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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欣慰的笑容。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却见兰心急急忙忙闯进了院子,神情颇为不安,眼珠子四处乱瞟。兰心走到她桌前,福了一福,低声说:“小姐,夫人刚从外头回来,叫您马上过去见她。”祝银屏心中本就担忧,听她一说,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颤声问道:“什么事这么急?”兰心讳莫如深道:“这个奴婢也不好说,大概是听到了什么传言……”**祝银屏一进门,刘氏便把兰心翠儿都撵了出去,扯过她低声问:“昨个儿庆王府出事了,你难道没看见吗?”祝银屏既换了酒,没指望还能瞒过庆王妃去,毕竟在场的就只有她们二人。她做出这个举动,就是想警告庆王妃,她心里已经有了防备,别再想轻而易举算计于她。她也不怕庆王妃过后恼羞成怒,庆王妃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祝银屏不觉得她有脸把这事拿到台面上说,就算庆王妃真要泼脏水,她也拿不出证据。不过,要不要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母亲,如果告诉的话,说到哪个程度,是祝银屏一直没想好的。听母亲这样问,她含糊道:“啊……什么事?我不清楚呀……”刘氏叹了口气,道:“唉,就是,就是庆王和王妃夫妻间的事……”对云英未嫁的女儿说这些,刘氏脸色不大自然,她又叹气,委婉道:“反正就是夫妻的房内事,不知为何,在北园叫外人给看见了……还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唉呀,这算什么事啊……”母亲是在暗指庆王庆王妃在北园里野合?祝银屏眨了眨眼,原来外头竟然是这样传的,倒是帮庆王妃找了个好借口。她想起昨晚在舒凤瑶之后又有一群人来到北园,其中包*括定远侯,想必就是母亲口中那些有身份的人了……只不知薛达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不管怎样,听母亲的口气,并没有人把这事同她或陶子谦联系在一起,他们两个应当都是安全的。祝银屏松了一口气。“唉,出了这桩事,表姨被庆王给关到了家庙里,不许出来,世子也碍了他的眼,被打了好几板子。而且呀,庆王一怒之下把北园花雨阁都给烧了,园子也彻底封死不给人进去了。这外边都传言说庆王要休妻呢,这可怎么是好啊?”祝银屏默默喝着茶,心中冷冷地骂活该。刘氏哀叹了好久,说着说着还掉了几滴眼泪下来,哀怨道:“我们娘几个命怎么就这么苦,你们的父亲早早去了,留我一个人被大伯一家欺负。在金陵城里就这么一个长辈能给咱们撑腰,还出了这事,咱们也跟着遭殃……”……您前世是如何遭殃的,欺负您的又是谁?!祝银屏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没对她娘翻白眼。刘氏问她:“你说,庆王不会真的休妻吧?”祝银屏知道她娘并不想听什么正经的分析,问她不过是求个安慰罢了,低下眼,随口说道:“冲着世子的面子大概不会吧。”刘氏面上显出一点喜色:“我看也是!”祝银屏看着她娘,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想了想,还是劝说道:“娘,以后还是别和庆王府走那么近了吧。”刘氏眼睛睁得老大,又露出那种无辜的神情,怪道:“屏娘怎么这样说话!常来常往的亲戚,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断了联系,别人要把我们当成趋炎附势的人了!表姨这事的确不谨慎了些,要说错,真也没多大错……再说,这时候事不关己,表姨心里能不记恨?以后世子即位了,还能再让咱们沾光?”沾光?祝银屏觉得很累,她娘不知道前世吃过的亏,她这时说什么都难以让她娘相信,只好勉强扯出个笑脸:“娘教训的是,我也只是说,最近风口上先少走动几次吧,姨祖母还被关着呢,去了也见不到人。”刘氏听她这样说,终于放心:“也是,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先不提了。娘找你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件要紧事。”“因为表姨出了这桩事,原本要在庆王府办的秋千会也办不成了。是定远侯老夫人主动站出来,揽下了这个差事,为了避开老侯爷的忌辰,改到下月二十二办了,提前了快一个月。”祝银屏一讶,这个发展倒是她没料到的。秋千会是金陵城勋贵圈子里的一桩盛事,每逢春末夏初、百花绽放之时,做东的人家在园中设上秋千,邀各家的年轻女孩们到园中玩耍比赛,实际是给未婚的男女们创造相处的机会,也让他们的父母能够挑女婿选媳妇,以往成就过不少姻缘。祝银屏去年病了一场,拖拖拉拉,直到夏末才痊愈,错过了上次秋*千会,所以前世的她对今年的秋千会格外看重,即便上次在庆王府受的惊还没平复,依然盛装前去。倒是她娘,因着和庆王不清不楚的关系,称病推了。而她也在秋千会上再度见到了陶子谦……“不过啊,”刘氏有些不平地说,“这定远侯老夫人就给南安侯府发了一份请帖,虽说府里现在就你一个姑娘,但是去不去得你伯母说了算……”祝银屏却在盘算另一件事。前世她听陶子谦提过,春末他上京师做了一笔买卖,刚巧赶在秋千会前回金陵。这一世的秋千会提前了,他若是上京去,绝对不可能在四月二十二之前回来……刘氏见她没反应,为难道:“我是想,你昨日和定远侯见了一面,到下月的秋千会,正好再会上一会,让他忘不了你。只是你伯母那里,我去说的话……”祝银屏很快想清楚了利害:去的话,也许能碰到,也许碰不到;但不去,一定碰不到。“没事,我去找伯母。”她知道母亲拉不下脸求伯母。刘氏一听,喜笑颜开,试探道:“这么说,那定远侯对你……?”祝银屏起身,笑了笑,说:“他呀,他可喜欢死我了!”第11章.踌躇“庆王府北园真有合抱鸳鸯木……“庆王府北园真有合抱鸳鸯木吗?”薛达问陶子谦。昨日从花雨阁出来,他没有虚伪地禁止其余人议论阁中所见。因为他知道没有意义,此事是一定会传出去的。果然,今天一早,城里便已传得沸沸扬扬,连他的老母亲都被惊动了。薛达虽和袁继业从小认识,但没什么深交,后来薛达投身从戎去了西北,这些年更是不通音讯。定远侯府家风肃穆,与庆王府的风格大不相同,但这次的事情也实在超出了他的想像。昨晚太过震惊,来不及多想,早上起来,薛达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味了。陶子谦就算真的听到了传言,有必要专门折返一趟,就为了告知于他?在丑事发生前,庆王府北园虽在修葺,但并没有彻底封闭,陶子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