了揪徐宴的脸上。徐宴的脸颊掐出了手指印,眉头皱都没皱一下。苏毓面上又是一白,又开始用力了。一个先生出来,肚子里还有一个。那边稳婆将洗好的小姑娘拿襁褓抱起来,立马又着手接生第二个。所有生产前吃得苦都是值得的。苏毓一向对自己下得去手,当初怕古代医疗条件太差,她可是咬牙每日坚持锻炼。不仅在训练下肢肌rou的力量上从未懈怠,她在食欲方面也十分克制。哪怕到怀孕后期胃口越来越好,每日被饥饿感刺激得难受,她也绝不放纵。这般克制的结果是显著的,她生产十分顺利。第二个孩子比第一个孩子还要快。苏毓感觉这边还没怎么使劲呢,没一会儿,就听到孩子细弱的哭声。第二个孩子生下来比第一个小些,红彤彤的,跟老鼠一样大。稳婆抱着孩子洗干净,这回的恭喜是那般诚心诚意:“恭喜姑奶奶贺喜姑爷,是个小公子!”产房里的伺候的仆从忙不迭地出去报信。消息一传出屋,等在凌霄院的白清乐高兴得满屋子打转。被她抱怀里的徐乘风懵懵懂懂的,不晓得外婆在高兴什么。但瞧着四周人个个喜气洋洋的,他便咧着嘴跟着笑得开心。苏恒苏楠修两兄弟趁夜赶过来,苏家上下灯火通明,就连鹤合院的老太太都穿衣裳起身。徐宴抱着两没点儿大的孩子被苏毓赶出了产房,迎头就跟苏恒苏楠修碰上。“……这是?”苏楠修看他这幅样子有点稀奇。孩子他见得多,但刚出生的没见过。于是背着手凑过来,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忍俊不禁,“怎么地?”徐宴懒得搭理他,左右叉开手将襁褓捂紧了,生怕孩子见了风。苏恒这时候也凑过来,仔细打量了龙凤胎。老实说刚生下来的孩子丑了吧唧的,跟那皱皮的老太太似的。想着这是meimei刚生下来的龙凤胎,苏恒抿着嘴,将心里那点嫌弃给压下去。产房里头,仆从稳婆们正在帮苏毓收拾。徐宴左右看了看,指了如月将两孩子交给她:“送去偏房。”如月才刚接过孩子,徐宴便转身推门进去。自从知晓了苏毓的身份,徐宴对苏家的任何人都不敢太信任。生产的妇人是真真脆弱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出事。刚巧,他这边才进来,苏毓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身下的一大片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屋里血腥气还是很重。苏毓半合着眼帘靠坐在床榻上,鬓角的湿发黏在嘴角脸颊。她精神头还算不错,这会儿还在嫌弃产房里气味太重,指使仆从去开窗:“把窗子打开散散味儿,太难闻了。”稳婆苦口婆心地劝她:“此时见风是要落月子病的。姑奶奶哦,头风疼起来,能疼得人半条命。这会儿就算气味儿难闻您也且担待些,万万别这时候任性。省得落了病根,将来可是跟着自个儿过后半生的。”“可收拾好了?”徐宴冰冰凉凉的嗓音适时从外间儿飘进来。稳婆扭头,徐宴抬了腿进来。她于是屈膝行了一礼,回道:“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就端看姑奶奶是这会儿擦拭身子,还是回卧房再擦拭?今儿生完了就要坐月子。月子期间万万不能沐浴洗头的,擦擦身子便好。”女子生产极为伤身子,这月子不做好,将来是要损根基的。一般女子坐月子至少坐一个月。家中殷实的,也有坐个两个月的。苏毓是自然知晓坐月子,但只是将窗户开个小缝隙透透气,哪里就见风了?徐宴点点头,表示听了稳婆的话。他于是脱了身上的大麾,不疾不徐地走到苏毓身边。苏毓抬眸不解地看着他,就看他将大麾理了理,然后给她从头罩到脚。苏毓:“……”罩上了也不跟她多说话,她打横将人抱起便往外走:“产房的味儿难闻,回屋里再擦拭。”声音还没落地,徐宴抱着人就已经走远。稳婆仆从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是笑。这二姑奶奶和二姑爷果然还是年轻,感情未免太好了些。徐宴人高马大,半年不见,力气还见长。此时抱着卸货的苏毓,仿佛不费吹灰之力。腿长,步履轻盈。整个人轻飘飘地就穿过回廊,没多久便到了主卧这边。这边替扶起来看住徐乘风的白清乐早已受不住诱惑,牵着大的,麻溜地去看俩小的了。不仅白清乐,似乎苏恒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