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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程远一些,会在我们之后到达这里。”乌玳道,“若是可以,希望东归君能代为照顾他一段时间,我会回来接他。”唐归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到这个当即就答应了:“你只管放心吧。”乌玳也是没想到东海会有仙界的人在,幸好念冬还在后面,等她先拿着信物找到龙王,摸清局势后再接念冬也算是保险。跟唐归说好后,乌玳跟君长甯才入了那阵法之内。另一边结界外本来已经打坐准备等着结界消失掉的苏礼陵忽然睁开眼睛,他身上的剑动了动,苏礼陵看向面前正在消失的结界,立刻站了起来。听到动静,清禾也跟着睁眼起身,见这情况惊讶道:“这结界怎么就消失了?”苏礼陵握着剑仰头,天上的乌云正在慢慢散开,他轻拧了下眉:“不好。”“怎么不好。”清禾见结界已经快没了,高兴道,“大师兄,我们先进去找玉吧。”苏礼陵看向树林沉默了半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御剑而起:“清禾,你进去找玉,若是遇到了方才那人,一定要拖住他。”清禾不明白:“那大师兄你呢?我为何要拖住他?”苏礼陵在脚下的剑上施了一道术法,那剑瞬间就变了个方向,他拧着眉道:“这是少主的吩咐。”听到这是少主让做的,大师兄也着急要走,清禾也不好在多用,他点头:“大师兄你去吧。”苏礼陵点头:“好,有事传我玉简。”他自己来,清禾立刻就执剑进入了树林,才走了没几步,迎面就被一阵风给吹退了好几步。唐归走出来,见只有清禾一人,他沉着脸:“为何是你?他呢?”唐归冷笑:“不是非要进来吗?现在怕了?”“大师兄才不会怕你。”清禾哼道:“他自然有他的去处。”唐归收回扇子,他跟这小修士无冤无仇,不会随便伤他,也不会多为难他:“不是要去找你的东西吗?去吧。”这个仙君现在居然这么好说话,清禾震惊之余还没忘记大师兄交给他的任务,他挡在准备离开的唐归面前。唐归:“你做什么?”清禾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拖住人,想了半天,才干巴巴问:“不知仙君是哪方神仙?”唐归睨他一眼,清禾立刻就移开了视线,看起来有点心虚,他起了些疑心,但还是道:“东地地仙。”“原来如此。”清禾道,“那仙君跟我大师兄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唐归打断他:“苏礼陵去哪了?”清禾闭口不言。唐归见他不答,将扇子往上一扔,那扇子消失在了云间。下一刻,他脸色忽的一变,恶狠狠地瞪着清禾:“你们好得很,是谁让你们来的,能追到这里!”清禾一脸茫然:“什么?”那扇子从云间落了下来,唐归接在手里,将没反应过来的清禾一扇挥打在地,自己在地上画了个阵法,立刻消失在了原地。这边离开的乌玳和君长甯眨眼间便到了东海和东地的交界处。这阵法居然跟君长甯那传送门差不多。君长甯道:“东地和东海紧紧相连,这是东海给东地地仙的特殊待遇,在其他地方行不通。”而他是妖族,自然不会有东海地特殊待遇,因此传送不过来。两人站在海岸边,面前是以前广袤无垠的大海,君长甯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往后飞散,他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从容淡定。乌玳忽然想起了那支刻着她名字的玉簪。她道:“把头发束起来吧。”君长甯嗯了一声,自然地背过了身微微低下了身子。乌玳拿出那支簪子,本着他也看不见的想法,给他将头发束起来后,把那簪子插在了君长甯的头顶。君长甯垂着眸,在玉簪插到头上的时候,身子微微顿了顿。乌玳问:“你头疾好了吗?”君长甯隔了好长时间没有回答,乌玳奇怪地拍了拍他的肩:“君长甯?”君长甯声音低低的:“也许好了,也许没有。”乌玳一想,她跟君长甯天天都待在一起,君长甯怎么会知道头疾好没好。现在君长甯背对着她,她灵机一动,道:“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坠子,给我再看一眼吧。”君长甯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将坠子向后递给了她,却还是没转身。这倒是方便了乌玳,她立刻将坠子和自己之前丛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一条做了交换,将失效的那条藏起来后才递回去。她纳闷:“已经束好了,你怎么不转过来。”君长甯这才回过身,乌玳对上他的视线,愣住了:“你怎么了?”君长甯的双瞳一向很黑,眼神或是平静无波,或是是漫不经心,可现在他眼里竟多了好些红血丝,像是熬了几天夜。那目光也仿佛要把人吃了似的,很是陌生,乌玳结结实实往后退了一步。“你……”乌玳话没说完,君长甯却转头看向海面,声音有些嘶哑:“起风了。”确实是起风了,这风还很大,海浪都被掀了起来,直直朝两人席卷而来。乌玳瞳孔微缩,想要拉着君长甯后退,却被君长甯拦腰一抱,两人瞬间浮在了空中。君长甯一直没见她,话却是对她说的:“有人来了。”乌玳有些担心他这会儿的异常,但海面上的异常也不容忽视。只见远处一人踩着海浪,离两人越来越近。乌玳感觉搂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她轻声道:“你弄疼我了。”腰间的手僵了僵,但也只松了一点点力气,乌玳依旧被紧紧地搂着。而海面上的人也到了近前,是龙族的人,穿着金色的华服,眼睛也是金色的,头上有两只龙角,男人长得很是俊朗,配着龙角,有种诡异的萌感。乌玳正好奇这人的身份,君长甯就低声在她耳边道:“龙族太子,龙悛。”龙族太子?!乌玳瞬间来了精神,也就是说溯洄镜在他手上!龙悛踩在海浪上,看都不看君长甯,直勾勾地盯着乌玳,似笑非笑:“乌玳。”好像,来者不善啊。乌玳暗暗打量着眼前的情况,清清嗓子道:“是我。”“我知道是你。”龙悛哼声,似乎是很嫌弃她:“这么多年没见,居然变成了这副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