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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身子仿佛落进了海面上,那海浪太过强劲,风雨雷电、狂风暴雨,她像是没有支撑的孤舟,在茫茫无际的海面飘荡摇晃。她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解她的衣服,他掐住了她的腰肢,力道大的恨不得把她折断。有那么一瞬间,戚柒甚至觉得裴靖是想要杀了她。她满心绝望,愤怒无助。有什么滑嫩的东西伸了进来……戚柒浑身一颤,她心下一狠,闭上眼狠狠的咬了下去,一声闷哼随即传来。铁锈味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她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哪怕她现在使不上多少劲儿,但那是人身体最柔软最敏、感的部位,痛觉会无限放大。戚柒以为裴靖会放了她。然而裴靖只是闷哼一声,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越发深入。“裴靖……唔唔唔……放开!”也不知过了多久,裴靖终于放开了她,只是戚柒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他拦腰抱起猛地扔在了床榻上。他在脱衣服。外衣褪下,很快便露出了最里面的单衣,他目光死死地定在戚柒的身上,手上动作未停。眼见便要赤身以对,戚柒再也忍不下,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要跑。裴靖却伸手便揽住了她的腰,再次把她箍进了床上。戚柒发了狠,突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裴靖终于停下了动作。戚柒不敢放,她睁着眼,用尽全力。尖利的牙齿刺破薄薄的肌肤,guntang的血流了出来,缓缓流进了她的嘴里。裴靖面色未变,只垂首与戚柒对视。“咬累了吗?”戚柒以为他会生气的推开她,却没想到裴靖只漫不经心的的看着他,唇边甚至溢出了一丝淡笑,“咬吧,我不疼,别怕。”他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说着,仿佛脖子上鲜血如注的人不是他,仿佛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他脸上无甚表情,俊美的脸冷硬如冰,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所想。唇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未停,染红了他的唇瓣。肤色如玉白皙,唇色殷红如血,似是勾魂厉鬼。让人心生恐惧。戚柒只觉得自己的嘴和牙齿都麻木了,桃花眼里溢满了水汽,那些晶莹的泪珠将落未落。她缓缓握紧了拳头,随即,不着痕迹的摸进了枕头里,碰到了冰冷的硬物。是她早就藏在里面的匕首。她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用刀它的时候。“裴靖,你是个疯子。”她终于放开了他,裴靖的目光落在那染满了他的血的唇上,忍不住舔了舔唇,目露痴迷。“是,我是个疯子。”为你而疯。他喃喃道,犹如恶魔的低语。脖颈上的血未停,顺着他纤长的脖子滑过锁骨,染红了纯白的单衣,像是一朵绽开的红梅。美到极致,亦危险到了极致。他却管也未管,眼中只有被禁锢在床上的女子。“戚柒……”他声音暗哑,喉结上下滚动,朝她伸出了手……““别过来!”戚柒猛地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指着他,银白的刀尖散发着冰冷的色泽。裴靖看向那锋利的匕首,半晌,突然笑了。在戚柒惊恐地目光下,缓缓握住了刀尖。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那是他写字的手。“你是想刺我吗?”裴靖握着刀尖,慢慢凑近她,“你想刺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或是我帮你选?”他紧握着刀尖,戚柒不敢硬抽出匕首,怕真的废了他的手,只能不受控制的跟着他的力道移动。缓缓到了他的胸口。他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是这里吗?”她与他离的极近,甚至能听到他强且有力的心跳声。砰砰砰每一声都如此的鲜活,每一声都在告诉她面前的是个活生生的人,是裴靖,是曾经差点为了救她而死的裴靖。叫她如何下得了手?哪怕他现在如此对她,他疯了,但是她没疯。她是个懦夫,是个傻子,她做不到如他一般心硬如铁。戚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猛地收回了手中的利刃,刀尖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我刺不了你,难道还不能刺我自己吗?”她看着他,目光在他被鲜血染红的手与脖颈上顿了顿,眼泪一颗一颗掉了下来,“裴靖,放了我吧。”“你住手!”裴靖的脸色终于变了,阴沉的看着那滴着血的利刃,倏地握紧了拳头。戚柒咬着牙,非但没有放下手,反而更加逼近了自己的脖子。柔嫩的肌肤被刺破,血珠子冒了出来,戚柒咬唇忍住了出口的痛呼,眉头蹙紧。“除非你放了我。”戚柒在赌。裴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禁锢着她,她没有谈过恋爱,她理解不了这种疯狂到极致的感情。她在赌,赌他的喜欢有多么自私。赌他的心是硬的,还是软的。“你流血了!”眼见那白皙的脖颈上血珠越来越多,裴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中仿佛结了冰,“你就这么厌恶与我一起吗?”“是!”戚柒斩钉截铁的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一点儿也不想,你看不出来吗?”她是疯了才会愿意与一个禁锢囚禁自己的人在一起。裴靖说喜欢她,可她没觉得欣喜,只觉得窒息和失望。她无法相信被她当做弟弟的他竟然会这么对她。裴靖身子颤了颤。有那么一瞬间,戚柒似是看到了他眼中有水光闪动,但再看过去时,却只见到他眼中的愤怒和暴戾。是啊,该哭的是她,裴靖怎么可能流泪?半晌,他突然软了语气道:“是我错了,你放下匕首好吗?你流血了。”戚柒没动,只是冷眼看着他。裴靖面色沉凝,眸色闪动,“我只是听到你要离开,所以太生气了。”见戚柒还是不动,他终于从床上站了起来,重新把衣服穿上,又深深看了戚柒一眼,这才转身离开。戚柒松了口气。却见裴靖走到门口突然停住,戚柒神色一紧,裴靖转身见她如临大敌脚步一顿。随即,他走向桌边,把桌上的面端了起来。“面冷了,我去热一下。”他淡声说着。手上的还在流着血,那血缓缓流进了碗里。戚柒一怔,随即,冷着嗓子道:“不用了,我不饿。”裴靖的手顿了顿,才缓缓说道:“好。”他没再看她,端着那碗面终于离开了戚柒的房间。没走一步,地上便红了一点,待到他出了门,那淡淡的血迹便蔓延到了门口。戚柒怔怔的望着地那蜿蜒的血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放下匕首,轻轻碰了碰脖子上的伤口,登时疼得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