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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过去,便听得人群里突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哎哟,我的姑奶奶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伴随着惨叫声,一道圆滚滚的身影从里面滚了出来,恰恰好滚在了秦业的马下。“你刚才不是还挺横得嘛?”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地上的那人冷笑道,“怎么,现在就怕了?”说着,一脚踩在了这人的肚子上!滚在地上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长得圆滚滚的,看得出家里的伙食极好。身上也穿金戴银的,该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嗷!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那胖子趴在地上不敢起来,鼻青脸肿的样子看上去甚是可怜。“你错在哪里了?”那女子头发高高束成了一个马尾,穿着黑色的劲装,眉峰锐利。没有平常女子的柔弱,反而自带一股英气和爽利。胖子忙道:“我错了,我不改随意调戏女子,姑奶奶,您就别打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边说胖子边委屈的流着泪道:“我……这其实也是第一次,哪想到就遇到您了呢。呜呜呜,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他不过是见这女子孤身一人走在街上,身姿窈窕,长得虽不如其他女子柔媚,但却清爽靓丽,也别有一番风情。因此便上前去搭讪了。哪里知道,这遇到的竟然是个硬茬。他话还没说两句,小手也没摸到,便被这母夜叉按着揍了个结实!那女子听罢,加重了脚上的力道,踩得胖子哇哇大叫。她冷声警告道:“还想有下次?信不信我这次便废了你?”说着,脚便朝下移,看那目标正好是男人的要命处。那胖子吓得脸色惨白,就连周围的人也被这女子的cao作给吓了一跳。“不不不,没有下次没有下次!”就这一次已经要了他老命了,他哪敢还有下次啊,“姑奶奶,您脚下留情啊!我们家三代单传,家里还指望着我传宗接代,这命根子万万伤不得啊!”“哼!”那女子见胖子确实吓得不行,终于大发慈悲的收回了脚,昂着下巴道,“记住你说的话,若是再让我抓住,你就去宫里做太监吧!”她踢了胖子一脚,厉声喝道:“还愣在着干嘛?还不快滚!”那胖子一听,哪敢不从,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看也不敢看那女子一眼,屁股尿流的跑了。那女子嫌弃的看了那圆滚滚的身子一眼,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鞋子。这时,刚才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出声道:“姑娘,你快跑吧。那胖子是镇上首富家的少爷,听说还有亲戚在京城当大官。”“对,你打了他,当心他来找你麻烦。”“虽然姑娘你会功夫,但双拳难敌四手,姑娘你还是快走吧。”正说着,便见刚才跑走的那胖子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群壮汉。围观的人一看,顿时一哄而散。“就是她,给我抓住她!”那胖子指着站在前面的黑衣女子,冷笑道,“给我上,使劲儿揍!”他家在镇上是出了名的,因此胖子平时出门也没带几个人,所以刚才才被黑衣女子给揍了。这仇不报,他的面子往哪儿搁?胖子仇恨的看着黑衣女子,若是目光能杀人,那女子怕是已经死了好几次了。他身后的壮汉加起来得有十几个,站在前面就像是一堵墙似的,衬着前方的黑衣女子越发纤瘦。围观的人都为那女子抹了一把泪。“哟,还有帮手呢?”那女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唇角上翘,“正好,姑奶奶我许久没舒展筋骨了,今天就拿你们来练练手!”说着,她便犹如一尾灵活的鱼儿闯进了那些壮汉堆里。“大人,现在怎么办?”卫阳看向秦业。这些人闹了起来,他们一时之间根本过不去。而且,身为金麟卫,这种事也不好坐视不理。那黑衣女子功夫确实不错,虽然力气比不上那些壮汉,但胜在身子灵活,滑不留手,那些人一时奈何不了她。那胖子见此,立刻厉声大喊道:“别手软,给本少爷来狠的!打死了算本少爷的!”那些壮汉一听,顿了一下,随即便纷纷从腰间抽出了刀子来,猛地朝黑衣女子攻了去。这有了武器,人又多,那女子很快便落了下风。那女子眸色一冷,眼见那泛着银光的刀朝她砍了过来,眉眼冷肃,猛地在腰间一抽。一道利芒倏地闪过。竟是一把银色的软剑。秦业眸色一顿。那女子手持软剑战斗力飙升,只是一个人独木难支,力气也渐渐耗尽,眼见着就要被刀砍中。她咬咬牙,准备受了这一刀时,却见一道黑影落到她面前,一脚踢开了那持刀的壮汉。她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那高大的男人一招手,一批黑衣男子便冲了过来,很快便把那些壮汉给揍趴下了。“卫阳,把这些人带去官府。”秦业神色冷厉,“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天子脚下岂容人如此放肆?”“是!”卫阳点头,让人把那胖子与一众壮汉全都捆了起来,打包送去了官府。那胖子起先还叫嚣,但下一瞬,嘴里便被人堵住。“带走!”“严真?”那女子正要向这突冒出来的男子道谢,却见那男人突然出声唤了她的名字。“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严真挑眉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人身材高大,比之许多男子都结实许多,不过结实的男人,严真看得太多了,并不觉得出奇。倒是这男人那张英俊的脸让她看了好几眼。秦业看向她手中的软剑,淡声道:“白龙吟,乃是前朝第一铸剑大师特意为严将军打造的兵器。”“有见识。”严真笑了笑,“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也知道我的名字,莫非你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秦业?”秦业皱眉,严肃纠正:“严姑娘还是不要乱叫,这婚事并未定下来,免得伤了姑娘清誉。““哦,看来你对我没兴趣。”严真把软剑重新收回腰间,似笑非笑的看了秦业一眼。秦业没说话,但沉默便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须臾,他出口问道。严真耸了耸肩道:“他们太墨迹了,我一个人快一点。怎么,未婚夫,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她边说边吹了声口哨,没一会儿,一匹枣红色的马便朝她奔了过来。严真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秦业道:“走不走?”“严姑娘可以唤在下的名字。”秦业也上了马,与她对视,“未婚夫这三个字怕是不合适,还是不要让人误会了。”严真笑了笑,突然一甩马鞭,策马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