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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玳还想再问机关在哪,却听砰的一声,那神像飞到了祠堂的角落里,四分五裂,还有一些石块落在了她脚下。她震惊地看向君长甯,君长甯才收回手,他抱臂懒散地站着:“看这玩意不舒服。”乌玳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走到神台旁,看到了露出来的那个暗道,黑漆漆地一片,她指着那暗道对平瑜道:“你先下去。”平瑜这时像是认了命,没有了刚才的抗拒和挣扎,他先走在前面,上了神台,在暗道口顿了顿,先走了下去。乌玳站在暗道口,这暗道只能通过一个人,还没有光,她有凤凰离火可以照明,但还没出手,走在她身后的君长甯低声道:“我来。”乌玳停下,只见君长甯的匕首发出一道强光,飞在了乌玳的前面,将整个暗道照的明亮。乌玳由衷夸道:“你这武器用处真多。”君长甯轻笑了一声:“是啊。”他的一条尾巴呢。走在最前面的平瑜脚步微微一顿,随即自顾向前走。这里很宅倒是看不见什么,但是越往里走就越宽,依稀能看到地上一些森然的白骨。乌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放缓了步子,默默靠近了君长甯一些,对前面的平瑜道:“你走慢些。”君长甯看她越走离自己越近,挑了挑眉:“怎么?”乌玳闷闷地疑惑:“他们把那些尸体扔在这里,走过的时候不隔应吗?”难怪那妇人看到这些会崩溃呢,她一个人看到了也崩溃。君长甯没想到她在想这个,一时竟是找不到话来接,毕竟他的地宫里,也有不少这些东西。不过乌玳只是随口一问,想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君长甯略一低头,主动靠近她了一些。好在没一会儿,这暗道就走到了头,也看到了光,再走过去一瞬间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像是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般,四周用了不少大夜明珠,照的这里亮如白昼,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张床,整整洁洁,像是没人用过。但一想到那张床上发生过什么,乌玳就觉得一阵恶心。乌玳怎站在中央的平瑜:“你们就是将那些少女关在这儿,在杀掉?”平瑜哼了一声:“既是知道了,又何必再问。”“问问好拖延时间啊。”乌玳说。平瑜蹙眉,还没开口问她这是什么意思,便看到乌玳松开了他,开始在这房间的入口布下红线,密密麻麻。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刚要开口,君长甯一挥衣袖,他竟是动也动不得,只能干看着乌玳在布置陷阱。乌玳把入口的陷阱布完,这才回头看向平瑜:“你方才给令炽传信了吧。”平瑜双目微颤,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乌玳本想坐着,但一想到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继续站着道,“你会这么老实的跟我们进来,必定留了后手,你用掌心的印时正好被我看到了,巧了,那印我也用过。”还是当时君长甯给她用的呢。君长甯显然也想起来了,他微微勾唇。平瑜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他无暇再去听乌玳的话,只盯着那入口。令炽毕竟是仙君,乌玳这些小把戏肯定拦不住他。这时,一阵响彻耳膜的呼啸声从暗道里传来,平瑜顿时激动了起来。乌玳打起精神,心想这令炽来的也真快。但随着那呼啸生越来越大,乌玳心里觉得不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落入了一个冷冰冰的怀抱里。君长甯抱着她闪到角落里,在那劲风来临之前在周围布下了一个结界。而平瑜站的地方一声尖叫,乌玳眼色忽的沉下来:“不好。”君长甯也瞬时出手,他身形突然变化,竟是变成了本尊的模样,周身也突然爆发出刺骨的冷意。乌玳只冷了一瞬,君长甯反手就在她眉心一点,在她回暖的同时,呼啸而来的劲风和雨水霎时被冻结了。而站在中间的平瑜早就没了人形。他倒在地上身上衣衫残破不堪,露出的皮rou也没一出好,整个人都成了血人。乌玳只看了一眼便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干呕了起来。暗道里的风雨声更加大了,君长甯回头一把揽着乌玳的腰,两人周围凝成小小的结界,暗道太窄,他将乌玳抱在身前,匕首在前面开路,两人就这么硬闯了出来。这时的祠堂已经不成祠堂,屋顶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四周的墙壁也摇摇欲坠。天早就暗了下来,下起了倾盆大雨,这玉霆山的积雪也在迅速的化开。君长甯脚尖一点,带着乌玳踩在了匕首上,两人悬在空中,有了结界,雨水落不到两人头上。乌玳这时也早早缓了过来,她仔细看向脚下已经坍塌的祠堂:“他下得去手。”平瑜跟他这么多年,说杀就杀。君长甯低头问:“好些了?”乌玳一囧,她头一次遭受这种视觉冲击,身心都不太能接受。这世界太残忍血腥了。她在君长甯怀里点头:“好些了。”说完才发现,自己一直被君长甯抱着,她轻咳一声:“找个地方放我下来吧。”君长甯:“嗯。”两人刚落在山脚,君长甯正准备松手,便有人淋着雨走了过来,乌玳透过雨幕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妇人和女孩。一见到乌玳,妇人和女孩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乌玳吓得往后一缩,又缩回了他怀里。君长甯顿了顿,又将她虚虚环住。“雪化了!雪化了!”女孩声音激动,却也没看清君长甯跟早上的不同,她重重地磕了两个头,“谢谢两位道长!”妇人声音颤抖:“终于,终于……”说完就一头倒在了地上,乌玳一惊,忙从君长甯怀里出来,去探她的身体。君长甯道:“死了。”乌玳动作一顿,君长甯走到她身边,在凡人面前,他早就把结界去了,因此此时用自己的衣袍给乌玳挡住了雨。他道:“本就是只剩一口气。”女孩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这才缓过神,她扑倒妇人身上,哭得大声:“姑姑?!姑姑你醒醒!”乌玳在君长甯的袖子下,大雨还是打湿了她,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她才拍了拍女孩的背:“节哀。”她